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二十一章殺手鐧
在華英雄跟華雁軒分離的時候,趙恆正跟北如逸逛街。
在判斷出北如煙有危險以及華英雄的凝重回應後,趙恆就拉着北如逸離開醫院玩起障眼法,高調出入奢侈品商場給北如煙買賀禮,他想看看有沒有人盯梢,以此證實阿部對北如逸的居心叵測。
同時,給敵人營造北如逸將赴東瀛的假象。
結果正如兩人所猜測,從柏林醫院出來沒多久,趙恆就先後收到葉長歌和黑暗刺客的消息,告知後面跟上十幾條不引人注意的小尾巴,不衝突不靠近,只是遠遠鎖定,觀察着兩人的一舉一動。
得到葉長歌和黑暗刺客的確認後,趙恆更加瘋狂在商場掃貨,擺出一副即將送北如逸去東瀛的態勢,為了讓阿部一郎認定北如煙沒有耍花樣,北如逸還當眾打了幾個電話,要京城運送女兒紅。
依然是繁華熱鬧的柏林廣場,熙熙攘攘人流中,趙恆故作隨意往身後瞥了幾眼,轉過頭,嘴角牽扯一抹冷笑,足足三個小時,後面依然有跟蹤的人,雖然不斷變換人員,但態勢卻是相似一致。
一看就知道同個系統訓練出來的!
「他們還跟着?是等着我上機?」
北如逸小鳥依人偎在趙恆的懷抱里,輕聲向男人拋出一句:「他們從早上跟到現在,未免太猖狂了吧,看來阿部一郎是要全程盯着我去東瀛,趙恆,我不去東瀛參加婚禮,姐姐真的會沒事?」
趙恆摟緊女人的腰肢一笑,呼出一口長氣:「放心,我親自去東瀛,無論如何都會護住你姐姐,雖然我跟她昔日有不少恩怨,但我不介意看在你的份上,伸手扶持她一把,以前恩怨以後報!」
「而且有山川義清罩着,又有誰敢動你姐姐呢?」
他沒把華英雄的凝重告訴女人,趙恆不想北如逸知道姐姐被監控,他心裏很清楚北如逸的性格,一旦她發現姐姐陷入絕境,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去東瀛營救,她失去了北如來,不能再失去如煙。
北如逸聲音一柔:「明白!」
趙恆摟着女人繼續前行,向遠處的百狗剩他們打出眼神:「讓他們跟吧,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沒膽子跟蹤了。」趙恆輕笑,臉上浮現一絲森然冷意:「總是要殺幾個人,不然戲就演的過了!」
北如逸輕輕點頭,對這個男人的話,深信不疑。
趙恆帶着北如逸又逛了兩個地方,還買了兩套黑白情侶裝換上,戴着帽子,相似背影看去,難於辨認兩人身份,熬到下午一點,判定跟蹤者極其不耐煩後,趙恆帶北如逸在附近一家餐廳吃飯。
期間,趙恆還不顧餐廳安靜打出電話,讓小笑開來一輛法拉利,說是吃完飯送北如逸去機場,北如逸知道趙恆即將登機離開,伸手微微一握男人的手掌,帶着一抹不舍一抹關懷,聲音輕柔道:
「一路平安!」
趙恆眼神溫柔的點點頭,隨後繼續熟練擺弄刀叉吃東西,把牛扒和麵包吃了一個乾淨,接着就拉起女人結賬,還一邊擦嘴一邊往外走,這番舉止很另類,若換別人這麼做,必然招來旁人鄙夷。
趙恆卻讓人生不出反感,且顯露型男的灑脫不羈,惹得幾個女性似笑非笑瞥他,若沒有北如逸,趙恆去撩撥最漂亮的,必然能在今晚將女孩抱上酒店的大床,因為在場男女幾乎都知道他是誰。
先入警察監獄,再獲國家賠償的趙恆。
