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一眼周遭的環境,自己還在酒吧里,努力的辨別了一番後,確認不是自己的幻覺,動了動嘴唇:「你怎麼來了?」
沈悠然咬着下唇道:「陸先生打電話給我,讓我來接你。」
季錦川喝了不少酒,被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吵得頭都要炸了,之前他好像是打過電話給陸經年,讓他來接自己。
他揉了揉太陽穴,撐着桌子起身,然後拿過西裝外套:「走吧。」
沈悠然上前扶過他,兩人出了酒吧。
車子就在外面停着,沈悠然扶着他上了車,然後她坐進駕駛座,驅車駛入主流道。
路過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她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後座的男人,見他一直不停地揉着太陽穴,低輕的道:「你還好嗎?」
季錦川一直微闔着眼睛,聽到她輕柔的話語,炸裂的疼痛似乎紓解了幾分。
「不礙事。」
大抵是喝了酒的緣故,聲音帶着一絲性感的沙啞,這寂靜的夜晚撩人心弦。
沈悠然看的出來,他明明就很難受:「你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家了。」
男人低醇的聲音淡淡的應了一聲「嗯」,之後陷入了沉默。
回到南海灣,沈悠然扶着他進入客廳,然後回到樓上房間。
酒吧里的調製酒後勁很大,季錦川倒在床上腦袋像是要炸裂了一般,難受的擰着眉頭。
沈悠然俯身給他脫了鞋子,拉過被子給他蓋上,轉身下了樓。
她將火開到最大,很快熬好了醒酒湯,端着上了樓。
剛出鍋的湯有些燙,她將碗放在光頭柜上,去浴室用毛巾浸了水,出來給他擦臉。
季錦川睜開眼睛,醉意的眸子迷離朦朧,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怔了一下,垂下眼睫:「怎麼了?」
季錦川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着她。
沈悠然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擦完臉又給他擦手,想到他一向愛乾淨,就問道:「要洗澡嗎?」
這一回季錦川給了她回應:「頭痛。」
沈悠然將柜子上的醒酒湯端給他:「把這個喝了。」
季錦川坐起靠在床頭前,接過她遞來的碗,將醒酒湯一口氣喝完。
沈悠然過空碗,要送回廚房去,剛一轉身就被男人捉住了手腕。
她回頭看着他,黑亮的眸子在燈下如同黑葡萄一般,充滿了靈氣。
季錦川猛地一拉,她跌倒在床上,手中的空碗掉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沈悠然驚呼一聲,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壓在床上,然後俯身吻住,將她欲說未說的話堵在了喉嚨口。
兩人的矛盾還在,這個時候她並不想與他做親密的事,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了幾下,但男女的力氣懸殊太大。
……
事後,沈悠然洗了澡,她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床上的男人已經睡着了。
她穿上睡衣,進浴室打了一盆水,給他擦了一遍身體,這樣他晚上睡着會舒服一點。
弄完後已經凌晨兩點,她睏乏的打了一個哈欠,關燈上床躺下。
許是她躺下的時候鬧出了動靜,她剛一躺下男人就伸長手臂將她攬進懷裏,後背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她試圖掙扎了一下,男人似乎極為不舒服的嚶嚀了一聲,她再也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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