陳千嬌現在只相信秦穆,從警局出來後,她的心情很不好。
陸雅晴關切地挽着老媽的胳膊,「媽,別難過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案情查清楚,給陳媽一個交代。」
秦穆半晌沒有說話,陸雅晴問起了他,「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陳媽的手心裏,有玉佩殘留的寒氣。」
「你是說陳媽偷走了玉佩?」
陸雅晴緊張地問道,
難道真是陳媽?
既然是陳媽,可她為什麼又死在平江路的巷子裏?
秦穆掏了支煙出來,慎重道,「是不是陳媽拿了玉佩還不能定論,只能說她生前接觸過玉佩。」
千年寒玉不比其它東西,它寒性極強,只要接觸過它,短時間內無法消褪。
這也是陳千嬌體內的寒氣,一時無法驅除的原因所在。
竟然有人通過陳媽把玉佩偷走,難怪神不知鬼不覺。
陳千嬌的房間裏,只有陳媽進去過,陳媽對整個別墅的情況非常熟悉。
也許這就是秦穆查看監控記錄,找不到任何線索的原因。
陳媽是真正的內鬼嗎?
秦穆連吸了幾口煙,「我先送你們回去吧!案子的事,警方會處理,你們不要太擔心。」
陳千嬌說了句,「我不相信是陳媽做的,她一個孤苦伶仃的女人,拿了玉佩根本沒任何意義。」
「我知道,但陳媽生前接觸過玉佩,這是不爭的事實。」秦穆將車開回別墅。
「這件事我去查,一定要把玉佩找回來。」
秦穆吩咐了別墅里的保鏢,讓他們加強防衛。
看到秦穆要走,陸雅晴追上來喊道,「你不吃飯?」
「不吃了!」
從地下車庫開了輛路虎,秦穆離開了陳千嬌家的別墅。
陸雅婷追出來,「姐夫走了?」
陸雅晴揪着她的耳朵,「下次再亂叫,看我不打死你。」
「啊喲!痛!」
小丫頭叫了起來,「姐,你欺負我。我要告訴媽媽去。」
「哼!你和秦穆在房間裏乾的那事……」
又威脅我!
陸雅晴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要打她,陸雅婷早就閃開了。
「你有把柄在我手裏,還敢打我?」
陸雅晴氣得跺腳,捂着拳頭,氣悶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偏偏陸雅婷很淘氣,伸出舌頭扮了個鬼臉。
「都洗白白了,裹着浴巾,閉着眼睛等人家,還說沒有!」
「你……」
陸雅晴氣得胸都要炸了。
可她就是收拾不了這丫頭。
剛好陳千嬌出來了,「你們在幹嘛?」
她心情不好呢?
陸雅婷跑過去抱着老媽,「媽,我告訴你個秘密?」
陸雅晴一下緊張了,心都提到了嗓子裏,一張臉早就通紅通紅的。
陸雅婷衝着她吐吐舌頭,「媽,我餓了!」
暈——
這樣下去,遲早要被她嚇死的。
陸雅晴暗鬆了口氣,但她發現自己手心已經出汗了。
都怪秦穆這傢伙,非得用這種辦法找線索,這下把自己坑苦了。
想到當時的情景,陸雅晴心裏好不尷尬。
自己怎麼就稀里糊塗答應了呢?
好在陸雅婷聽說陳媽出事了,也不再胡鬧,撇着嘴,很不開心了。
秦穆開着車子出來,一路上琢磨着玉佩被盜和陳媽遇害的事。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兇手迫使陳媽盜走了陳千嬌的玉佩。
然後她把玉佩交給兇手的時候,對方殺人滅口。
玉佩,五爺,陳媽……
幾個畫面在秦穆腦海里交替閃動。
車子開到市區,經過一排餐館的時候,聞到那些菜香味,秦穆這才感覺到有些餓了。
將車停好,走進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餐館,正要坐下,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旁,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對方孤零零的一個人,炒了七八個菜,獨自一個人喝着悶酒。
陸國芳?
一個女孩子怎麼在這裏喝悶酒?
店裏的服務員正要過來,秦穆掏出十來張百元大鈔隨手遞過去。
「把她的賬結了。」
服務員看了古怪地看了秦穆幾眼,心道這傢伙不會是來撿屍的吧?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要是被他撿走,簡直太可惜了。
而且旁邊好幾個男的一直盯着呢?
他們就等着陸國芳喝醉,然後被他們撿走,帶到酒店開房。
秦穆走過去在陸國芳對面坐下,陸國芳頭也沒抬,「滾開!滾開!」
剛才有好幾個人過來搭訕,都被她罵走了。
這些人什麼心思,她哪能不知道?
可這次她失算了,對方不但不走,反而拿起杯子,搶過酒瓶子給自己滿上一杯。
「你——」
等她抬頭一看,「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
秦穆很淡定,端起杯子喝酒。
吃菜。
陸國芳冷笑,「你也是跟他們一樣,盼着我喝醉,然後把我撿走去酒店開房吧?」
秦穆吃着菜,「如果你不反對,我不介意這麼做。」
「反正段宏文已經誤會咱們了,不如坐實了這事。」
提到段宏文,陸國芳就生氣了,「別提這王八蛋。不要在我面前提段家的人。」
「段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秦穆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發現陸國芳快醉了。
兩郟通紅,說話有點亂,而且眼神迷離。
如果繼續喝下去,離被人撿屍的機會不遠了。
陸國芳一口氣喝了手裏那杯酒,「你知不知道他們今天幹了一件怎麼噁心的事嗎?」
秦穆沒作聲,只是聽着她想說什麼?
估計陸國芳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出來喝悶酒的。
按理說她一個老師,應該很理智才對。
可能是受的打擊太大了。
果然,陸國芳一臉痛苦,吐了口氣,臉上帶着悲哀。
「他們,他們……他們居然喊了醫生到陸家,逼着我做了那個鑑定!」
「直到醫生證明我是清白的,他們才放過我。」
秦穆也覺得有些過份,怎麼可以這樣?
段家人簡直豈有此理。
秦穆的臉變了色。
陸國芳的遭遇,完全是因為自己。
可自己又沒錯。
如果救人有錯的話,自己絕對不會後悔。
段家人居然逼一個女孩子做這種鑑定,太無恥了。
他就有點想不明白,陸家為什麼要忍?
要同意段家的做法?
看到陸國芳這麼痛苦,秦穆瞬間能理解了。
換了任何人,都承受不了這種恥辱。
這證明的不是清白,而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看來這些所謂的豪門大族,在他們眼裏,利益大過一切。
「既然這件事情因你而起,今天晚上你帶我走吧!」
陸國芳抬起頭,望着秦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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