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魔優娜?」
路比從睡眠中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向隔壁床的魔優娜,卻發現她正以鴨子坐的姿態閉着眼睛坐在床上,熟知魔優娜一些習性的路比大概才出了她正在冥想修煉,也沒去打擾她。
昨天兩個人少有的住在了同一房間內,以前魔優娜和路比是很親密,但住在同一屋檐下也是分房睡的,而在昨天訂房間的時候路比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要了一間,法神妹子對此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晚上兩個人也沒有緊張到睡不着之類的情緒,在了會天之後就各自睡下了。
比起和路比同房魔優娜更在意的是床,法神妹子覺得這種黑色石頭製成的床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床,而且就連枕頭都是一塊方方正正的磚,真是氣的她想打人,於是便把主意打到了小狐狸身上,這隻軟綿綿的狐狸似乎很適合當枕頭,當然這個虐待動物的提議被路比否決了,最後她只能撇撇嘴用雲魔法在床上面鋪了一層當做床單了。
「留下看家。」
看到魔優娜在冥想路比也放棄了叫她吃早飯的想法,輕輕打開門準備出去做事了,而盤着身體睡覺的蘇妲己也睜開眼睛露出想要跟去的神色,路比則是搖了搖頭,讓小狐狸留下來保護魔優娜。
雖然法神妹子實力強勁,但現在也是毫無防備的狀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必須謹慎點,而小狐狸跟着魔優娜混了那麼久早就成為了六級魔獸,一般小賊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找到你了,我想通了,昨天那件事情明明是你有錯在先,是你撞了我我才扯爛你的衣服的。」
路比剛走下一樓點了些黑石帝國的特色早餐就發現自己面前的光線被人完全擋住了,抬頭一看昨天那個扯他衣服的漢子已經坐在了他對面,這個人眼眶下面很明顯的有一點黑色,看來是在那個問題上糾結了許久。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路比慢條斯理的把面前的牛排切開問道,不是他早上喜歡吃油膩的,而是這個國家風俗如此,因為鍛煉肌肉消耗比較多,所以他們都是吃肉為主的,穀物類基本上很少見到。
「我叫哈穆。」
「哈穆先生,雖然我是撞了你,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因為衣服爛了才去撞你的呢,如果衣服沒有爛我肯定是不會撞你的。」
路比把切好的熟肉放進嘴裏,不得不說這裏的肉味道非常不錯,並不是烹飪程度超過了路比,而是多年飼養肉類魔獸的經驗使其從根本上變得好吃,等到咽下之後才對哈穆說道。
「但你是撞了我衣服才爛的。」
哈穆氣不打一處來,他很想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卻因為這雜亂的因果關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不不,就結果來說是我的衣服已經爛了,相比之下我的損失的比較大不是嗎,那件衣服可是很貴的,起因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結果是我虧了。」
路比就打算一口咬死這一點了,反正待會不管怎麼繞圈到會繞到這一點上面,哈穆也是毫無辦法。
「行,我怕你了,你在這個旅館的消費我全包了,以後別提這件事情了。」
哈穆已經不打算繼續去思考這個燒腦的東西了,其實他的本意就想要路比道個歉,可現在就如同路比所說他的損失更大,如果要繼續和路比爭論下去他怕是要先死在這兒。
哈穆反正也沒事幹,乾脆就盯着路比看看這個人準備幹什麼,路比先是和這件旅館的老闆交涉了幾句,在得到同意之後便走到旅館門口的空地上擺了一個小攤子,並且在邊上掛上了兩條寫在紙上的話。
「專治小病,大病不會?」
哈穆下意識讀出了那兩句話,看着像個江湖郎中一樣坐在椅子上的路比眼中閃着疑惑的神色,他還以為這個臭小子是個牙尖嘴利的商人,沒想到居然是個治療師。
「怎麼樣,要不要來我這看看?」
路比朝着哈穆露出一個笑容,顯然已經把他當成了第一個客人。
「我沒病,看什麼看。」
哈穆從頭到腳都不信任這個江湖郎中,開玩笑,這傢伙連治療師資格證都沒有,治死了也不知道算誰的,當即就準備大步離開。
「頭重腳輕,口苦胸痞,身體裏面有股熱氣散不出去。」
就在哈穆背過身去之後路比慢悠悠的話語傳進了他耳朵里,體內隱疾被說得一清二楚的哈穆立刻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路比的眼神多了一抹驚訝和不信。
「你...」
「別擔心,我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從你的身體表現和最近的天氣猜測了一下,多半是濕熱吧。」
路比之所以會這麼猜測也是因為腦子裏的經驗多了,他在和哈穆對話的時候就看到對方舌苔發黃,再加上黑石帝國濕氣較重,飲食文化的差異很容易就猜出了這病。
「有得治?那些治療師只能把這種感覺壓下去,過段時間還會復發。」
「當然,這和你的飲食也有關係,多吃油膩的東西也會這樣,我給你開點藥,黑石帝國如果沒有什麼樣的藥材就回來告訴我。」
路比從隨身帶着的手提箱裏拿出筆和紙,哈穆根本不知道他從哪裏掏出的這隻手提箱,很快便收到了一張筆跡工整的藥方,上面有寫藥物的使用方式與該如何忌食,就算文化有差異藥店還是有的,路比也能從這裏面得知黑石帝國一般都有儲備什麼藥物。
最終哈穆還是半信半疑的拿着路比的藥方走了,至於會不會用大概還會觀察一段時間,摸清路比的底子再說。
「路比,你在幹什麼呢?」
在哈穆走後魔優娜便邁着輕飄飄的腳步來到了路比身邊,看了看他一身奇怪的行頭笑嘻嘻的問道。
「心情不錯啊你。」
「嗯,因為昨天晚上我想起了你對那個肌肉大漢說的話,因果因果究竟是什麼關係呢,起因毫無疑問是因為你撞了人,但結果卻因為你一句話變成了你是受害者,我把你的話裏面的絲線全部扯出來理乾淨後發現和世界樹種子裏面的因果法則有些關聯,讓我領悟了不少好東西。」
魔優娜很滿意自己的進展,因果和時間都比空間魔法難上好幾倍,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的,但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她似乎找到了一絲捷徑,自然是非常開心的,這也是多虧了路比。
「你做的很好。」
路比伸手摸了摸魔優娜的腦袋,她這樣明顯就是一個想要表揚的小孩子,路比自然不會看不出來,只是在她鼓勵魔優娜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身體有些顫抖。
「從前,老師也會在我學會新魔法的時候這樣摸我的頭。」
魔優娜咬了咬嘴唇,因為路比的動作而變得觸景生情,一向強勢的她也只會在路比面前露出這樣軟弱的樣子。
「我不也是你的老師嗎,忘記我們的關係了嗎?」
「我就那麼一說,區區路比才不能當我的老師呢!」
魔優娜想了許久才想起她一時着急對路比說過的話,很是任性的翻臉不認人了,並不是對這層關係不滿,只是潛意識裏覺得她和路比的關係還能更進一步,師生畢竟不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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