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知道她每次午睡起來要吃水果,就去廚房切了一個果盤:「您現在不是一個人,自然是要多幾個人照顧,您每天出去自己開車也不安全。」
她問道:「他的意思?」
吳媽答道:「是呢,這些人是馮助理安排的。」
沈悠然一邊吃着時令水果一邊看電視,接到季溫情的電話她很意外,先前兩人雖然各自留了電話,但沒有聯繫過:「霍太太。」
季溫情在時代廣場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里:「一個人沒事做,想找個伴。」
她將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些,淺笑道:「我也正好無聊,咱們可以作伴。」
季溫情報了地址,兩人收了線,她回房換了外出的衣服,拎着包要出門。
吳媽說道:「少夫人,讓小李開車送您去吧。」
她沒有拒絕,小李開車送她送約定的地點,遠遠就看到等在商場外的季溫情,她下了車,快步走近:「霍太太,讓你久等了。」
季溫情穿着件墨綠色大衣,裏面是針織衫和長及腳裸的開口裙,她微微一笑,神情溫和婉約:「我也剛到,咱們進去吧。」
難得有人陪她逛街,兩人在商場裏逛了很久,她試衣服的時候季溫情會給出自己的意見,好看與否言表明確,不委婉也不中肯,兩人如同朋友一般,相處的很融洽。
等從商場出來,兩人手中大包小包,逛的久了有些累,就找了一家咖啡廳歇腳。
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到廣場的邊上有一個年輕的男人抱着結他演唱。
沈悠然單手支頤看着演唱的男人:「以前在加州經常會遇到寫生賣唱的人,沒有課的時候我就去聽一個叫abel的男人賣唱,在公園或是地鐵地下道,經常一聽就是一天,有一次他主動找我說話,給我簽了名,他說自己將來一定會成名,等成名後讓我拿着他的簽名去找他,他會感謝我這個聆聽者。」
季溫情喝了一口咖啡:「他彈結他的時候用的是左手,虎口刺着一串英文字母,帶着一個鴨舌帽。」
沈悠然訝然的看着她:「你怎麼知道?」
季溫情笑道:「我曾經去過加州,在地鐵里遇到過他,他的歌喝的不錯。」
「我也覺得他的歌不錯,他缺少的只是機遇,遲早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的。」她笑的眉眼彎彎,雙眸黑亮水汪汪的,「他手上的刺青就是他的名字。」
季溫情拿出手機將聲音調到靜音,雙手舉起假裝看短訊,對着她拍了一張,然後翻到那個人的號碼,給他發了出去。
鄰市的季錦川跟新項目的負責人在會議室討論方案,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掏出一看是季溫情發來的短訊,點開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淺笑嫣然,眉眼彎彎如月牙,澄澈的黑眸仿佛清水洗滌過,俏麗的臉頰熠熠生輝,帶着別開生面的美。
只是隨意的討論,並不是正式的開會,所以大家是湊在一起討論,他走到窗戶邊盯着照片上的女人看了良久,給季溫情回了短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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