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哈里的哈里騎士領座落於貝內特騎士領以西300里的地方,哈里騎士領與貝內特騎士領之間隔着一個勳爵的封地,如果不是為了繞開勳爵的封地,兩個騎士領之間根本不用六個小時的路程。
貝內特騎士雖然是封地騎士,已經算是貴族身份了,但是對於有真正爵位的貴族來說,騎士只是准貴族,再加上貝內特騎士不善於與其他貴族的交往,所以他與四圍的貴族之間只保持着禮貌的距離,而要他去請求一位勳爵讓他的武裝車隊通過其封地這種要求,他寧可繞遠路也不會提出的。
在下午三點左右時,車隊到達了哈里騎士領,遠遠地就看到城堡的牆上左右各掛着兩條有城牆一樣高的紅色掛毯,上面一隻白色的獨角獸前蹄離地做嘶吼狀,那是馬歇爾·哈里的紋章。
亞伯看到貝內特騎士的臉上表情並不好看,似乎是被眼前的巨幅紋章掛毯刺激到了。據亞伯所知,貝內特城堡大廳牆上的那面紋章掛毯只有三米高,二米寬,就那塊掛毯也是上代領主製作好一大半後,貝內特騎士咬着牙拿出一大筆金幣製成的,那也是貝內特的驕傲,他總是說這是為後代留下的財富。
「這傢伙一定是有意的,紋章掛毯的事我和他說過。」貝內特騎士咬着牙,從牙縫擠出一句話。
亞伯看着貝內特騎士的表情,悄悄地減緩馬速,離開這時已經很危險的貝內特騎士遠一些。
在哈里城堡的大門口,一個全身金色盔甲的四十歲左右的騎士站在中間,兩邊是兩排全身皮甲的手持長劍的衛兵。騎士的金色盔甲左胸上雕刻着太陽神的花紋,右胸上是紅色底白色獨角獸的盾牌形紋章,配上騎士高大的身材,臉上因為年齡而積累的成熟氣質,顯得瀟灑倜儻。
「馬歇爾。」
一聲大嚇聲中,貝內特騎士從馬上跳了下來,全身的鬥氣激盪,就象一隻噬人的猛虎,大步向馬歇爾騎士走去,每走一步,腳步和地面都會發出巨響。
「塞西。」
馬歇爾騎士也是大嚇一聲,原來的瀟灑倜儻不見了,滿頭的金髮隨着鬥氣在空中飄蕩,猶如雄獅一般的沖向貝內特騎士。
兩邊的眾人都嚇呆了,不是聽說兩位騎士是最好的朋友嗎?怎麼一見面就是開戰的節奏?
貝內特騎士和馬歇爾騎士越走越近,近到可以出拳攻擊對方時也沒有停止腳步,兩人原地跳起,在空中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沒有用拳頭,沒有用腳,只是用的胸膛在空中撞擊,巨大的聲音在亞伯聽來就象兩輛開足馬力的汽車在相撞。
從空中落地的兩人各退了十來步,剛剛努力站穩腳步的貝內特騎士大罵道:「你怎麼沒在來信中說你已經是中級騎士了?」
而另一邊馬歇爾騎士則心疼地看着自己的金色盔甲,一邊摸着一邊回罵道:「你這傢伙也沒說你也是中級騎士了。」
貝內特騎士看着自己盔甲上被撞出的凹痕,心中盤算着要多少金幣來修好它,得到的數字讓他叫道:「你陰我,如果我不是中級騎士的話,這會兒我已經趴在地上了。」
「彼此,彼此。」
貝內特騎士和馬歇爾騎士兩人大眼盯小眼的對看着,就在周圍眾人以為兩人又要打起來時,兩人同時哈哈大笑着抱在一起,互相拍打着對方的盔甲,那聲音就象是在打鐵一樣。
貝內特騎士這會兒的什麼貴族禮儀,馬歇爾騎士的什麼瀟灑風範,這會兒都見鬼去了,有的只是兄弟見面的激動和肆意的擁抱。
亞伯在一邊羨慕地看着這對親如兄弟的舊友,對於他這個有秘密的人來說,這種能夠交心的朋友太難找了。
收養儀式非常正式,在從豐收城請來的豐收女神神殿的牧師主持下,貝內特騎士把亞伯交到了馬歇爾騎士的手中,馬歇爾騎士親手把一件帶有白色獨角獸紋章的禮服披在亞伯的身上,在牧師的公正下完成了收養儀式。
在儀式結束後,哈里城堡舉辦了舞會來慶祝城堡終於有了繼承人,哈里城堡將得以傳承下去。
公國對於沒有子嗣,而又沒有確立繼承權的養子的領主,如果領主去世,那麼封地將被收歸國有,依靠領地生活的這些人,則會失去生活的依託,所以有了新的繼承人這件事,對於一個沒有子嗣的領地而言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
