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換好衣服的我們走到了直升機前面,我看看了,已然換了一架直升機,和我們訓練的完全不同,是一架直-9輕型直升機,大多用來海上救援和森林防火的。我看着前面的直升機,肚子餓的幾乎發出和螺旋槳一樣巨大的叫聲。我呆呆的看着,突然,一雙素手伸過來,「給。」這聲音冰冰冷冷的,沒有半點感情,我一愣,下意識的看着這雙素手上冒着熱氣的兩個饅頭,吞了一口口水。傻傻愣愣的結果了蘇沫渃遞過來的饅頭,之後她就頭也不回的上了飛機。
獨留我在飛機門口,呆滯的站着。然而在風中呆滯的不止我一個人。李邢惛和莊乾元一樣呆在風中,「莊師……你看見了嘛,蘇沫渃居然……」李邢惛用着好似大白天見鬼的語氣說着。「看到了,想不到這孩子這麼聽話……」莊乾元若有思索的說着。「哦,有一腿!」李邢惛完全誤解了莊乾元的意思感嘆道。我站在前面,心裏百般雜亂,蘇沫渃,她居然會給我買饅頭,怪不得之前那麼着急的先跑進去。我這樣想着,心裏不知道被什麼感情充滿,或許是懷念吧。
懷念之前還沒完全卷進這件事情的我,懷念之前和千淼,秦立國和劉墨人一起推理謎團的時候,但是現在,死的只剩下我一個了,瞬間哦一個激靈,感覺想是在做夢,我居然……還活着。我抬起頭,看着正在走進飛機的蘇沫渃,看着從我身邊走過超越了我還咬着耳朵時不時看我一眼的莊乾元和李邢惛兩個人。又是……四個人們,我又低頭的看了看手裏的饅頭,心中的念想慢慢堅定,這次,一個都不能少!之後我不顧形象,迅速的吃完了手裏的饅頭,饅頭的燙度讓我紅了眼眶。「看看看,這是的有多感動啊,眼睛都紅了。」李邢惛坐在位置上斜斜的看着正在機口狼吞虎咽的江生略帶羨慕的說道。
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他,李邢惛感受到了周圍的安靜,帶着緊張的瞟了一眼蘇沫渃,依舊冰冰冷冷的,沒有一點表情,隨後安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小心的疊好膠袋,防止等會順着風被卷到螺旋槳的軸承裏面,之後上了飛機,一進機艙,剛剛想找位置坐下,下一刻,我的臉一黑,飛機只有兩排座位,一排兩個,莊乾元和李邢惛這兩貨已經佔了後面一排,然而第一排坐着蘇沫渃。我瞬間冷汗直冒,我靠,跟這小妞做三小時還了得,不得被她凍成冰塊啊。
我馬上狠狠地瞪了一眼這一老一少兩人,李邢惛一臉猥瑣笑着看着我,臉上寫滿了她都給你買饅頭了你都接受了,你們小夫妻倆不做在一起那做哪這句話。而莊乾元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之後轉過頭去,看着機艙外面的風景。看着這兩個人的反應,一瞬間我產生了一個念頭,就讓這兩個人死去吧,等會行動我專心的護着蘇沫渃就可以了。隨機瞟了莊乾元和李邢惛一眼,默默的做到了前面蘇沫渃的旁邊,礙於她的氣場,我只敢坐三分之二的凳子。
飛機緩緩的起飛,巨大的氣流衝擊着我們的臉頰,我們四人默契的帶上防噪耳麥。接下來耳麥裏面傳出機長的聲音,「各位,準備起飛,三小時以後到達目的地。」之後耳麥裏面便是一片死寂,隱隱約約的能聽到螺旋槳轉動的聲音。三小時,一晃而過,我們腳下的地勢漸漸的從平原變成了山林。「準備跳傘!」司機嚴肅的聲音從耳麥中響起。聽到這個聲音我的精神一震,太好了,這種坐如針氈的感覺終於能結束了。我迅速的從座位底下翻出降落傘,幾乎和蘇沫渃同時穿上降落傘,之後直升機懸停。莊乾元大概是在後面測了測風俗,「可以跳傘,我們等會分兩側跳傘,江生和小李,沫渃和我,等會我們在前面的山上會和。」他的聲音在我們的耳麥中響起,之後我們三人馬上點頭。
蘇沫渃和莊乾元迅速的整個人往右邊一側,順着引力倒了下去,蘇沫渃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了我的眼神餘光裏面。正當我發呆的時候,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李邢惛那貨,「好了好了,別傷感了,你們小夫妻倆很快就能見面了。」李邢惛帶着誇張的語氣說道,我只是瞟了他一眼,完全不像和他說話,之後眼睛一閉,控制着身體往左側傾斜,瞬間,我整個人失重,一頭載入綠色的海洋,李邢惛也跟在我的後面一頭栽下來。
