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我看着很有食慾,可你這樣一大清早的yu惑我,我怕我會忍不住!」
食……食慾?yu惑?
怎麼能有人這樣自戀地自己?她還yu惑?
沈夢柯一惱,抬起頭來想辯駁,可一下子撞上了那含笑的瞳孔,裏面是她從為見過的真切的笑意,她心頭一動,竟然……惱不起來了……
見那嫣紅的唇瓣輕輕闔動,欲言又止,她裹着床單的手漸漸鬆開,裏面的美好漸漸外露,華遠晟喉頭一緊,眉目一沉,情不自禁的低頭湊了過去,吻住了那柔軟的唇瓣……
薄荷的牙膏味混合着她的獨有的香氣,像最致命的毒藥,深深地yu惑着他,讓人忍不住進一步深入……
沈夢柯忘記了掙扎,被動的接受着他給予的一切,竟然眼睛漸漸閉了下去,可殘留的理智還是讓她記起了另外一件事……
「不……湯……湯……」
可是,耳邊傳來的卻是華遠晟壓抑着呼吸的聲音,「不要緊,你只要不亂動,湯沒事!」
「……」
她還能什麼?或者也忘記什麼了,情不自禁伸出手抓緊了眼前之人的白色襯衫,泥足深陷……
待到華遠晟終於放開她時,她已經不想再辯解什麼了,閉着眼睛,根本不敢去看他,裝死地靠着廚房的門框,等着他從身邊走去過,氣息卻是始終不穩……
華遠晟把湯放到餐桌上,看到某個女人竟然還是沒有絲毫的自覺,噓咳了一聲,思慮了一遍,還是道:「你還是快去把衣服穿上吧,不然……」
我不介意替你把它們穿起來!
可是,他這話還沒有完,沈夢柯已經猛地意識到了自己的穿着,懊惱又羞澀地瞪了那背影一眼,迅速的竄進了臥室,前前後後不過十幾秒!速度啊!
她這人也是糊塗,本以為他是準時上班去了,這屋子裏沒有了別人,沒想到他竟然還在,她是手痛、腳痛,不想去穿衣服,可哪能料到……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
被吃了的人只能深深地懊惱自己的不謹言慎行!同時鞭策自己下一次一定要謹言慎行!
華遠晟今天沒有按時去上班,是因為今天是周六,早上十鐘的飛機要前往國處理那邊的合作事宜。
沈夢柯現在也是自己把日子給過糊塗了,聽他要出國一周,不知怎麼的,沈夢柯竟然心生出了不舍,連口中那堪比五星級出事做出來的美味食物都失去了滋味。
是的!華遠晟的廚藝很好,很好!
這是她從來不知道的,想起以前這傢伙還是華晟的時候,天天搶她的東西吃,好像沒有她做飯就會餓死一樣,心裏就生出了一種不出來的憤憤不平!
真是的!這傢伙的演技怎麼能那麼好!將她一騙再騙!
像是泄憤似的,使勁的吃了好幾口,燙得舌頭都要起水泡了,疼痛在口腔里肆意蔓延的時候,她才勉強的停下來,心思卻好像走了很遠很遠……
對面的這人是騙了他,可要是他像上一次那樣,再消失個兩年,她應該怎麼辦?那時,也是這樣的一個早晨,他們倆安靜祥和地吃着早餐。
他:「我……今天有急事要回去一趟!大概一個星期之後回來,等我回來,再接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他從來不是那種會遲疑的人,也不是那種會問她意見的人,她那時一聽到「好不好」這三個字時,幾乎以為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她抬頭笑着看了看他那彆扭的神色,信任的了頭,「好!」
他的事情,她從來不過問,他是什麼人?做什麼的?家住在哪裏?家裏的情況怎樣……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喜歡這個男人,她願意相信他,她願意等!無論他是什麼人,只要他不燒殺搶掠,她都認了!
於是,她痴痴地、傻傻的等了一周,然後……他是回來了,一回來,就給了她一場莫名其妙的「審判」,然後隻字未留消失了一個徹底,那麼這一次呢?他打算消失多久?
