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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一臉無辜的表情看着曹天的那隻右手,這簡直就是黃金右手還要金貴的一根手指啊,加藤鷹之手也不外如是!
曹天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無比愕然地望着自己的手,忍不住捂住手指乾笑一聲,對眾人說道:「意外,純屬意外!」
陳輝嘴角猛然抽搐了一下,很想破口大罵。
四周士兵紛紛露出鄙夷的眼神,來回在林臻兩人身上打量着。
「他們兩個是故意的吧?」
「老曹,你幾個意思啊?既然你不想讓冷鋒先開始,那就換人!」陳輝有些抓狂地說道。
曹天連忙解釋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啊!」
陳輝怒喝道:「那你是幾個意思?冷不丁放槍,他是新人可以諒解,你這都老油條得快要滴油了,還能讓槍走火?」
剛才冷鋒被驚嚇得開了一槍,這一槍根本就沒有射中人形靶,這對於有着槍神稱號的冷鋒而言,是莫大的侮辱,是無盡的恥辱。
沒有人知道,冷鋒緊緊握着槍托的手,微微顫抖着,他在極力忍耐着那種怒火,憤怒的眼神冷冷盯着曹天看,好一會,他看向林臻,沉聲說道:「要不你先來?」
「隨便!」
林臻淡淡說道。
冷鋒將扳機保險關閉,然後站起身來看向林臻,說道:「你先來吧!」
林臻聳了聳肩,對曹天苦着臉說道:「老班長,你浪費了我一顆子彈,現在剩下三顆了!」
「我知道。」曹天好沒氣說了一句,眼睛卻望着四周山林,顯然有些不好意思,竟無顏面對林臻。
然而他內心裏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剛才明明他都沒有刻意用力去觸碰那扳機,怎麼突然就開槍了呢?
梁善恆等人複雜的眼神看着兩人,他們面對着突如其來的兩槍,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着實被驚嚇了一跳。
「不會是故意的吧?」
他們心裏默默想着,總覺得這個林臻有些邪門。
林臻扛着槍來到射擊點位置,左右看了看,發現很多士兵之前還站着的,現在都已經遠遠躲到後面去了。
開玩笑,在新手上路的節奏面前,千萬不要試圖去糾正,去圍觀,去靠近……那會極度危險,就好比馬路上突然看見前面有輛新車,記得不要只顧着欣賞新車,要多留意一眼,車後面玻璃上面有沒有貼着那些什麼新書駕駛,擅長急剎馬路新秀,急剎天后新手上路,禁止恐嚇新手上路,騰雲駕霧,閃開請超車吧,新手龜速行駛中……駕校除名,自學成才追我&格剎勿論標語。
「格剎勿論,誰不怕?」
好幾個士兵直接跑開了,事不過三,前兩次走火沒打中人,第三次走火那可真的不好說了。
林臻輕咳了一聲,看見他們的眼神里充滿了敬畏,好奇,還有一股淡淡的冷笑。
在他們看來,第一次練習射擊,就有這麼多老司機看着,也應該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吧。
連槍神都要讓步,這面子還是很大的。
林臻表示欣慰,這是老司機帶新手上路的一種道德典範啊。
必須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他按照曹天教的方法檢查了一下槍械,然後看了看冷鋒等人,說道:「那我開始了。」
「請便!」冷鋒漠然說道。
林臻轉過身來,背對着眾人,原本嬉皮笑臉的神情慢慢凝了起來,慵懶的雙眼變得無比凌厲,比之冷鋒的名字還要冰冷。
他望着前方一百米人形靶,目光如炬,突然抬起槍,直接站着瞄準前方,動作連貫迅速,毫無猶豫,什麼風向,風速,溫度,濕度……通通見鬼去,在這一刻,都被他全然忘卻。
手指輕輕扣動扳機。
砰,砰,砰!
這是一個短而有力的單射,但聲音聽起來更像是3發短點射,因為眾人並沒有仔細留意林臻在槍上的射擊裝置。
槍聲過後,林臻就快速還原槍械上的位置,扳機上的保險也關閉了。
「混賬小子,你怎麼可以站着射擊……」曹天原本要阻止的,然而他話音都還沒有起,那邊林臻已經射擊完畢了,頓時忍不住破口大罵:「有你這麼射擊的嗎?路還沒有學會,就想着跑了。」
林臻愣了愣,一臉懵逼的樣子說道:「老班長你這沒道理啊,剛才你一直站着給我講解的,而且瞄槍也是站着瞄,你這不是傳授我站着射擊的技巧嗎?」
曹天不由愣了愣,他對林臻簡直無語了,這傢伙不是很聰明的嗎?怎麼到了槍械射擊就變得如此笨,還怪我站着教,難道要趴着教嗎?
「氣煞我也!」
那邊梁善恆等人並沒有糾結於是站着還是趴着射擊,反正之前也沒有規定是站着還是趴着。
現在他們更在意的是,這傢伙到底射出了什麼樣的水平!
陳輝連忙用望遠鏡觀看着林臻剛才射擊的那個人形靶,突然他的表情驚訝起來,繼而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非常迷人燦爛的笑容。
很好,人形靶上只有一個彈孔,雖然那個位置是十環的最中心,但是,不管怎麼厲害,那也只是打中了一槍……
只能說這傢伙的運氣太好了,竟然瞎打都能打中了一個十環。
陳輝連忙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身邊的梁善恆,笑道:「這傢伙運氣不錯,竟然被他打中了一槍……」
梁善恆狐疑的表情接過望遠鏡,然後朝着百米外的人形靶望去。
而那邊,曹天本身就是整裝待發來訓練林臻的,自然也有望遠鏡,他破口大罵了一頓林臻後,就連忙第一時間拿起望遠鏡去觀看結果。
人形靶上只有一個彈孔,在十環中心點的位置,其他環上都沒有一個彈孔,哪怕是人形靶邊緣上,都沒有子彈痕跡。
「尼瑪,一百米距離啊,你踏馬的瞎子都能夠打中了,三槍只打中了一槍?」
那十環的位置,明顯是運氣好不好,曹天可不相信第一次練習槍械射擊中的位置就是實力的體現,哪怕是十環,也是運氣問題。
其他人陸續觀看了人形靶上的成績,冷鋒也不例外,他眼睛裏滿是不解,凝視着林臻的表情。
發自內心的,他剛才看見那個彈孔的時候,腦海里突然湧現出兩種念想,第一個,林臻對射擊真的一竅不通,第二個,林臻的射擊水平達到了臻於化境的變態水平。
他不知道應該相信哪個,或者說,兩個都不願意相信。
因為只有第一和第二,這兩個念想中間的其他成績,才算是一個普通士兵,或普通人表現出來的射擊成績。
第一和第二,這兩個念想的另一種解讀,分別是絕世天才和絕世高手。
冷鋒不喜歡這兩種解讀,但是透過望遠鏡看到的成績,第一時間的念想,他覺得這是作為他這一批神槍手身份的本能直覺感知,他不敢不相信。
因此,此時他看着林臻的目光變得無比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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