空中我熟練的打開了降落傘,慢慢的,李邢惛和我平行,他看了看越來越近的森林,向我打了幾個手勢,大致意思是,我完全沒有任何叢林技巧,讓我降落以後在原地等着他,不要亂動,我馬上回了一個ok的手勢,關乎生命大事不能馬虎。之後,我的腳離一棵樹越來越近,下一刻,做好準備的我瞬間解開了傘扣,整個人一下子失去了降落傘的拉里,狠狠的砸向樹林。「噼里啪啦」我砸在書上,瞬間砸斷了大部分樹枝。被小天命再治癒的身體強悍的離譜。
讓我完全沒有疼痛和被傷到的感覺,在一陣的樹枝折斷聲中,我感覺到了地面的存在,瞬間一把保住旁邊的樹幹,穩住了下墜的情況,向下一看,我靠,居然還有四五米遠。我心裏一橫,瞬間放開了樹枝,「砰」我穩穩地落地,看了看滿地的樹枝,真是驚現啊,現在還要感謝之前吸走我壽命的兩件寶物啊,要不是它們吸走了我的壽命我也不會被儒非再造,依我以前的身體,這樣子下來完全就是妥妥的脊椎折斷高位截癱吧。
我心有餘悸的看了看上面,陽光完全被降落傘遮住。「沙沙」一陣聲影從我的右後方傳來,「誰!」我大喊一聲,瞬間手一翻,手腕上的裝置瞬間被觸動,一把小刀被彈到我的手掌,我順勢一把抓住,警惕的看着遠方。「哥,是我!」李邢惛帶點慵懶的口吻傳來,聽到是自己人的我瞬間鬆了口氣,是敵人什麼的完全打不過啊。接着李邢惛的身影漸漸的出現。我馬上走上去,「走?」我看着李邢惛問道,他卻搖了搖頭。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之前我在來的路上看見了幾個帶着面具的人,你的動靜太大了,把他們吸引過來了,我們先走另一邊繞過去。」說罷,他自己就朝着另一邊走過去了。我只能蒙頭跟上,看着周圍的樹木我完全迷失了方向感,李邢惛像是知道我是路痴似的,還故意多轉了幾個小彎,原本就無厘頭的我,被他這麼一轉更加暈頭轉向,最後索性不去看,專心的欣賞起了周圍的環境,突然前面的李邢惛身形一頓,毫無注意又在專心的觀察者環境的我。
一下子就撞上了前面的李邢惛,「干什……」,麼字還沒說出口,就瞬間被李邢惛捂住了嘴巴,「小聲點。」李邢惛嚴肅的的說道,之後朝着前面奴了奴嘴巴,意思是你自己看吧。我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前面站着一個人,身着道袍,靜靜的站在那裏,好似一座雕塑,完全沒有半點人的生氣。臉上還帶着詭異的白色面具,面具額頭上,好像是印章印上去似的,一個大大的「艮」字,周圍是一個八邊形,眼框下面畫着一黑一紅詭異的勾子,細細看去,面具上似乎佈滿了裂紋,在我方向的右下角,寫着中文數字,「九」哪怕是黑暗的夜晚也能夠看見文字的顏色,猩紅的顏色就像是萬千人血堆積出來的一樣。無比的詭異。
「它們是誰?」被那人身影鎮住的我帶着點恐懼問道,「連山的人。」李邢惛反常的收起了所有的戲虐,無比嚴肅的說道,甚至還帶着點森然的意味。他的語氣讓我瞬間神經緊繃,雖然不知道這個連山是個什麼組織,但是我明白,現在完全不是問為什麼的時候。之後,李邢惛動了,瞬間我拉住他,「你瘋啦!」我丫的聲音的說。然而他只是默默的甩開我的手,黝黑的眼珠看了我一眼,「先發制人。」這四個淡淡的從他的嘴巴里吐出,之後他就弓着腰,緩緩的走過去。
手裏銀光一閃,手腕裝置出發,一把薄如蟬翼的刀出現在了他的手裏,之後原地站定,本來我以為他會站在那裏,但是下一刻我錯了,他的右手瞬間發力,一把扔出小刀,小刀沒有半點聲音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確的命中了那人的咽喉,那人連喊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掙扎着倒下。殺人不見血!他在那人到下的時候瞬間撲倒那人的身上,用手指在那人的脖子動脈,過了一小會,朝我打了個ok的手勢,然後我才慢慢摸上去。
「他們的眼線居然布的這麼遠,他們究竟要幹什麼這麼大動靜。」李邢惛看着地上的屍體自言自語的說着。我完全接不上話茬,只能蹲下,仔細看着着面具,之前沒觀察到眼角的部位,有三條棕色絲線,此外別無它新,我開始好奇,之後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慢慢的把手伸向了那人的下巴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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