在這樣的一刻,沈夢柯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一些事情,其實不管過了過久,也不管他騙了她多少次,他變成了誰的誰,她好像都已經認定了他,無可救藥……
「怎麼不合口味?」
沈夢柯不自覺的一會兒抬頭看看對面的華遠晟,一會兒戳一戳拿着的瓷碗,終於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沒有!」
聽見這話,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否認,勺子挑了挑碗裏的粥,香菇瘦肉粥很香,纏繞在舌尖,撩撥着味蕾,很好吃,只是肚子好像已經飽了。
聞言,華遠晟掃了她一眼,只見她低着頭不言不語,像極了一個鬧脾氣的孩子,他就沉了眉眼,聲音也帶上了嚴厲,「既然沒有,那就好好吃!有什麼話就,別一大清早的就鬧脾氣!」
「哦!」
意外的,沒有聽到任何的反駁,聽到的是一聲卡在喉嚨,類似於哽咽的單音節符號,華遠晟一大早的好心情就像是染了一層寒霜一般。
拿着勺子的手捏了捏,唇角抿了又抿,盯着那漆黑的頭盯了好一會兒,才最終把心底的怒火給暫時壓了下去。
兩人難得的一頓餐吃得艱難無比,一直到餐結束,沈夢柯始終沒有抬起頭來,華遠晟那快要燒到喉嚨里的怒火即將要噴到嘴裏,幸好他的忍耐力夠好。
「進去!幫我收拾一下行李,行李箱在最大的衣櫃裏!」
「哦!」
再次一個單音節符號落下,華遠晟還來不及冒火,沈夢柯已經迅速的跑到了衣帽間,門「碰」的一下在他的眼前關上,震盪着兩個人的心。
盯着那幾乎是躥進去的女人,華遠晟本能的皺眉,讓她收拾行李,她用得着跑得那麼歡快?看來她是巴不得他趕緊走,才好!
這麼一想,心裏的火氣不由得又燒高了一寸!
華遠晟不知道沈夢柯怎麼想的,但是沈夢柯真的是逃進衣帽間的,關上門的那一刻,一直掛在眼角泫而未滴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落在手上濕濕噠噠。
是的!吃飯的時候,她就一直死死地忍着不讓自己哭,一是因為她一直都不喜歡多愁善感,淚子掉多了會廉價二則是因為她僅僅不想在他的面前落淚!
既然誰都不是誰的誰,那麼誰又有資格為誰流淚呢?
倔強的擦了一把眼角的淚珠子,她在心底狠狠地唾棄自己:「沈夢柯,你找死啊!你怎麼能這樣?他是胡佳敏的丈夫!她的丈夫!」
「他那麼愛她!你就算是想當三,貼上門,人家也不一定樂意,你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笑!一定要笑!再哭一個你給我試試!」
一遍又一遍的將話語重複,足足重複了十多遍,沈夢柯才像是自我催眠一般,把心底那份不舍和擔憂給深深地埋葬!
華遠晟收拾完餐廳和廚房,準備進衣帽間時,首先就聽到了從裏面傳出來的一首歡快的歌謠,用鼻子在輕輕地哼着,調子甜美而溫柔,高低起伏不大,但足以讓聽着的人心神搖曳,也足以讓人感受到哼歌者的好心情!
隔着門板,他也能想像得到那女人溫柔的模樣,握着門把手的手一頓,華遠晟幾乎想要勾起唇角,但下一刻,眉頭瞬間鎖緊!
「心情很好?」
「……」
意味不明的問話猛地在身後響起,沈夢柯幾乎是下意識地一跳,猛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對上了華遠晟那諱莫如深的眸子。
「我……」
手放在身前不安的攥了攥,不知怎麼的,此刻跟他面對面,她總是有些心虛,就好像她的心思已經在太陽底下讓人看了個一乾二淨,她沒有了秘密,也無所遁形……
她討厭被看穿!尤其是被他!
華遠晟緊緊地盯着她,不動聲色的將她所有閃躲的動作都收進眼底,只聽得她侷促的沒話找話道:「東、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你看一看啊!」
沈夢柯迅速的指了指那放置在箱子裏整整齊齊的衣服,華遠晟也掃了一眼,襯衫、西裝、領帶都被她搭配好了,每一樣東西毫無褶皺,甚至連感冒藥都帶了。
他就知道把這種事情交給她一兒都沒錯!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華遠晟將視線收回,又重新放到她的臉上,神色諱莫如深,看得沈夢柯一陣膽戰心驚,不知道怎麼回答,嘴裏自動就蹦出了幾個字,「還、還好吧!」
可是這話音剛落,手就猛地被男人給抓住了,她抬起頭來一看,只見男人咬牙切齒的盯着她,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還好?!」
「是……是還……」
沈夢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凌厲弄得有兒神經錯亂,戰戰兢兢地順着他的話又了幾個字,可華遠晟卻是再一次捷足先登,「沈夢柯,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什、什麼做的?這男人現在又是怎麼啦?
沈夢柯被這樣一低吼,鬧得根本就沒法思考,怔怔的,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回答不出來。
而華遠晟也是像盯着敵人一樣盯着她,恨不得把她抽筋薄皮似的,弄得她更是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華遠晟不再話,就那樣狠瞪着她抓着她的手,而沈夢柯不知道自己應該什麼,兩人之間一陣怪異的沉默,形成了一種怪異的對峙!
這沉默讓兩人都以為這樣會一直持續下去時,華遠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
華遠晟冷冷的掃了一眼呆滯着的沈夢柯,轉過身,一邊接起手機,一邊伸出另一隻沒有拿手機的手,意思很明顯:給我穿衣服!
