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多年的歷練與摸爬滾打,不得不讓曹琳曦維持着表面上的優雅與氣度。
她平淡的朝老闆稍微點了下頭,說:「不錯,很可口……」
曹琳曦偽心的評價完,見老闆依然用情深意切的火辣眼神看着她。
迫於無奈,曹琳曦只得再次用行動證明她話里的真誠,伸出素手重新拿起了手邊的刀叉。
老闆這才對着她微笑的點了下頭,滿意地退了下去。
見到此情此景,曹琳曦被自己剛剛放到嘴裏的一小塊牛肉給堵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她忽然深深地覺得,以前沒這麼跟聞亦銘出來招搖過市,其實,實屬是一件幸事。
出場太多,破綻也會更多,她早晚得被這一個個的套路給活活整死。
聞亦銘放下餐具,修長的手指間拿着一方絲質手帕,慢悠悠的擦拭着單薄嫣紅的唇角。
他依然保持着他的雲淡風輕,翩翩風度。
曹琳曦卻從頭至尾就沒高興過,以前看着聞亦銘腹黑、殲詐、詭計多端的一面,只覺得驕傲。
她的男人,可以隨便欺負別人,但絕對不能讓他人有機會染指!
如今,曹琳曦只恨自己當初的見色起意、婚心不良,她怎麼會如此缺心眼的招惹上這麼一個難纏至極,脾性又怪的男人?
「今晚還有事?」聞亦銘在優雅的喝完一口水後,語氣淡淡地問了一句。
「工作……」曹琳曦回答得目露凶光、咬牙切齒,不過口吻卻裝得相當平靜、自然。
這應該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把工作帶到我那做……」聞亦銘說得輕描淡寫,修長的手指從水晶杯上鬆開,拿起白巾拭手。
聞亦銘這是打算要走了,曹琳曦卻恨不得這個時候衝出來一個人把聞亦銘給暗殺了,她就真的可以跟聞亦銘一了百了。
聞亦銘明確的說想要她了,迂迴委婉的耐性竟一點也沒有了。
他悠然起了身,很是乾脆地在最好的那處座位上去幫曹琳曦拉開椅子,等着曹琳曦不得不起身後,他又自然的伸出手拉上了她冰涼的手。
這時,在這個著名的餐廳進食的上層名流、商場巨顎們臉上的神情都是統一的驚鄂、訝異,尤如複製粘貼的表情。
能坐在這裏用餐的都是一些不得了的大人物,就算是當小三的,也是各個行業里的俏楚,平時他們都是非常淡定從容、耳聰目明的人精,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矜持了,全都側目打量起他們。
……曹琳曦的內心深處,湧起一種叫『絕望』的東西,此時此刻她發現自己是一點欣喜之情也生不出來。
她不知道這樣跟聞亦銘耗下去,她的前路會在那裏……
在曹琳曦明確的知道聞亦銘不是她人生的歸宿後,這姍姍遲來的體貼與繾綣的溫柔無疑是最為諷刺的利器,刺得她連客氣的笑容都全數褪盡,臉色更是灰青殘敗。
而旁邊的聞亦銘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莞爾一笑,高她半個肩的臉低了一點,淺淺的親吻到了曹琳曦的額頭上……
他依舊用着他那該死的從容淡然的口氣貼着曹琳曦的耳鬢說:「何必呢?你就像從前一樣喜歡我,這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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