或許是開始對於趙恆過度千夫所指,讓他蒙受不白之冤,因此趙恆獲得清白後馬上被德國民眾捧上神台,什麼年輕有為,什麼彬彬有禮,什麼不畏強權,總之,民眾給予趙恆前所未有的好感。
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彌補被東瀛人當槍使的愧疚,趙恆也覺察到這一點,但沒有過度消費對方的熱情,而是用更禮貌更謙卑的態勢回應,結果給他迎來更多的好感,餐廳經理怎麼都不肯收錢。
「坐好了!」
趙恆也沒有過度堅持,頗為留戀的環視餐廳一眼,又看看外面熟悉的風景,很快就要離開柏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只是他沒有讓惆悵填充心頭過久,坐進法拉利駕駛位對着北如逸笑笑。
隨後,趙恆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飛奔着駛出了柏林廣場,像是利箭一樣竄向機場,在車子開出一百多米後,北如逸就發現後面跟上幾輛毫不起眼的車,毫無疑問,對方要親眼見到她登上飛機。
「趙恆,你去到東瀛,有辦法脫身嗎?」
北如逸沒有過多理會後面的車子,她清楚這都是找死傢伙,會成為趙恆演戲中的炮灰,她更多是擔心趙恆的全身而退:「一旦你把姐姐救下,東瀛人就會知道你在東京,他們會全力追殺你!」
她的眼裏閃爍着一抹擔憂:「相比莫斯科來說,東瀛人對外更加團結,只要阿部一郎發出指令,黑白兩道就會全力追殺你,雖然你身邊有不少好手,但全身而退依然艱難,你有法子應付嗎?」
「放心,小老婆,我有殺手鐧!」
趙恆淡淡一笑:「我真死了,東瀛十幾萬人陪葬!」他沒有把殺手鐧告知女人:「簡單點說,我未必能把東瀛殺個血流成河,營救你姐姐也未必能輕而易舉,但東瀛人要我命也沒那麼容易。」
聽到趙恆如此自信,北如逸點點頭:「明白!」
在北如逸保持沉默相信趙恆的時候,趙恆正微微偏轉方向駛上公路,後邊三輛不同款式的車子死死咬住,趙恆瞥了一眼後視鏡,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半分鐘後,他稍微點了下剎車,車速驟降,
一輛咬得太死的寶馬,差一點就追尾。
「靠!」
開車跟蹤的傢伙冷汗飈出止不住罵了一聲,隨後就微微偏轉方向超車,顯然不想讓趙恆看出他們在跟蹤,其中一人還對着趙恆豎起中指,有模有樣的假扮着路人角色,讓北如逸差點啞然失笑。
就在他們開到趙恆左前側的時候,趙恆臉上揚起一抹殺伐,目光一冷猛打方向盤,法拉利劃出一道弧線,狠狠撞向對方的轎車,轟!一聲巨響,寶馬直接被趙恆撞出去,失控顛簸前沖十幾米。
撞斷隔離帶,撞入逆行道,在寶馬還來不及穩住車身時,迎面一輛重型卡車就呼嘯而來,來不及剎車的後者轟然撞擊,兩車轟然相撞,確切說,應該是寶馬鑽進集裝箱卡車底盤下,頃刻報廢。
「轟!」
重型卡車拖着寶馬殘骸前衝出幾十米才剎住,此時卡在卡車底盤下的寶馬已經着火,慘不忍睹,車裏人凶多吉少,遭遇這樣撞擊,卡車身子止不住側翻,集裝箱因此傾斜着向前方公路掃過去。
「滋——」
擦地的集裝箱溜出一連串的火花,氣吞山河的橫掃兩個車道,趙恆沒有絲毫停滯速度,一踩油門竄了出去,擦着集裝箱的尾端逃脫橫掃下場,後面兩輛跟蹤車子雖然踩住剎車,卻來不及退後。
砰砰!