沈夢柯見他終於不再糾結那樣莫名其妙的問題,難受的心也是一松,即使他這樣大爺的要她給他穿衣服,她也是屁顛屁顛地將他服侍了一個周到。
白色的襯衫,深藍色的條紋外套,再來一根黑色的條紋領帶,將他冷硬的氣勢直接換成了溫潤,這樣的裝飾也的確附和他在外面的形象溫潤爾雅。
只是,這樣溫潤的男人為什麼每次對着她時,總要時不時的不正常幾次呢?比如暴戾,比如冰冷,比如譏誚,再比如……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下去!」
就在沈夢柯想不明白華遠晟為什麼獨獨對她「不正常」時,華遠晟已經收起了黎明輝打來的電話了,轉眼看到她又在神遊,還歪着頭,似在思量着什麼的樣子,恰好露出了細長的脖頸,他的手一癢,恨不得直接掐過去。
不過,幸好他沒有掐過去,而是直接捧住了她那歪着的腦袋,用最直接的方式喚醒她對他的注意!
「唔……」
沈夢柯那叫一個懊惱啊,這男人每次都來一個突然襲擊,弄得她每次問題都沒有想明白就直接大腦出於缺氧狀態了,再這樣下去,她估計她得提前進去老年痴呆症的行列了!
吻勢來的洶湧又猛烈,一下一下的啃咬着她,弄得她臉紅心跳到不行,想要推開,可一想到他現在就要走,莫名的又捨不得,最終只能任由他啃、他咬……
許久,許久,待到兩人險些又要擦槍走火時,華遠晟終於按捺不住放開了她。
眉頭死死地皺着,將她緊緊地抱着,手一下一下的梳着她柔軟的長髮,一字一句的囑咐道:「在家裏等我,哪裏都不要去!我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看到你,明白?」
如果不是這一次國那邊的事情比較緊急,他是絕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去的!
靠着他的胸膛,聽着那熟悉的心跳,聞着那熟悉的男性氣息,沈夢柯鼻頭也是酸酸的,放在身側的手險些就要回抱住他,幸好理智還算是在線,忍住了……
「嗯!」沈夢柯頭一次順從的了頭。
要走的人從來都是他,等待的人也一直都是她,她除了留在這裏還能去哪裏?
沈夢柯單純的以為他的話只是這樣而已,殊不知,華遠晟口中的「家」和她以為的地方根本不是同一個,而就是這樣的理解,直接讓兩人的關係又更加雪上加霜了!
沈夢柯的順從和聽話讓華遠晟終於滿意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提着她準備好的行李,硬是拉着她讓她送到樓下上車,這才放她回屋子。
屋子是指紋鎖,不知道什麼時候華遠晟把她的指紋給錄了進去,沈夢柯也沒有心思去管這個。
華遠晟一走,滿屋子都是他殘留的氣息,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待着更是難受,換了衣服,拿了自己的東西,就回了和塗珊珊一起租的那屋子裏。
可是,剛一回屋子,打開門看到的景象卻讓她的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屋子。
屋子裏的窗簾緊緊地拉着,只有隱隱的光亮,濃烈的酒氣充滿了屋子,空酒瓶子到處都是!哪裏有之前兩人屋子的清清爽爽?
沈夢柯已經是兩天沒有回來了,先是那天喝酒被陸水笙抓包,華遠晟帶走,後來又因為去了胡家,然後被華遠晟壓在了他公寓一晚上。
而塗珊珊更甚,根本就不是夜不歸宿,而是有將近一個星期都沒有歸宿了,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在忙什麼,回來了,也是大半夜了。
兩人每次話都還沒有上幾句,她就直嚷着好累,要睡覺了,連她要讓她跟她一起睡都yu惑不了她了。
塗珊珊雖然咋咋呼呼,可經過訓練,自理能力還是不錯的,像這種關着自己喝酒買醉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過。
這讓本來覺得沒什麼的沈夢柯突然意識到可能有什麼事情大條了!
「珊珊?」
她是害怕,可是她有感覺塗珊珊就在屋子裏,而且這東西就是她弄出來的,所以她一邊叫着塗珊珊的名字,一邊膽戰心驚的走着。
結果,一不心踢到了一個酒瓶子,只聽到玻璃瓶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然後碰到了什麼東西,那東西發出了一聲悶哼的「唔」!
「珊珊!」
悶哼的聲音讓沈夢柯心頭髮緊,外面的燈已經壞了,還沒有換,她走進裏頭,開了燈,只見塗珊珊正躺在沙發邊的地上,一動不動,頭搭在額頭上,眉頭緊蹙着,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珊珊,珊珊,你怎麼了?」沈夢柯顧不上地上的東西,迅速的跑到塗珊珊的身邊,試圖將她扶起來,焦急地問着。
塗珊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適應了燈光的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時,竟然還打了個酒嗝,濃濃的酒味刺激得沈夢柯一陣蹙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8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