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隨緣的再次打賞。
裏面三個人忙乎了三四十分鐘,曹天就在外面焦慮乾等了三四十分鐘,他覺得這短短几十分鐘,像是過了非常漫長的一段歲月,整個人思緒都恍惚起來。
砰,重症室的大門打開了,余倩蓉三人走了出來。
曹天有些空洞無神的眼睛裏恢復了一絲色彩,連忙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了?他醒了嗎?」
中間迷迷糊糊醒了一次,然後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然後就沉睡了過去。
「他,他說了什麼?」曹天緊張問道。
余倩蓉說道:「曹叔,你不用擔心,那傢伙只是體力太過虛弱,需要靜養幾天,只是讓我們不要打擾他就好。」
「嗯?他就說了這個?」
曹天納悶不已,他狐疑的眼神望着余倩蓉,又忘了她身邊兩個老醫生護士。
「老曹,你先回去吧,明天再來看他,現在我們都不要去打擾他!」
曹天皺了皺眉,不是很放心說道:「我進去看他一眼就走。」
余倩蓉三人也沒有阻攔,任由他進了重症室。
重症室里,曹天來到病床前觀察着沉睡過去的林臻,氣色比之前送來的時候要好很多,呼吸也漸漸均勻起來。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夠挺過去的,好好休息,等你好轉了,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做。」
曹天喃喃自語了一會,然後幫林臻緊了緊被子,小心翼翼蓋好之後,輕輕走出了重症室。
「蓉兒,他醒了立馬通知我。」曹天說道。
余倩蓉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曹叔,他今天應該不會醒來,等明天吧,醒了我就第一時間通知你。」
曹天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將之前壓抑心頭的壓力釋放了出來,離開了醫務處,他並沒有返回炊事班,而是前往辦公大樓三樓方向。
這個時候已經有士兵開始出操了,辦公大樓的一些士兵陸續到位,不過李中堂的辦公室大門緊閉着,姑且還沒有來吧。
他直接在三樓的走廊外面等着,望着下面一個個方正隊伍開始隊列,喊口號,甚至晨跑着。
此情此景,他思緒漸漸飄飛起來,往日的種種湧上心頭,想到了剛入部隊的第一天,沒有訓練幾天,就被一個老鬼忽悠了過去,並且同樣來到炊事班。
之後,他竟然莫名其妙接替了對方衣缽,成為老兵王的候選人,可惜同一期有個新兵,異常的厲害,不管是體質還是天賦,在競爭中,他總是遜色一籌,無緣成為那一批的全軍兵王。
然而不管是老鬼,還是那個厲害的新兵,都成了他的生死戰友,甚至是這輩子最難忘的知己好友。
可惜,兩人相繼離去,他只能扛起了這支大旗,為了老鬼的衣缽,他在這個部隊基地等待了三個五年,可惜,直到今日為止,真正讓他再次熱血的,竟然是林臻這個新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幹練沉重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老曹,大清早跑來我這裏幹什麼?」李中堂不解的眼神望着曹天。
「進去再說!」
曹天說道。
李中堂狐疑不已,不過還是開門進了辦公室,他還沒有坐下來,曹天就說道:「老李,炊事班不夠人手,再給我派一個新兵過來。」
「啊……我昨天不是剛給你派了一個新兵嗎?怎麼還要?」
李中堂原本要坐下去的,突然僵愣住,回頭看向曹天。
曹天說道:「昨天的新兵,他累倒了……」
李中堂頓時不爽了,急道:「什麼?老曹,你行啊,我剛派去的新兵第一天就被你給累倒了?你讓他做了什麼?」
曹天搖搖頭說道:「你別管我讓他做了什麼,反正現在缺一個人,不,缺兩個,你給我安排兩個新兵過來,不然炊事班忙不過來。」
「不,你等等,幾個意思啊你?剛才說缺一個,現在又說缺兩個?」李中堂頓時急瞪眼了。
曹天知道不解釋清楚,估計一個兵都要不到,於是說道:「昨天那個新兵,我很滿意,額,我準備親自培養他,所以……」
「你,沒門,一個兵都沒有,什麼你親自培養,培養什麼啊,培養他做炊事班班長?還是培養他如何養豬?」
李中堂聽了,頓時不樂意了,之前可沒有被他坑了十多回,每次都說培養新兵,到最後,毛都沒有培養出來一個。
「不,這次不一樣,這一次,准成。」
「你哪一次不是拍着胸脯說准成的,我看你就是對那件事不死心,難不成你想培養那傢伙成為兵王?你是不是沒有睡醒,趕緊回去補覺去,別打擾我,我很忙的……」
「老李,你必須要幫我這個忙,兩個新兵,你一定可以安排的……」曹天厚着臉說道。
「沒有,一個都沒有……」
「你怎麼沒有,上百號的新兵,你跟我說沒有?」曹天急道。
「沒有!」
曹天一瞪眼,站起身說道:「那我去找老賀要了。」
李中堂看了他一眼,語氣鬆了一些哼道:「最多一個,多一個都沒有。」
「兩個!」
「好事成雙!」
曹天臉皮不是一般厚,一步都不相讓。
李中堂氣得發飆說道:「你……給我滾蛋!在新兵訓練結束之前,不許再來我的辦公室。」
每次來都沒有好事,上次剛來就要了林臻過去,如今再來,一口氣還要兩個新兵,麻蛋,老子的兵專給你的炊事班輸送啊。
今天心情,絕對不會好,大清早就感覺像是被人掄了一記,只覺得坐立難安,平時非常酥軟的沙發上,此刻怎麼感覺渾身難受不爽,越坐菊花越緊。
「混蛋,曹天你個混蛋,氣死老子了。」
李中堂鬱悶不已,拿着文件稀里嘩啦一頓寫,然後簽字蓋章,打了一個電話,就抽起悶煙來。
不一會,一個少尉走了進來,不是張全域,是另一個排隊的排長,他看見調兵令文件,心裏頓時浮現大寫加粗的兩個字:「臥槽。」
少尉心裏何等臥槽,看着文件上的內容,整個靈魂已經飄出體外追去臥槽曹天了:「新兵食堂炊事班,你大爺的曹天,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李中堂揮了揮手,示意少尉趕緊離開。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為三個少尉都是愛兵如子的人,讓他們調走新兵,簡直是割肉一樣的難受。
他只能做這樣無恥的事情,就是強行徵調,不容商量,也沒得商量,名也簽了,章也蓋了,領命就是了。
面對愛將,他實在是有口難言,只能揮揮手,作別西邊的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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