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看向保姆:「林夏的房間在哪?」
保姆低着頭不說話。
沈悠然率先往樓上走,王警官等人跟在身後,推開臥室的門,沈悠然見床上躺着一個人,快步上前掀開被子。
下一瞬間,她驚的捂住了嘴唇,簡直不敢相信床上躺着的那個女人,就是她前幾天見到的人。
幾天前還好好的一個人,穿着一套棉質睡衣,消瘦的形如枯槁,蒼白如紙的臉頰兩邊深陷下去,嘴角帶着淤青,衣領微敞,清楚的看到脖子上面的掐痕。
她閉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乍眼看過去,沒有一點生命的氣息。
身後跟着的幾個警官也是驚呆了,還是王警官最先反應過來,沖身後的人喊道:「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送醫院去。」
幾個警官上前,其中一個人背起林夏,一行人下了樓,保姆攔住他們:「你們不能把少奶奶帶走。」
王警官沒有了先前的客氣,直接將人撥開,隨着他的一個眼神,背着林夏的那個警官就往外沖。
到了醫院,醫生給林夏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那些傷讓一個從醫十多年的醫生都覺得怵目驚心。
醫生從檢查室里出來:「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內傷,體內有她這是被人綁架了?」
幾人一陣沉默,沈悠然抿唇道:「她老公打的。」
醫生是個中年女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罵了一句「禽獸」,然後就去給開藥。
醫院的病房外。
沈悠然看向王警官:「你們也都看到了,霍翰謙那個衣冠禽獸對林夏做了什麼,你們還等什麼,不去將他抓起來嗎?」
王警官等人雖然同情林夏,但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官,哪裏得罪的起霍家。
王警官說道:「沈小姐,既然你是霍太太的朋友,那你多陪陪她,這件事我會向上面如實匯報,至於結果怎麼樣……我作不了主。」
沈悠然完全忘記對方是霍家了,看到他們一個個垂着頭,她才想起自己是被氣昏了頭。
她轉身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順手掩上房門,走到病床邊,問向正在給林夏上藥的護士:「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護士搖頭,兩個眼眶紅紅的,剛才沈悠然和醫生說的話她也聽到了,覺得病人太慘了。
沈悠然看向林夏,她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衣服敞開着,渾身上下都是淤青,沒有一處是好的,尤其是脖子上的那個手印。
看着這一身的傷,她仿佛看到了霍翰謙是如何的虐待林夏,如何的打她罵她。
林夏就像一個木偶娃娃,空洞的目光沒有焦距,任由護士擺動,給她上藥。
如果讓林默安知道,她找到林夏的時候,她只剩下了半條命,他一定會抓狂。
沈悠然再也看不見去,轉身出了病房,其他的警官已經走了,王警官還在。
見沈悠然疑惑的看着自己,王警官主動解釋道:「我們就這樣把人帶走了,霍先生肯定會過來,你一個女人抵抗不過他。」
沈悠然目露詫異,先前不是說不敢得罪霍家嗎,這會兒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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