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柳氏神色微怒的叫住他,見他一臉茫然,無奈的揮了揮手,「算了,回去吧。」
回到府里,已經是深夜,蘇安然步伐虛浮的走到床邊,連鞋都不脫,直接趴到床上,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幫她脫了鞋,又替她蓋上被子,她還以為是月兒,便安心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蘇安然嚇了一跳,她居然縮在沈慕琛的懷裏,腦袋還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她眨了眨眼,這是什麼狀況?不是分床睡了嗎,怎麼又湊到一起了?
她心翼翼的抽回手,掐了掐自己的臉蛋,呃,疼,沒做夢啊!
她看向躺在身側的人,即使是在睡夢中,他俊美的臉龐也掛着純真的笑容,修長的手臂牢牢地摟着她的腰,被拉開的衣領露出一大片春光。
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他赤果上身的樣子,蘇安然吞了吞口水,心虛地打量,微凸的喉結,精緻的鎖骨,白皙結實的胸膛,原來他身材還這麼有料啊!
她壞笑着伸出手,揉捏他光滑的臉頰,皮膚真好。
突然,他長長的睫毛閃了閃,蘇安然趕緊收回手,趴在他的懷裏裝睡,過了幾秒,他還沒有反應,便又放心大膽地抬起頭研究他的睡相。
他英挺的眉毛完全舒展,長而卷翹的睫毛覆蓋着眼瞼,朱紅的薄唇邊勾着淺淺的笑容,恬淡可愛。
她不禁低頭慢慢貼近他的臉龐,心跳得很歡快,腦中有一個聲音告訴她應該懸崖勒馬,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腦袋下垂的趨勢,冰冰的,涼涼的,四片唇貼在了一起,又迅速分開。
她緊張地翻過身,摸着咚咚亂跳的胸膛,心虛得像是背着大人做錯事的孩子。
「呵呵,媳婦兒,你好狡猾,居然偷親我。」沈慕琛從背後抱緊她,軟軟糯糯的聲音讓她的臉紅到了脖子。
她好想哭,做壞事居然被抓住了,他到底什麼時候醒來的?
她紅着臉狡辯,「誰偷親你了?我那是看你嘴角有東西,想給你吹掉,不心碰到你的嘴唇了。」
「哦!」他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原來媳婦兒還是不喜歡我。」
他不禁翻了翻白眼,這都是什麼邏輯,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那你喜歡表哥嗎?」悶悶的聲音。
「嘎?」蘇安然眼睛瞪得溜圓,明顯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
「昨晚在湖邊,你們靠得那麼近」他的聲音聽起來委屈極了。
她連忙解釋,「我們當時只是在聊天,什麼都沒做。」
「那你就是不喜歡表哥咯?」
「當然不喜歡!」
「那你喜歡我嗎?」
蘇安然臉頰滾燙,為什麼他一定要糾結這個問題?
見她不話,沈慕琛不滿地哼哼了兩聲,似乎很傷心的樣子,可下一分鐘,他又開心起來,將她緊緊抱住,歡快地道,「算了,總有一天媳婦兒會喜歡我的!」
「放開我啦,好熱啊!」大熱天的抱這麼緊,也不怕長痱子。
想起剛才情不自禁的偷吻行為,蘇安然覺得為了保住兩人的清白,實在有必要堅持分床睡,她望着一臉興奮的沈慕琛,鄭重的宣佈,「阿琛,我們以後還是分開睡。」
沈慕琛委屈的撅着嘴巴,「不要,竹塌睡着很不舒服。」
是哦,一米八幾的人擠在竹塌上確實很不舒服,蘇安然想了想,道,「現在是夏天,可以打地鋪的,以後你睡地上。」
「不要!」
她無奈,做出更大的讓步,「我睡地板,你睡床,這樣可以了吧!」r1
沈慕琛還是不滿,「不要,我要和媳婦兒睡在一起!」
「不行!夏天太熱了,我們睡在一起容易長痱子。」
心裏想的卻是,夏天穿得太薄,兩人湊在一起容易出問題,萬一哪天他忍不住吃了她,或者她忍不住吃了他,都會後悔莫及的。
可是,為何不能吃呢?腦子裡冷不丁地冒出這個念頭,蘇安然被嚇了一跳。
「媳婦兒,媳婦兒!」沈慕琛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你在想什麼呀,我還在和你話呢!」
「為什麼不能吃呢?」
「什麼?」
心裏想的事情,居然問出來了,蘇安然慌忙回神,推開他,一邊起床一邊道,「沒什麼。不管怎樣,我們以後都要分開睡,大不了我睡地板,你睡床。」
雖蘇安然承諾自己睡地板,但每次都是沈慕琛抱着枕頭,搶先躺到鋪好棉被的地板上,然後望着她,歡快的,「媳婦兒,晚安。」
蘇安然卻是心情複雜,回他一句「晚安」,側躺在床上望着床下的他,心裏緩緩趟過一道暖流,熱乎乎的,麻酥酥的,然後帶着這份溫暖愉快的進入夢鄉。
