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武者 第22章虛獸尾骨，白環紅粉（補1）

    靜謐空間似乎藏匿着某種恐怖，像惡狼匍匐身軀，四抓刨地，緊閉呼吸等待獵物到來。古東平站在浮橋之上，思考良久，最後也只能握緊手中紅色寶石驀然一嘆。

    若是四階造物可以量產，局勢崩壞，無數人將會死在這場戰鬥中，不知多少瀕臨滅絕的種族要因此滅亡。

    多思無益，天地變化他不能夠阻止，具他所知，執念的主人至聖對此也只能束手無力。不過他可以儘快查探出天地變化的規律、走向、以及具體的表現形式。

    有腦袋裏的記憶，他心中有了一定猜測，只不過還具備說服力。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找到答案。為了他自己，他的家人，還有帝國，乃至人族。

    古東平腳下浮橋一動，一口湧泉在他身後顯化，有白花如同鬼火搖曳，開遍了湧泉周圍，又有虛影無數，在湧泉內穿梭流轉。

    神器顯化，空間中出現了一陣陣脆響，仿佛煮熟的蛋殼破碎，露出山路般蜿蜒的紋路，一道道黑色裂痕裏面充滿狂亂的空間之力，還夾雜着外界的氣息。

    神器在撕裂空間，不過還不夠，他需要更進一步。

    古東平站立橋頭手指往前一指，後方橢圓泉眼噴射，白花隨之飄動，無數虛影化作點點星光，一切凝聚在他的指尖，這是神器一擊之力。

    但他卻沒有點下。

    古東平望向前方，空間裂痕中有一股奇特的力量附着在其上，若有若無，虛不受力。

    「在你的地盤上，我想和你談一談。無論你來自哪裏，無論你的目的如何，一個四階造物的損失對你來說絕不輕鬆，若你不想繼續損失，那就出來吧，我能夠感受到你。」

    「人類，我為你而來。」一道冥冥之音從不知名虛空傳來，只有簡單七個人，毫無蹤跡，唯有餘音渺渺。

    裂痕中氣息也隨之消失。

    古東平察覺到此，他面無表情，手指輕輕點下，泉水卷着幽魂，白花隨風消逝，有死亡之氣瀰漫，又有硫磺氣息升起。

    在他手指下泉眼也能掀起波濤，幽魂可以化為實物，如同巨人鐵拳，砸在石牆之上，轟隆一聲，空間如波破碎，點滴明滅仿佛碎冰。

    空間破滅，街道再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前方不再沒有前路。

    一道千米長的黑色尾骨橫貫街道的兩邊，正是小石街。街道像是長劍穿過野豬的腸胃，上面串着密密麻麻的人影。尾骨上人已死，臉色蒼白，裂開的嘴伸出猩紅的舌頭，舌頭長達數米，就是他們纏在那根尾骨上。猩紅的舌頭像是人喝了水的喉嚨，蠕動着，吞咽者，似乎那根尾骨之上有它們需要的養分。

    古東平從空間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他臉色瞬間鐵青。

    黑色尾骨不出意外是來自虛空巨獸，那股氣息他非常熟悉，或者說難以忘記，屬於高階生命的氣息，特殊而美麗，具有普通生命所沒有的誘惑力。

    那些附着在尾骨上面的人，他們和第一見到的紅衣人很像，雖然他不願意相信，但是這些尾骨和長蟲是孕育紅衣人的主要原因，至於為紅衣人提供最基礎原料的，無疑是這裏的居民，這裏的人類。

    在這裏他也看到了祝南星蒼白的臉色，與轉化日久的人相比，他的舌頭不夠長，意識顯然模糊了，但人死了。

    只不過相比更重要的事情，祝南星死亡不值一提。他所見、所感虛空巨獸應該是有九條尾骨，也就是說在不考慮身軀主幹的情況下，還有至少八條尾骨流落在外。

    會有多少人會因此轉化，又有多少四階造物在這裏誕生？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一份禮物，古東平。」一團陰影在空中出現，裏面顯露出一顆猩紅的眼睛，獨眼，「我知道你的機遇，也知道你身後的神器來歷，你是至聖的傳人，我因你而來。命運將你我連在了一起，這一次天地站在我們這一邊，與我們合作，你能得到很多。」

    對於突然出現的陰影，古東平沒有輕舉妄動，眼前這明顯不是本體，可能是分魂，殘念，也有可能只不過是一部留聲機。

    神器賦予他的感知極其敏銳，感知如水掃過前方天地的身影，出乎他意料的順利，陰影的一切信息出現在他的腦海。

    信息並沒有什麼用，這團陰影中有一個細微連線，連接着遙遠虛空中的某一位置，只不過預感告訴他，只要他企圖查探，或是斬斷，一定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們？我從不相信命運。」古東平不動聲色搖頭道，並沒有貿然出手，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模糊陰影中傳來一陣笑聲，意有所指「你的感知很敏銳，不過不相信命運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我用了億萬年才習慣了接受命運。我給你考慮的時間，走之前就留給你一套開胃小菜。記住，這不過是我們手中掌握虛空巨獸其中一隻的一小部分。我們！」

    說完之後那團陰影崩潰，無數斑點從天而降，像是紙片一樣從空中飄落，然後每一張紙片不斷延伸，密佈整座空間，蹦的一聲，古東平來不急阻止，第三層空間破碎了，隨之破碎還有那個長達千米的尾骨。

    三重空間之後就是神州大地！

    一聲怒吼蘊含無盡的暴虐情緒從破碎的骨頭深處散發出來，無形波動將粘連尾骨上的數百人直接碾壓成碎末，碎末中有紅色的粉末隨着波動之力，向着城鎮四周擴散。

    古東平見此臉色一變，神器隨心而動，浮橋之上無數白影向前飛去，排列組合成一個白色圓環，想要阻止紅色粉末的擴散。

    圓環迅速圍成，這個圓環從空間上直接隔斷了紅色粉末的傳播，只要圓環組成的空間屏障不破，紅色粉末永遠無法出去。

    白色圓環在外，紅色粉末在內，涇渭分明，他剛鬆一口氣，就見一隻巨大凶獸虛影出現，九條尾巴破空而出，集中於一點狠狠抽打在圓環之上，一時間那一點上的虛影消散一空，紅色粉末如同觸手，向着外界擴散，圓環空間剛成就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