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吻過後,季錦川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清冽的道:「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
沈悠然被吻的差點缺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是個意外,而且也沒摔下去。」
男人的聲音沉冷而緊繃着:「如果你沒有及時抓住,不要說是孩子,連你都有可能變成痴呆。」
她揪着他的西裝衣袖,聲音細細軟軟的:「那你就養我一輩子。」
原本是一場嚴肅的談話,被她弄的再也發不起脾氣來。
怕她下次再魯莽,不計後果的去做任何事,他依舊繃着臉:「端正你認錯的態度。」
她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猶如破曉時分的蝶翼,點綴着漆黑的瞳孔:「你這麼嚴肅會嚇到我和寶寶的。」
注視着她委委屈屈的表情,季錦川真是敗給她了,他捏了捏她白淨的小臉:「真是不讓人省心。」
身後的門外傳來敲門聲,沈悠然推了一下季錦川,季錦川鬆開她往後退了幾步,慢條斯理的撫着衣襟上的褶皺。
沈悠然拉開房門,門外站着趙媽,趙媽的手中端着一杯水,見沈悠然安然無恙放心下來:「要請醫生過來看看嗎?」
「不用了,沒什麼事。」沈悠然接過她遞來的水杯,道了一聲謝,默了幾秒問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趙媽回道:「薛太太已經走了。」
她還要問什麼,季錦川溫漠寡淡的聲音響起:「你先下去吧。」
趙媽「哎」了一聲,轉身離開。
沈悠然捧着水杯喝了一口壓驚,看向面色無異的男人:「其實你一早就知道對不對?」
季錦川倚靠在牆壁上,身姿頎長,英俊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淡漠的「嗯」了一聲。
難道前兩次她告訴他時,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原來他都知道。
她躊躇道:「我剛才在門外有聽到,爸和簡姨也許真的沒有什麼,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見過幾次面。」
季錦川薄唇輕啟,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唇瓣之間咀嚼着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要媽相信才行。」
她說話的時候,無意間已經喝了半杯水:「不然我去勸勸?」
「你還是省省心吧。」他可不想讓她再下去摻和那些繁雜的事情,剛才那一幕夠他心驚肉跳的了,「中午你沒吃多少飯,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她在房間裏待着,季錦川下了樓,走到二樓時,看到趙媽站在走廊上,房間裏傳來謝素齡和季仰坤的爭吵聲。
趙媽見他下來,上前道:「大少爺,您勸勸老爺和夫人吧。」
季錦川單手插在西褲兜里,身材偉岸高大,視線淡漠的從她身上掠過,長褪邁到房間外,抬手敲了三下房門,沉聲道:「要不要我提供律師的聯繫方式?」
裏面的爭吵聲戛然而止,一片靜默。
他在門外站了一小會兒,見達到了效果,移步走向樓梯,步伐沉穩的下了一樓。
正在客廳里豎耳偷聽的傭人見他下來,立即散開。
他目光涼涼的掃了一眼他們,吩咐一名女傭:「煮一碗雞蛋羹送到樓上房間。」
女傭應了一聲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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