舞會貝內特騎士並沒有參加,而是在儀式結束後就帶領着車隊返回了自己的城堡,叫貝內特騎士參加這種慶祝自己兒子被人收養的舞會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馬歇爾騎士並沒有太多挽留。
馬歇爾騎士帶着亞伯來到城堡左側兩層高的副樓,輕輕推開副樓的門,十分友善地拉着亞伯走了進去,熱情地介紹道:「亞伯,以後這兒就是你的房間,希望你在這兒能象在家一樣安心。」
一樓很大,地面是堅硬的石制地面,在一側擺放着會客用的條桌,及幾把高背椅,而其它地方全都空着,在靠牆處安置了一個武器架,架上大劍、盾牌、弓、長槍都有,就連獸人用的巨斧都有一把。
這裏說是客廳,不如說是一個小型的練習室,這裏也符合一名見習騎士的居住要求,見習騎士要花大量的時間來修練,這裏的佈置極大地方便了亞伯的修練,這說明在佈置大廳上,馬歇爾騎士是花了心思的。
二樓是臥室,一上二樓就看到了一張看着就想躺上去的羽毛大床,潔白的床單讓人有些不忍心去觸摸它。上釉的白色橡木牆壁和地面上同樣白色的羊毛地毯讓房間顯得高雅聖潔,透過高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城堡外的景色。
看得出來,由於紋章上白色的獨角獸的原因,馬歇爾騎士非常喜歡白色,這二樓的所有一切都是白色的,就連最大的衣櫃都是用的白色橡木打造而成。
「你的衣服我讓人都準備好了。」馬歇爾騎士打開衣櫃,裏面掛滿了各種衣服,接着他又說道:「歡迎舞會還有段時間,你先洗澡休息一下,等會兒會有女僕過來提醒你,並幫你換上舞會所用的禮服。」
馬歇爾騎士面帶着陽光般的微笑向亞伯示意了一下,讓亞伯心中感到陣陣溫暖,在迴轉下樓前又問道:「還有什麼需要嗎?不用客氣的,這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沒有了,您已經安排得足夠好了。」馬歇爾騎士的隨和及對亞伯的關懷讓亞伯有些不知所措,但他知道馬歇爾騎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接受這個家。
在馬歇爾騎士走後,亞伯站在二樓臥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遠處點點的燈光在移動,那些都是要來參加舞會的客人的馬車,這裏距離大城豐收城非常近,而豐收城的規模也遠不是小小的利堡鎮可比的。
這兒將是自己以後的家了,來到這個世界,剛剛認同了新身份的父母和大哥,就又來到一個新的家庭,接受一段新的生活,搖了搖頭,感嘆了一下,心智成熟的亞伯可不是看起來那樣,他在考慮以後的成長,父母那兒自己以後強大了就可以幫助到他們。
一陣腳步聲從樓梯邊傳來,接着臥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20歲左右圓圓臉的女僕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恭敬地向亞伯問道:「你的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你這會兒準備好了嗎?」
在女僕的帶領下,亞伯來到了城堡的主人專用浴室,全木製的浴室散發出木頭特有的清香,由大理石製成的澡池裏滿滿的熱水冒着絲絲白氣,池裏子放着一些乾花瓣,讓池水多出了些花香。
亞伯走進浴室時,女僕也準備跟着進來,卻被他攔住了,做為一名接收現代教育的人他還沒有習慣讓一名女僕來幫自己洗澡。
洗完澡穿上浴室內準備好的內衣,又在女僕的幫助下穿上準備好的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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