碩大集裝箱秋風掃落葉一樣,把兩部車子拍飛出去,玻璃碎裂濺射,車身面目全非,在公路上翻出了二十多米,比影視場面還要震撼還要精彩,趙恆瞄了後面一眼,這一擊,對方不死也重傷。
果然,在趙恆放慢速度查看時,三輛面目全非的車子只爬出兩個血淋淋的男子,身上有着各種碎片和傷口,其中一人爬出來就栽倒在地,沒有動靜生死不明,還有一人,拿出手機想撥打出去。
趙恆伸出手,在半空擺動兩下,隨着這個手勢落下,一輛一直吊在跟蹤車輛後面的出租車,停在了東瀛人的身邊,葉長歌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一把奪下他的手機後,還把他扯入了出租車裏面。
半個小時後,柏林機場的隔離帶,坐在出租車渾身是血的東瀛男子,對着一個走入機艙的身影,以及懸梯處揮手告別的趙恆,拍下一張背影照片,隨後顫抖着給一個號碼發過去:「已登機!」
葉長歌一把奪過手機,隨後淡淡開口:
「沙揚娜拉!」
一顆子彈洞穿東瀛人的腦袋。
xx——xxx——xx
東京,國際性大都市,這不是指人最多面積最大的都市,而是它的影響力在世界佔有一席之地,這點無論是哪一國的極端憤青不得不承認,它跟紐約一樣,被認為是窮人的地獄,富人的天堂。
但金智重不怎麼認可這話,生存能力不足的人,去哪個大都市生活都像地獄,不過有一點或許能給南悍人安慰,東瀛的犯罪率雖連年走低,但依然完爆南韓大地任何一座城市,令人觸目驚心。
這歸功於山口組。
有犯罪的地方,就有山口組,這便是東瀛,東瀛在二戰時犯下罪行,遭遇各國審判無法保留住軍隊,但後者劍走偏鋒玩了出障眼法,派出軍隊骨幹組織訓練有素的黑幫,以此保證必備的兵源。
山口組就是東瀛政府當時大力扶持的後備軍隊,只是戰爭不再發生局勢不再惡劣,讓東瀛政府最終沒有用到這支力量,但山口組並沒有因為智能改變而消亡,它以黑幫形式屹立在世界的舞台。
時至今日,山口組滲透東瀛大小角落。
這是走出專機的金智重對東瀛最深刻印象,幾個小時的飛行,對於普通人而言,是漫長的煎熬,走下飛機的人,幾乎一個個神情萎靡,但金智重卻神采奕奕,不顯疲憊,一如既往的帥氣陽光。
一身西裝前呼後擁的金智重大步流星入境,幾乎沒有任何停滯和檢查,認出他的身份以及手中帖子的安檢人員,只對隨行人員進行核對,對金智重看都不看就蓋章,更是沒有檢查他的拉杆箱。
他們清楚前者身份:金智重,南悍第一少!
雖然金智重相比趙恆和山川義清的地位差很多,但在人才凋零的南韓卻當之無愧第一少,事實上南悍官方也是大力培養他,把金智重往國之重器方面推去,以此填補現在南悍人才的青黃不接。
朴泰斗化成白骨,李太白腦袋落地,朴大少也被割喉了,甲軍也全軍覆沒了,放眼整個南悍的年輕一輩,再也沒有人比金智重出色,何況後者還是朴泰斗欽點的後輩,這些日子自然水漲船高。
南韓官方全力栽培他,東瀛人自然不敢輕視,再說他手裏拿着山川義清的婚禮帖子,怎麼說也是東瀛的貴賓,所以從機場出來是一路無阻,東瀛雖然前幾天下了雪,但氣溫也就零下十度左右。
「滋——」
金智重一襲黑色風衣,帶着墨鏡,拖着拉杆箱,在數十名保鏢和助手的保護下,極其威風走出機場大廳,稜角分明的帥哥面孔,對不少年輕女性依然有着致命的誘惑,所過之處無數目光注視。
機場大廳外,十五輛豪車等候在路邊。
清一色的防彈轎車裹着一輛加長林肯車,排在路邊很是壯觀,豪車旁邊戒備的黑裝司機,見到金智重出現馬上齊齊拉開車門,幾乎同一時間,兩輛警車佔據住車隊前後,嚴密的保護着金智重。
這一幕,引起機場大廳外不少人注意,只是他們注意力都落在金智重臉上,打量着這帥氣多金背景不俗的小子,隨後又各懷念頭離去,從車裏鑽出的一名東瀛女星,嫣然一笑向金智重迎過去:
「金少,下午好!」
東瀛女星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容顏俏麗風情萬種,哪怕穿風衣長褲,這熟透的尤物依然扎眼,美眸充滿思念和喜悅,卻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表現的太露骨,只好微咬嘴唇笑着:「你總算到了!」
金智重悠悠一笑:「智子小姐,你好,謝謝你來接我!」
「金少客氣了,這是智子的榮幸!」
漂亮的東瀛女子親手為金智重拉住車門,想要接過後者手中拉杆箱卻被紳士拒絕,在後者微微一愣中,金智重直接把拉杆箱提了上去,保持着一抹燦爛笑意:「粗重活兒,怎能讓女士代勞?」
