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她這一提醒,賀嘉善猛地想起她是誰,但見她今晚比沈老爺子壽宴還要清麗嬌秀,目光陡然變亮,兩指取下口中的煙摁在煙灰缸里:「沈姐,你怎麼在這兒?」
沈悠然眨了眨眼,烏黑的眼珠子靈動至極:「我來找我姐夫,賀少有看到他嗎?」
賀嘉善搖頭:「沒有。」
她輕輕的「哦」了一聲,一臉的失落,正要掩上包廂的門離開,賀嘉善又道:「進來一起玩吧,顧總也許在忙呢,待會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她扭捏的掃了一眼其他人,臉頰微紅:「我不認識你的朋友。」
他的那些朋友倒也是知情識趣的人,其中一人道:「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你是賀少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大家在一起玩幾次就熟了。」
沈悠然裝作一副猶豫遲疑的樣子,賀嘉善起身幾步走近她,握着她的手腕帶她進了包廂,將她按坐在他剛才的位置:「你來打。」
「我只會一。」她掃了一眼桌上,他們似乎玩的很大,一把就得千把萬塊。
「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旁邊的女人識趣的給賀嘉善讓出位置,賀嘉善在沈悠然的身邊坐下。
沈悠然開玩笑的道:「那我把你的錢輸光了,還不得拿我做抵押。」
其他幾人哄然大笑,目光曖昧的在兩人身上掃了掃。
賀嘉善湊近她,在她的耳畔低聲曖昧的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求之不得。」
沈悠然輕輕一笑,緘默不作聲,開始繼續壘牌。
她沒有撒謊,她的牌技很差,但有賀嘉善的她指,再加上那些人故意放水,她倒是贏的多,輸的少。
玩了幾把後,她有意無意的開始跟賀嘉善閒聊,但賀嘉善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身上噴了香水,兩人挨得近,淡淡幽香沁人心脾,他早已心猿意馬。
她打出一張二筒:「賀少,聽賀市長馬上就要成為副省長了,你爸的仕途一直步步高升,你們賀家上輩子燒了什麼香,真是令人羨慕。」
賀嘉善呵呵笑了兩聲,沒有接着她的話往下,她深知欲速則不達,專心的摸牌。
沈悠然對面的男人輸光了錢,有人提議輸了的喝酒,一行人將賭注從錢變成了酒,那些人也不再放水,沈悠然接二連三的輸,連續喝了許多酒。
每當她不知道該如何打的時候,詢問賀嘉善,無論她手上拿的什麼牌,他都頭,她深信不疑的打出去,被別人碰了好幾次。
「賀市長要升為副省長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打出一張牌,隨意的問道。
賀嘉善勾着唇角,嘴角的笑容邪肆散漫:「這隻有我爸知道,不然我帶你回家,你自己去問他?」
對他曖昧的話,她只笑不作聲,如果不是為了想從他口中套出消息,她鐵定甩手走人。
她的酒量雖不錯,但一杯接一杯喝下後,腦袋開始變的暈乎乎的,跟眾人了一聲「失陪」,搖搖晃晃的起身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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