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明媚多姿,從落地窗灑進,照在咖啡桌上擺放的馬蹄蓮上,雪白清透。
她從包里掏出手機,只有一個未接電話,等了大約五六分鐘,不見那人打第二次,她又等了幾分鐘,手機一直沒再響過。
她氣惱的輕拍了一個腦袋,她忘記了,那人是季錦川,不是顧瑾琛。
曾經她一生氣就會使性子,顧瑾琛都會縱容着她,只要她不接電話,他便會一直打個不停,直到她肯接電話為止。
她一時忘記了,季錦川和顧瑾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表,或是性格,兩人都截然不同。
何況她只是季錦川的情人,並不是他的女朋友或是妻子,他沒有理由遷就自己。
她想了一個對策,將電話回撥過去,電話接通後,那端的人靜默不作聲,只能聽到清淺的呼吸聲。
她溫聲道:「季總,抱歉,我剛才去了洗手間。」
「沈悠然。」他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清冽的聲音低沉乾燥。
很平靜的聲音,但卻讓她的心提到了嗓門口,好像自己的這伎倆隔着電話聽筒即將要被拆穿,帶着一絲的惶恐。
人果然是不能撒謊。
何況她撒謊的對象還是季錦川,那個強大睿智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答道:「我在。」
他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道:「女人可以聰明,但不能恃寵而驕。」
她不過是在氣頭上沒接他電話而已,要不要大做文章的她是恃寵而驕?
恃寵而驕?
她倒是想,但他又不是顧瑾琛會縱容她胡作非為。
她裝傻充愣:「季總,你的話太深奧,我聽不明白。」
他不知道現在在哪裏,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但又不像是在鬧市,他道:「洗手間會有人藍山咖啡不加糖?」
沈悠然:「」
她四處掃了一眼,身後的位置坐着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剛向服務員完單,的正是藍山咖啡,服務員走遠後,還揚聲喊了一句「不加糖」。
她窘的臉頰一陣燥熱,磕磕巴巴的道:「我在咖啡館,剛從洗手間出來。」
「沈悠然。」季錦川再次喚着她的名字,聲調比剛才提升了幾分。
她條件反射的正襟危坐,若不是在咖啡館,她肯定像老師名時一樣回答一聲「到」。
她的目光瞟到桌上擺放的一本雜質,封面上的女郎手中拎着剛上市的手提包,款式新穎獨特。
隨即,她率先道:「季總,最近國際知名品牌好像有剛上市的手提包,看着似乎不錯,我很喜歡。」
電話那端的他靜默了片刻,道:「我會讓馮藝買給你。」
馮藝是季錦川的秘書長,不但負責工作上的事宜,還負責他的私生活,季錦川對情人送的禮物都是由她經手訂購。
她的聲音充滿了歡喜和驚訝:「真的嗎?」
他淡淡的應道:「嗯。」
隨後她告訴了他是哪個名牌的包,季錦川不動聲色的聽着,等她完,淡聲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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