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昊第三次進病房提醒:「二少,該去公司了。」
「好了,我知道了。」季紹衡一臉煩透了的表情,起身往外走。
季錦川跟着他出了病房:「薛伶呢?」
季紹衡回頭看着他:「死了。」
兩人同樣是英俊的男人,一個冷峻,一個邪魅,十分的吸引眼球,路過的人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薛伶死了,他就不必再擔憂了,季錦川溫漠的開口:「去上班吧。」
季紹衡看了看他,轉身離開。
季錦川在病房外站了片刻,接到了馮藝的電話:「季總,早上十點的會議,您不會忘記了吧?」
他驀然想起,今天上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昨晚聽到沈悠然出了事,他只想立刻見到她,親眼確認她平安無事,這樣才放心然後連夜開車趕回來,倒是把開會這事給忘記了。
他看了一眼腕錶,已經九點了,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了:「會議由你主持。」
馮藝聽到電話里有人在喊護士,問道:「您在醫院?」
他淡淡的應道:「嗯。」
剛接手新公司,有很多地方需要規劃整頓,這段時間季錦川的勞累疲倦馮藝看在眼裏。
「您哪裏不舒服嗎?」
季錦川低沉的嗓音有些干啞:「我在a市。」
馮藝問:「您什麼時候回來?」
「下午。」
掛斷電話後,季錦川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推開了病房的門。
沈悠然正在和肖呈說出院的事,季錦川就走了進來。
季錦川走過去,拿過掛着的西裝外套,走到病床邊,黑眸沉靜的看着沈悠然:「我要走了。」
沈悠然垂下眼睫沒看他。
肖呈道:「季總,您看起來很疲倦,這個時候不能開車。」
季錦川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定定的瞧着沈悠然,等了幾分鐘都不見她開口,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他轉身走向病房門口,拉開病房的門,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她仍舊是低頭沉默,他邁步走了出去。
肖呈看出了季錦川的失落,對沈悠然道:「少夫人,少爺聽說你出了事,就連夜趕回來,他這樣開車回江城會出事的。」
沈悠然的眼裏毫無情緒:「這話你應該對他說,而不是我。」
肖呈一時口不擇言:「你怎麼變得這麼鐵石心腸?」
沈悠然冷笑:「還不是被他逼的。」
肖呈一窒,啞口無言。
季錦川走出住院部,看到季紹衡靠石柱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按着打火機玩。
他腳下微微一頓,朝他走過去。
一雙程亮的皮鞋映入眼帘,季紹衡抬頭,看到季錦川在兩步外站着,他收起打火機,懶洋洋的看着他。
「咱們聊聊。」
季錦川沒有吭聲,朝着花圃走去,季紹衡跟上去。
「說吧,什麼事?」
季錦川轉身看着他,冷峻的面容沉靜溫淡,右手的彎肘間挽着外套,白色的襯衣在太陽光下乾淨如許,袖口處有輕微的褶皺。
季紹衡看了一眼腕錶,又看向季錦川:「在江城怎麼樣?」
季錦川清淡的道:「托你的福,還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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