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了他的話,但沒想到,沈悠然剛跟她出去,就被薛傑強迫帶上了車,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知道。
當天晚上,薛傑回到家她問過他,薛傑告訴她沈悠然沒事,已經回季家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薛傑竟然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季錦川不答反問:「薛家的債是誰幫你們還的?」
簡芮坦然道:「不知道伶伶從哪裏弄來的錢。」
季錦川幽冷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深邃,透着深深的冷漠,沉默了片刻,他敲了敲車窗。
車外的肖呈拉開簡芮這邊的車門:「薛夫人,請下車。」
簡芮側身準備下車,忽然想到了什麼,抓住季錦川的胳膊:「薛傑不見了,跟你有沒有關係?」
季錦川語氣寒涼的道:「悠悠是我妻子,我不會讓她受委屈。」
簡芮睜大了眼睛,抓着他衣袖的手指微微顫抖:「我替他向你道歉,你放過他吧。」
季錦川不為所動:「一個人做錯事,總該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簡芮目露驚恐,嘴唇哆嗦了一下:「你這樣是犯法的。」
季錦川冷笑:「他還活着,我犯什麼法?」
簡芮顫抖地說道:「錦川,我求你,伶伶已經被你關進精神病醫院了,你就放過薛傑吧。」
季錦川面容冷酷:「他當時怎麼沒有放過悠悠?」
簡芮啞口無言,看着面前的男人,知道自己的懇求不會令他心軟,心下一橫:「你要是不放過薛傑,我就去報警。」
季錦川不怒反笑,語氣涼薄的道:「你不是已經報過警了嗎?」
簡芮目瞪口呆,喃喃自語:「原來是你……」
……
昏暗的房間裏,薛傑被綁在椅凳上,他已經在這裏被關了十多天,除了每天能見到送飯的人以外,沒有再見過其他人。
這是十多天裏,他每天只能吃到一頓飯,三天喝一次水。
他很害怕,不知道是誰將他抓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送飯的人,每次將飯送進來,給他解開繩子,等他吃完後又將他綁起來。
被抓來的第三天,他想要逃跑,被那些人逮住後,暴打了一頓,右邊的肋骨斷了三根。
這幾天他完全斷了求生的意志,拒絕進食,然而那個送飯的人說道:「餓死了也好,免得我們動手。」
可是他不想死,他拒絕進食也是想讓綁他的那個人現身,然而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裏被關多久。
門外,肖呈對季錦川說道:「季總,薛傑就在裏面關着。」
季錦川抬了一下手,示意他開門。
肖呈看向這幾天一直看守薛傑的保鏢,保鏢會意的上前,取出鑰匙打開門。
隨着房門的推開,昏暗的房間裏有了一絲光亮,薛傑抬起頭看向門口。
站在門口的男人一身西裝革履,他的身後是朗朗天光,面容隱藏在陰影里。
因為長時間沒有見過光,薛傑有一瞬間的不適應,他閉了一下眼睛,然後睜開,眯眼看着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看清楚他的臉後,目露驚恐。
他早就該想到,綁他的人是季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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