白雲兮赴戰場以後,沈府日子如常,但沒過多久,皇都就發生了一件鬧得沸沸揚揚的大事。
隨便在大街上抓住一個人他都可以告訴你答案,「三位皇子在同一天向皇上請求賜婚了!」
賜婚就賜婚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情我願的事情!那他會極為鄙視地道,「兄弟,你可知道皇子們請求賜婚的對象是誰?沈府四姐!三位皇子同時向沈四姐求親,那場面,嘖嘖!」
做富家公子打扮的鳳熙寧,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果真有趣!」
「那是!」路人甲還在津津樂道的訴,「兄弟,一看你就是外地人,這場熱鬧還有得湊呢,八月三十日,沈家姐的招親大會可別錯過了!」
「不是三位皇子都向沈姐提親了嗎?怎麼她還召開招親大會?」鳳熙寧的隨從插嘴道。
路人甲唾液橫飛地道「答案很簡單,手心手背都是肉,聖上不好做決定,沈家姐便自己提出招親的法子,只要二十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未婚男子皆可報名參加。而且,不限國別喲。」
鳳熙寧微微一笑,「多謝兄台相告!」
八月三十,距離也不過四五天,想起她愛湊熱鬧的性子,沒準兒還能找到她,這次他再也不會放手了!兩年了,雨兒,你還好麼?
八月三十日,是繼比武大賽之後,又一個熱鬧非凡的日子,上千人着烈日,來到招親大會現場。其中一部分人是衝着沈雅風而來,另一部分人純屬湊熱鬧。
傳,還有三位神秘嘉賓蒞臨會場,眾人早已心知肚明,所以當三位皇子隆重登場的時候,只有稀稀落落一片掌聲,他們更關注的是即將上演的皇子與平民之間的競爭。
當一身淡藍衣裙,頭戴面紗的沈雅風從屏風後款款走出的時候,台下響起了一片驚嘆聲。
招親大會總共分四個環節,第一環節參賽者才藝展示,第二環節文斗,第三環節武鬥,最後由沈雅風親自出題考察。
整個賽程安排都是在徵得沈老爺同意後,由蘇安然一手操辦的。
至於沈老爺為何同意搞招親大會,這也是被同時提親的三位皇子逼的,他雖向着三皇子,但是,畢竟不能明着違背其他兩位,招親大會就不同了,最終選擇權在沈雅風手裏,當爹的讓她給誰放水,她就得給誰放水。
現場熱鬧至極,圍觀群眾時不時哄堂大笑。
瞧瞧,這參賽的都是什麼人啊!眼斜口歪,目光呆滯,矮冬瓜,瘦竹竿,瘸腿,禿頭
蘇安然還從來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多長得千奇百怪的人,最離譜的是一個花花公子,竟然僱人抬了花轎,帶着迎親隊伍敲鑼打鼓的來到現場。
沈老爺以及沈家給位男丁面色鐵青,忍不住在心底問候奇葩參賽者的祖宗八代。
終於,一位看起來很正常,名叫公孫思寧的參賽者登場了,他雖然沒有高大偉岸的身材,但面容俊秀,神采飛揚,特別是才藝展示時,更是讓人驚嘆。
他念了一首纏綿悱惻的詞,「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愁三月雨。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沈老爺和沈家男丁們紛紛叫好,舉起滿分的牌子。
現場氣氛高漲,沒有人注意到,在擁擠的人群里,一雙深沉似海的眼睛緊緊鎖定公孫思寧。
有了公孫思寧開的好頭,接下來的參賽者就正常多了,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淘汰,進入最後一局的,還剩下包括三位皇子在內的十個人。
這十人全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公子哥,皇都眾女皆感嘆,不管嫁給他們哪一位,都可謂是不枉此生了!
沈雅風朝各位晉級的公子們盈盈一禮,聲音清冷的道,「如此,我們開始下一環節,由女子出題考察各位公子。」
公孫思寧突然開口道,「沈姐,在下覺得此舉甚為不公!」
沈雅風瞥了她一眼,「公孫公子何出此言?」
公孫思寧笑道,「我們十人的相貌、才華,姐都已看過,但是我們對姐卻不甚了解,即使有傳言姐是才女,並且是皇都數一數二的美人,但是生覺得,還是眼見為實更好。是以,公平起見,在姐做出最後選擇之前,我們也應該對姐有個全面了解。姐以為如何?」
沈雅風瘦弱的身軀微微一顫,沈老爺露出怒容,「公孫公子,女今日的招親大會是皇上親自批准的,她的容貌豈能曝光於眾目睽睽之下?」
公孫思寧不急不緩,微微一笑道,「不能曝光,難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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