東瀛女子嫣然一笑也沒再說什麼,儘管她心裏有點好奇金智重隨身帶着拉杆箱,但見到後者坐入進去,她馬上跟着彎腰鑽入,保鏢動作利索給兩人關門,司機也迅速坐入駕駛位置,踩下油門。
十五輛車子風馳電掣駛離機場。
加長林肯的長長後座盡顯奢華,在金智重解開一個扣子呼吸時,智子從小吧枱取下水晶高腳杯,又從冰箱中取出瓶紅酒,倒半杯酒,笑着遞給金智重,而後依偎過來,將她身體送入後者懷中。
「好酒!」
金智重低頭抿入一口紅酒,隨後輕撫着東瀛女子的身軀,眯縫狹長眸子欣賞車窗外的街景,格外愜意:「零三年的拉菲,智子小姐果然是一個妙人,人漂亮,歌好聽,品味也超出常人想像。」
金智重把酒杯放在女人的唇邊,給後者抿入一口後悠悠補充:「這年頭,富豪權貴多如狗啊,拉菲被糟蹋的難見影子,八二和零三都是極品,你用這好酒來招呼我,可見是用了一番心思啊。」
智子幽幽一笑:「金少喜歡就是我的最大榮幸!」她舔一舔紅唇的嘴唇,右手在金智重大腿之間不斷徘徊,手法撩人:「如果不是金少當初把我從山口組救下,我早被他們糟蹋的不成樣子。」
她用指尖輕輕摩擦着金智重的敏感處,笑容嫵媚罪人:「如果不是金少推薦,我又哪有機會在山川婚禮獻唱?你給了我生命,給了我前程,所以我費什麼心思都是應該,何況區區一支拉菲?」
「就怕金相思吃醋呢!」
金智重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在女人臉上親了一把:「當然喜歡,不管是酒是人,我都喜歡,至於金相思,她已經是過去的人兒了,我的世界不再有她影子,你根本不需要擔心她是否吃醋呵!」
智子笑了笑:「是嗎?我不信!」說話之間,她一挪身子滑落下去,跪在金智重的身前,手指撫摸後者的堅挺,金智重笑了,伸手勾起智子下巴,凝視這美艷不可方物,每次見她,欲望旺盛。
他摸着女人頭髮:「真是一個尤物!」
半小時後,金智重的車隊停在一間南韓控股的五星級大酒店,他看了一眼摩天大樓,拍拍喘息不已的女人俏臉笑道:「寶貝,等我五分鐘,我去一下酒店,探望一個叔父,有點東西捎給他!」
智子巧笑倩兮:「一切依你!」
金智重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隨後就推開車門領着五六名保鏢進入酒店,輕車熟路的乘着電梯上到十樓,他揮手讓保鏢扼守住電梯和樓梯後,動作利索走到盡頭的房間前面,手指有規律敲打。
「咄——咄咄咄!」
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顯然裏面認出他是誰,金智重環視兩邊一眼,隨後拖着拉杆箱走入房間,走入幾步,他的目光就被窗邊一人吸引,一個年輕人站在落地窗邊,捏着酒杯俯視着樓下街道。
金智重把拉杆箱放在低矮的茶几上,隨後挪移幾步靠前年輕人,臉上笑容無形中變得燦爛,他微微低下高昂的頭,輕聲問候一句:「恆少,你來的真快,還以為你明天到!這一路還順利嗎?」
「我這人,向來喜歡湊熱鬧,喝喜酒這種事,哪會遲到?」
坐在窗邊眺望東京街道的年輕人,正是從柏林匆匆趕赴過來的趙恆,他手裏也端着一杯紅酒,向走過來的金智重笑道:「何況東瀛人對我不太友善,如果不早點趕赴過來,明天就過不來了。」
「也是!」
金智重散去在智子面前的意氣風發,臉上多了一抹謙卑和恭敬:「恆少,你要我帶的拉杆箱帶來了,東瀛人沒有打開檢查,你要不要打開檢驗一遍?我可以對燈發誓,我絕對沒有打開看過!」
他指着頭上大燈,一副死忠態勢。
「我當然相信你沒打開看過!」
趙恆把杯中紅酒一口喝完,手指輕輕一揮,百狗剩神情平靜的從暗影中閃出,接過拉杆箱輸入密碼,隨後動作利索的打開拉鏈:「如果你真看過裏面的東西,此時哪裏還有這份淡定和笑容?」
「更哪有興趣跟智子廝混?」
金智重微微一怔,似乎有點不明白趙恆的話,隨後把目光望向黑色拉杆箱,打卡的箱子盛放着三個白色小罐子,上面沒有標籤也沒字眼,只有一個骷髏頭像,金智重心神一顫,低聲問出一句:
「這是什麼?」
趙恆淡淡一笑:「毒氣彈,一個六萬人!」
金智重腳下一虛,直接摔倒在地。
ps:謝謝帥軍天興打賞作品588逐浪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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