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秦穆?」
秦穆回了句。
對方氣結,竟然接不上話來。
這小子說話太。
韓國棟臉色一沉,很不悅了。
背後一名他的弟子虎笑衝過來,「小子你別這麼拽,我師父可是全國散打武術冠軍。」
韓國棟把手一揮,「低調點,別嚇着人家!」
秦穆看到他這模樣,差點就想放聲大笑。
韓國棟卻很鄭重道,「年輕人別這麼狂妄,我聽說你身手不錯,特意過來討教一番。」
秦穆漫不經心打量了他一眼,「我不會跟你打的。」
說完,轉身就要走。
段宏文哪裏咽得下這口氣?
打不過就想跑?
怕了嗎?
怕了你就認輸啊。
跪下來求我啊!
自己兩兄弟還眼巴巴地盼着秦穆被打得下跪呢?
你把段宏武打成這樣,輕描淡寫一句不會跟你打就想走人?
門都沒有。
韓國棟皺了皺眉,「慢着!」
聽說秦穆不跟自己打,他心裏頓時有種被侮辱的氣悶。
這小子竟然敢瞧不起自己?
放肆!
堂堂的全國散打武術冠軍,雖然說不上天下第一,至少在這個圈子裏,他還沒服過任何人。這小子究竟幾個意思?
看到秦穆如此不在意,韓國棟惱怒道,「你什麼意思?」
「你要是不想打也沒關係。跪下來跟宏文他們認個錯。」
「該賠償的賠償了,該道歉的道歉。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秦穆眼皮子一抬,漫不經心掃了眼段家的這群人。
「你是從天都來的吧?」
韓國棟哼了聲,「算你識相。我就是看不慣你恃強凌弱,才從天都趕過來會會你。」
秦穆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蒂掐了。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他說話慢理斯條的,「我是看你成名不易。三十多歲人了,打拼了二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混出點名堂。萬一要是你輸了的話,豈不難看?」
「哼!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韓國棟被秦穆的這幾句話都快氣死了。
自己堂堂的全國散打武術冠軍,會輸給他?
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這比裝的有點大吧!
以韓國棟的閱歷,閱人無數,實在看不出來秦穆有什麼本事。
他身上要氣勢沒氣勢,要殺氣沒殺氣。
這算哪門子高手?
他懷疑段宏武說姓秦的很厲害的時候,話里摻了水份。
背後的段宏文說話了,「表哥,別跟這小子廢話,逸仙樓的酒菜還熱乎着呢?」
韓國棟決定不再跟秦穆廢話下去,直接動手。
一來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二來也好為兩位表弟出口氣。
只要把姓秦的打趴下,剩下的事情他可不管。
段宏文兄弟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所以韓國棟濃眉一皺,「亮招吧!」
秦穆嘆了口氣,「果然忠言逆耳,良藥苦口。」
「不過今天你不來找我,改天我也要去找你算算這筆賬。」
秦穆將目光投入段宏文,「既然你今天來了,還找了幫手,那我們就今天了結吧!」
不知為什麼,段宏文心裏一凜。
可他就是看不慣這小子太拽的模樣,尤其是想到他把舌頭伸進陸國芳嘴裏,他就氣得想殺人。
韓國棟忍不住了,「廢話少說,動手吧!」
秦穆掃了他一眼,「你是練外家功的,功底不錯。只可惜……」
他說到這裏,故意打住。
「可惜什麼?」
韓國棟愣了下問道。
秦穆卻伸手過來,「遠來是客,既然以武會友,我敬你一丈。」
韓國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看到對方伸手過來,當然也不能丟了身份。
也把手伸出去,跟秦穆握在一起。
秦穆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
「韓冠軍,看你今天這麼多親戚在,我就不丟你的面子了。」
「要是你今天握手的腕力能贏我,我立馬認輸。」
喲!
這小子竟然要跟自己比腕力?
韓國棟突然好想放聲大笑。
他估計不知道自己天生神力,力大無比。
自己就是憑着這些優勢,再加上後天的努力,才坐穩這個全國散打武術冠軍的交椅。
沒想到這小子什麼都不挑,偏偏跟自己比腕力。
先不說自己,就拿自己的弟子龍飛來說,輕輕鬆鬆舉起三百斤的巨石,易如反掌。
自己在這方面的實力,肯定遠遠高於他們。
想到秦穆竟然自己找虐,韓國棟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到時傳出去,說自己只跟對方握了個手,對方就嚇得跪在地上認輸,豈不牛比大了?
略帶興奮的目光掃過秦穆的臉,秦穆臉上居然看不出任何端倪,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着一場巨大的風險。
「秦先生,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韓國棟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驟然發力。
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要將秦穆的手捏碎似的。
而他的臉上,始終帶着一絲戲謔的笑容。
仿佛在說,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了別人。
只可惜,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秦穆站在那裏,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哎?
不可能啊?
我繼續!
韓國棟再次加大了力道,使出渾身的力氣。
他的臉,在瞬間憋得通紅。
這一次,他用了全力。
換在平時,就算是一根空心的水管,也該被他捏扁了。
可是……
秦穆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手,似乎比鋼還硬,比鐵還堅。
韓國棟心裏一驚。
然後,他看到秦穆笑了。
這一笑,頓時讓他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一股無形的力量,鎖住了他的手腕。
讓他抽不出來,伸不出去。
他只能保持着那個動作。
然後,這股力量,漸漸地緊縮,緊縮。
好比自己的手伸進了一台機器,四周綿綿不斷的壓力傳來。
要將他的手腕生生擠壓成肉泥。
天啦!
剛開始韓國棟覺得自己還能再堅持一下,只是這種堅持,比他在床上的時間還要短。
旁邊的人一臉古怪地打量着兩人的表情,他們發現秦穆臉上,始終帶着那種笑。
而韓國棟的臉,剛開始也是一陣微笑。
只不過很快就變得通紅,再變成紫色,然後又是慘白慘白的。
額頭上,大汗如雨。
段家那些年輕人哪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握個手而已,有這麼恐怖嗎?
他們還在心裏鬱悶,打又不打,搞毛?
他們就是想看到那種,秦穆被打趴的刺激。
可才幾分鐘時間,韓國棟已經大汗如雨,渾身都濕透了。
背後的三大弟子緊張大喊,「師父!」
韓國棟痛苦地揮手阻止他們靠近。
只見秦穆眉頭一沉,韓國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額?
眾人無不大跌眼鏡,愣愣地望着韓國棟。
秦穆鬆開他的手,韓國棟跪在地上,痛苦地道,「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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