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太爺遇門拆門,遇牆破牆,將自身速度給發揮到了極致,即便是蘇航,一時也是追及不上。
這一屍一人一路上雞飛苟跳,驚醒了無數美夢,好在任老太爺真的只是一心逃命,即便是平日裏最誘人血食,也是不屑一顧,這才沒有造成什麼傷亡。
這麼追下去不是辦法,一定要想辦法攔住它。
眼看着任老太爺的身體即將跑出任家鎮,蘇航心中暗暗着急。
論持久力,蘇航雖然也對自己的先天功很有自信,但和徹底不知疲憊的殭屍相比,還是有着不差距的。
蘇航一咬牙,手中就多了一張藍色符籙。
輕身符!
這是蘇航身上唯一一張五雷符之外的藍色符籙,據是紫色神行符的簡化版。
「敕!」
蘇航將輕身符貼到身上,立時覺得身體一輕,追擊的速度當即暴漲,增加了至少五成。
吼!吼!吼!
就在蘇航即將追上任老太爺時,任家鎮的中心方向卻是傳來了三聲咆哮,讓蘇航覺得莫名心悸。
原本一直逃命的任老太爺也是忽然一頓,不等蘇航反應過來,身體一沉,直接消失在蘇航眼中。
遁地術?
蘇航大驚,當即跳到院牆上,防止任老太爺從自己腳下來個突襲。
……
&nbp;藥丸!
看着渾身血液被徹底抽乾,徹底乾癟下來的任發,九叔的面色已經不只是難看那麼簡單了。
要知道,任老太爺原本就已經到了綠僵的極限,距離飛僵也不過只是一步之遙,如今吸了至親之血,必將產生一次蛻變……
這次真的藥丸啊!
「道兄,這是什麼東西?」
看着半空中的腦袋,黃道士心有餘悸地問道。
「飛僵。」
「飛僵?!」
黃道士當即倒抽一口涼氣,不過看了一眼半空中的腦袋,奇怪道,
「道友別開玩笑,這腦袋雖然詭異了一些,但和傳中的飛僵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吼!吼!吼!
黃道士話音剛落,任老太爺的腦袋就鬆開任發的屍體,大聲咆哮了起來。
砰!砰!砰!
仿佛有一層層無形的音波激盪出去,凶厲的吼聲瞬間傳遍了整座任家鎮,任家附近的窗戶更是被震得粉碎。
任家鎮的所有人和牲畜,聽到這怒吼聲,都好像遇到天敵一般,忍不住開始顫抖了起來。
壓抑住心底的恐懼,九叔苦笑道:
「現在是了,希望航那邊別出什麼問題——」
砰!
九叔的話還沒有完,忽然有一道黑影從地下竄了出來,飛到了任老太爺的腦袋邊上,正是任老太爺的身體。
「遁地,傳中飛僵才能掌握的法術……」
見任老太爺的雙爪上並沒有血跡,九叔也鬆了一口氣,看來蘇航並沒有遇害,但隨即舉起金錢劍,嘆息道:
「黃道友,如果我們今天能夠活下來,林某一定會大擺酒席,聊表歉意。」
黃道士一臉懵逼:我有一句p不知當講不當講。
電光火石間,任老太爺的頭顱和身體已經重新合到一處。
昂——
咆哮轉為低吼,原本覆蓋住任老太爺渾身的綠毛開始慢慢縮回,露出了已經變成綠色的皮膚。
接着,綠色的皮膚也迅速開始褪色,變回到一開始的慘白。
如果不是獠牙和利爪還都在,任老太爺似乎變回了一具普通的新鮮屍體,而非傳中的飛僵。
「就是現在!去!」
看到任老太爺身上刀槍不入的綠毛消失,胸口的大洞毫無防備地露了出來,九叔目光一亮,當即將手裏的金錢劍給射了出去。
金錢劍化作一道金光,眨眼就竄至任老太爺的胸前,眼見就要洞穿對方的心臟,任老太爺卻忽然睜開雙眼。
任老太爺的眼中,已經完全看不到一絲眼白,被詭異的黑色徹底佔據。
嗡~
仿佛時間靜止一般,任老太爺伸出慘白的右手,直接抓住了飛射而來的金錢劍。
「啊?!」
看到金錢劍被抓住,九叔登時一驚,大喝道:
「誅邪!」
金錢劍上當即暴起耀眼的金光,劇烈地抖動起來,想要衝出任老太爺的手掌。
然而,這耀眼的金光打到任老太爺的手上,除了激起一層濃郁的黑氣外,並沒有對任老太爺的右手造成任何傷害。
任老太爺的右手就像是一把鐵鉗,將金錢劍牢牢禁錮住。
仿佛是感覺到了金錢劍的掙扎,任老太爺歪了歪腦袋,對着九叔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右手猛地一捏——
咔嚓!
金錢劍哀鳴一聲,旋即就被捏得粉碎。
噗!
與此同時,九叔也是一口鮮血吐出,身形萎頓下來。
這金錢劍被九叔日夜祭煉,和九叔之間聯繫可謂匪淺,此時被破壞,九叔自然也受到牽連。
「林道友!」黃道士驚呼一聲,連忙扶住九叔,「你沒事吧?」
九叔穩住身體,虛弱道:
「暫時還死不了,但要是道友你也沒有辦法的話,我們恐怕馬上就要死了。」
「道友,你也知道我是看風水的,驅邪本來就不是我的強項,今天又只帶了一些符籙在身……」
黃道士嘴裏發苦,從懷中掏出一疊符籙,全是黃色,連張藍的都沒有。
捏碎了金錢劍,任老太爺卻是沒有立刻大開殺戒的意思,而是靜靜浮在半空中,無情的黑瞳掃過下方的三人。
最終,任老太爺的目光落到了任婷婷的身上。
它有種感覺,只要再吸乾這個女孩,自己胸口處的大洞就能直接癒合。
「啊——!」
發現任老太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任婷婷尖叫一聲,直接躲到了九叔身後。
任婷婷的尖叫聲就像是一個信號,任老太爺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沖了下來。
嘭——!
一聲悶響,任老太爺竟然無功而返,被重新彈回了半空中。
而下方的九叔則是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原本他穿在身上的法袍已經被他托在手裏。
九叔一共有兩件法器,一件金錢劍已經被任老太爺捏成碎片,另一件就是手裏的這件法袍。
「你們快跑,趁我還能再撐一會兒,叫鎮上的人也快點離開。」
九叔沾着鮮血,開始在法袍上刻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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