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再次俯身,凝視着她的緋色面容,嗓音暗啞低沉:「可以嗎?」
沈悠然恍然,原來他是怕自己因為白天的事情受到影響,這個時候做,會給她的心裏留下陰影,所以寧願自己難受,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碰她。
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低輕的道:「雖然今天的婚禮不算順利,但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我嫁給了你。」
季錦川俯身抵着她的額頭,兩人的氣息交纏,他道:「悠悠,我也很高興。」
他身上的酒味,隨着她的呼吸進入肺腑,與她的血液相融,連她的每個毛孔,都似乎帶着他的氣息。
沈悠然主動獻上吻,季錦川也不在顧忌,兩人糾纏着彼此,如同蔓藤一般,再也分割不開。
新婚夜註定是疲憊的。
結束是在後半夜,季錦川抱着沈悠然洗了澡,回到房間,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他拿着煙和打火機去了陽台。
他背靠在陽台欄杆上,抽出一根銜進嘴裏點燃,身上只穿着單薄的浴袍,被夜裏的冷風吹着,咳嗽了兩聲。
透過推拉玻璃門,望着床上睡着的女人,他的神情一片柔軟,想到她今天遭遇的事情,目光陡然一冷,迸射着幽冷的寒意。
簡芮的性子柔弱,今天的事情她有參與,想必是薛傑唆使。
薛傑……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閃着危險的光芒,猶如兇猛殘暴的野獸。
……
婚禮一結束,顧瑾琛和許承衍離開,兩人去了金沙灣,要了一個包廂,點了許多酒水。
許承衍開了許多酒,看向那個心情不好的男人,說道:「隨便喝,我買單。」
顧瑾琛靠在沙發上,一臉的頹廢,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十五年……」
對他沒頭沒尾的話,許承衍沒聽明白:「你在說什麼?」
顧瑾琛好像整個人陷入了回憶中,神情荒蕪寂寥,開口的語氣悲涼低哀:「我和她只剩下那十五年的回憶了。」
許承衍看了看他,將一瓶酒放在他的手邊:「不管是十五年,還是二十五年,她已經嫁人了,你該死心了。」
顧瑾琛搖了搖頭,聲音低低而又沙啞:「你不懂。」
許承衍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懂行了吧,大情聖,來,喝一個。」
顧瑾琛倒了一杯酒,猛地灌進喉嚨里,喝的太急而被嗆到,他猛地咳嗽了一陣,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許承衍遞了紙巾給他:「喝慢點,沒人跟你搶。」
顧瑾琛沒有接,神情萎靡而又淒涼,他慘澹一笑:「悠悠終於嫁人了……」
但那個人不是他。
許承衍說道:「你要是真不想她嫁給別人,今天就應該搶婚。」
「她已經不愛我了,搶來又能怎麼樣?」他自嘲的笑了笑,又倒了一杯喝完,眉目透出萬分的悲痛和荒涼來。
悠悠已經不愛他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他一直不肯承認,不肯接受,到了今天,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去面對。
許承衍看着他那副模樣,知道不管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無濟於事,所以就默默的陪着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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