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剛踏上兩步台階,聽聞她的話後,腳下微微一頓,不冷不淡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沈悠然的嘴角勾着一絲冷意:「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季錦川轉過身來,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墨黑的眉峰微擰在一起,臉上帶着淡淡的不悅:「是我平時太慣着你,所以才讓你變得無理取鬧?」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僵持了起來。
吳媽等人識趣的退了下去。
「我無理取鬧?」沈悠然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涼涼的看着他,「是不是就算你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我也要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不知道,這才不是無理取鬧?」
見她越說越離譜,季錦川的聲音陡然一沉:「沈悠然――」
沈悠然提高了聲音:「不用這麼大聲吼我,我耳沒聾,眼沒瞎。」
兩人驟然拔高的聲音,嚇得客廳外的傭人顫了一下,都縮着脖子。
吳媽緊張的連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敢跟少爺叫板的,也就只有少夫人了。
客廳里,季錦川面色微冷,沈悠然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空氣中充斥着劍拔弩張的氣氛。
季錦川面容寡淡的道:「你確定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跟我鬧嗎?」
沈悠然漆黑的眸光裏帶着幾分逼視,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如果方雅卿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為什麼要畫你?你書房抽屜的那枚尾戒又是怎麼一回事?」
季錦川皺眉:「你翻過我的東西?」
沈悠然冷笑了一下,不答反問:「那枚尾戒她應該也有一個吧?」
季錦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上了樓。
隨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處,沈悠然臉上的血色也一寸寸淡了下去,她垂下腦袋,攥緊了身側的手。
沒兩分鐘,二樓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緊接着是男人淡漠的嗓音:「吳媽。」
沈悠然抬頭看向他,眨了眨眼,眼睛裏蒙着的霧氣漸漸散去。
客廳外的吳媽將小季諾交給孫嬸,趕緊進了客廳:「少爺。」
東西落地的聲音極為輕小,一枚素淨的尾戒從樓梯上滾下來,直到玄關處才停下。
樓梯口的男人說道:「拿去丟掉。」
「是,少爺。」吳媽應了一聲,走過去撿起來,然後退了出去。
客廳里安靜了下來,剛才戰火硝煙的氣氛,隨着流動的空氣減少。
沈悠然靜默地站着,臉上木木的沒有什麼表情。
季錦川淡淡道:「以後看到礙眼的東西,直接讓吳媽她們拿去丟掉,不用告訴我。」
她沒有說話,季錦川等了片刻,她依舊未語,他看了她一眼,轉身去了書房。
沈悠然一直站着沒動,微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傭人進了客廳,關切的看着她。
吳媽說道:「您別和少爺慪氣,小心氣壞了身子,無論是方小姐還是房小姐,如今您才是季家的少夫人。」
沈悠然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精緻的臉龐上沒有什麼情緒。
對吳媽的話,她十分不贊同,她嫁給季錦川不是因為季家少夫人的位置,所以自然介意他心裏除了她,還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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