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淵凝視着她的睡臉,竟禁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的唇瓣輕輕地落在她的發梢從未如此痛苦。
她給了他巨大的驚喜,讓他以為這個孩子是屬於他們的,又給了他最致命的一擊。有多愛,就有多痛。
黎七羽感覺自己脫離了懷抱,感覺到薄夜淵的氣息在離開。
她的夢見充滿了不安,睜開眼時,果然自己被放在沙發上
黎七羽一下子坐起來,茶几上點的雪茄還在淡淡冒着煙霧,證明他離開不久。
「夜淵哥哥,還有半個月就是你的生日祖母打算好好為你過一次。」薄緋兒的嗓音傳來。
黎七羽走進餐廳,看到一排傭人列隊着,威爾遜手臂上搭着毛巾立在身後。
薄夜淵正在用早餐,神色滿滿都是疲憊。
薄緋兒從保溫盒裏端出醒酒湯:「對這次生日宴會,你有什麼要求麼?」
薄夜淵牙關冷凝,往他私人郵箱裏發郵件的,顯然只可能是薄家的人。
可最大嫌疑是薄野薰,他有最好的作案動機,而且那場對話他更好錄下來。
雷克昨晚查過發件郵箱,是個新註冊的小號,沒有相關信息
「聽說你昨晚喝了酒,有什麼心事嗎?」薄緋兒關切地問,「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喝醉。」
「看來薄小姐很關心我丈夫的一舉一動啊,他那麼晚回來,你也知道他醉了?」黎七羽冷嘲熱諷道,人已經走到餐桌前。
「我是聽佩蒂奶媽說起的」薄緋兒淡笑道,「他是我哥哥,我自然關心他。整個薄家都很關心他,他是薄家的王,大概也就只有七羽姐姐你,敢把他耍着玩了。」
耍着玩這三個字,踩到了薄夜淵的痛點。
薄緋兒知道,男性的驕傲自尊,是很難容自己長期低頭,被女人踐踏放肆!
「夜淵哥哥,不管誰傷害你,我都巨心疼,昨晚疼得一夜沒睡。在我心裏,你是我永遠不能被沾染的男神,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被我們捧成神的男人,偏偏會有人不珍惜他、肆無忌憚地賤踩他!誰讓你難受我都討厭她。」她黯然地說,「你們先聊吧,我就不打擾了。」
黎七羽蹩起眉,能夠感覺到薄夜淵的沉默,換平時薄緋兒靠近他,早被他叫滾了。她走進餐廳時,就感覺到薄夜淵發現她了,只是他當做完全沒看見。
薄緋兒經過黎七羽,眼裏露出挑釁囂張的光,離去。
「薄少爺看來魅力四射,到處都有狂蜂浪蝶追求着。」黎七羽撐着桌子冷笑道,「喝醉是因為我?」
薄夜淵微微蹩起眉,臉輪繃着寒氣。
「不用給我臉色看,誰喜歡你擺給誰看。」黎七羽不知道薄緋兒做了什麼,但是薄夜淵突然的態度反常,一定與她有關。
就像當年的黎百伊和盛十年,這種感覺太熟悉。
「少奶奶,藥吃了沒?」傭人端着水和托盤過來,小碟里盛放着藥粒。
「有病的人才吃藥呢。」
「你昨晚不是心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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