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筱珂哽咽聲不止:「表哥應該什麼都知道了。」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如果是之前咱們還可能怕他,但你昨天是真的流產了,當時只有你們兩個人在場,沒有人為沈悠然作證,只要你一口咬定是她推了你,她一定百口莫辯。」
聽到這裏,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看向申夫人,眼神極是複雜,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申夫人臉色慘白如紙,幾乎快要坐立不穩,差點從沙發上滑下去。
昨天她一直在醫院,除了保姆送飯以外,只有季錦川去過一次,所以錄音筆是季錦川離開前放在病房裏的?
難怪昨天他會去醫院說那番話,原來是故意說給筱珂聽,等他走後筱珂就會問質她。
回想至此,申夫人渾身冷汗涔涔,她自信的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鬥不過他。
錄音筆里的對話到了最後,是申夫人得意洋洋的聲音:「你就放心吧,安安心心的等着嫁入霍家。」
季錦川關掉錄音筆,嘴角斜斜一勾,眼裏流露着意味不明的笑:「表妹,小姨,你們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申筱珂煞白的臉上帶着一絲羞窘,對上季錦川銳利的眼神,她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我……我……」
申凱文看向她們母女兩,渾身氣的簌簌發抖:「你們簡直是……唉……」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臉的失望透頂,妻子和女兒簡直是丟盡了他的臉。
謝素齡看向申夫人:「素歡,身為母親,你不好好教導筱珂,竟然教唆她做出這種事情,你簡直是讓我太失望了。」
申夫人渾身一顫,脊背發涼,急忙解釋:「姐,我……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霍家不允許跟季家有關的任何人來往,筱珂對那個霍翰謙又是一根筋,所以我們才想到用這個辦法。」
謝素齡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她這個妹妹平時雖然喜歡貪小便宜,搬弄是非,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有心機:「陷害悠然推了筱珂,讓錦川內疚,對你們補償,然後去找霍家?」
申夫人垂着腦袋,不敢看她,點了點頭。
謝素齡被她氣的肺都快要炸了:「荒唐!」
申凱文一臉的怒容,看着申夫人母女:「做出這種愚蠢事,還不知道錯?」
見申夫人看過來,便朝她使了個眼色,申夫人會意,立馬端正好態度,用歉意的口吻道:「錦川,是小姨一時鬼迷心竅,小姨知道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錦川打斷:「連道歉的對象都摸不清楚,小姨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申夫人稍稍遲疑了一下,將道歉的對象換成了沈悠然:「悠然,我知道錯了,你別跟小姨一般見識。」
說完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申筱珂,申筱珂抽抽搭搭的道:「表嫂,對不起。」
她們害她背了那麼大一個黑鍋,輕輕鬆鬆原諒了她們,她們還當她好欺負呢。
沈悠然沒有言明原不原諒她們,而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還要謝謝你們手下留情,幸好當時推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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