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突然起身,她還以為他要去洗手間,哪知他轉過身來對她說道:「你來。」
她手足無措:「我……我不太會……」
何況他們玩的這麼大,她也沒有那麼多的錢。
雖然她是沈家二小姐,但這些年她沒有動過沈耀庭給的錢。
而前段時間為了華鑫公司地皮競標一事,她將自己戶頭上所有的錢都給了沈耀庭。
他們玩一把的錢足夠她一年的生活費,她還沒有奢侈到把自己輸出去。
陸經年笑眯眯的道:「有錦川在,你怕什麼,反正輸了也是他給錢。」
她看了一眼季錦川,見他沒反駁也沒點頭,心裏特沒譜。
要是輸了以後他不給錢,那她豈不是要把自己賣了?
她猶豫不定,季錦川已挪了位置,她只好硬着頭皮在他剛才的位置上坐下。
她每打出一張牌都會先看一眼季錦川的臉色,剛開始的時候,只要她拿起的牌不對,季錦川還會皺一下眉頭,她就能知道手中的牌不能打,思索之後重新換一張。
可到後來,許是他嫌她牌技太差,連看也懶得看,在一旁把玩着打火機。
見輸的越來越多,她開始坐立不安,掌心滲了一層細汗,斜睨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見他沒有看自己,在桌底下輕踢了踢他,他卻是沒有反應。
她只好趁大家不注意時,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季錦川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又繼續低下頭去啪嗒啪嗒的按着打火機。
她怒了:「季錦川,我要是把你的家底輸的傾家蕩產了可不要怪我。」
此話一出,季錦川還沒什麼反應,反倒是對面的陸經年嗤的一聲笑了,他道:「沈小姐,你是不是還沒有弄清楚錦川的身價是多少?」
她也只是打了個比方而已,何況她也沒那個膽輸光他的家產,她賠不起。
她小聲的咕噥了一句:「有錢就是任性。」
季錦川聽到這句話,抬頭定定地看着她,她立即單手捂着嘴,一副我什麼也沒說,我很無辜,很純良無害的模樣。
她的模樣有幾分俏皮滑稽,季錦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陸經年是有妻兒的人,不到十點半就走了,季錦川等人到十一點的時候也都散了。
會所外,沈悠然厚着臉皮跟着季錦川上了車,肖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男人,又看向她,給她睇了一個眼色,她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肖呈無奈,只好言明:「沈小姐,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她跟着上車是做什麼?
難道想讓季總送她回去?
想想也不可能。
明明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怎麼今天就這麼不明智呢。
沈悠然遲疑了一下,推開車門下了車,兩步上前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在肖呈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將他拽下了車,自己坐了進去。
「肖特助,我會送季總回去,麻煩你自己打車回家。」說完,已是發動車子離開。
她一連串的動作乾淨利索,一氣呵成,不要說肖呈沒反應過來,就連季錦川也是一陣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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