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吻着她的耳垂,兩人好一陣耳鬢廝磨,難捨難分的分開,沈悠然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身體變化,俏麗的臉頰一片酡紅:「你……」
他親了親她的唇角:「你先睡,我再去洗個澡。」
看到男人進了浴室,沈悠然的心裏帶着別樣的情緒,紓解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寧願自己忍着,也沒有要求她做那些不堪的動作,這個男人還真是……
她無聲的笑了。
深夜的夜晚有些涼,但季錦川為了壓制體內的燥熱,沖的是冷水澡,等他從浴室出來,沈悠然已經睡着了,他躺下擁着她,這些年從未有此刻這般的安心。
……
沈舒娜哄完顧依依睡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時間已經不早了,顧瑾琛還沒有回來,她正想打個電話問一問,樓下客廳傳來聲響。
她走出臥室站在樓道上,借着走廊上的燈看到顧瑾琛剛從外面回來,他身形踉蹌,似乎喝了酒,整個人悲傷又頹廢。
她快步下了樓梯,一走近就聞到濃冽刺鼻的酒味,她扶住搖搖晃晃的他,知道他心情不好,什麼也沒有多問,只是將他扶上了二樓。
顧瑾琛揮開她的手,他雖然喝了不少酒,但心裏還是清楚的,隱隱發紅的眼眶是那麼的悲痛欲絕,既傷心又絕望。
他的嘴中輕輕呢喃道:「我晚了一步……就只差一步……」
沈舒娜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邊,晚上唐薈茹打過電話給她了,所以她知道悠然和季錦川結婚了,而且還有了孩子。
這個男人籌備了三年的計劃,雖然最後他是最大的贏家,可是跟輸了又有什麼區別?
這三年裏,她看着他一步步的努力,一步步的隱忍,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顧瑾琛跌跌撞撞的進了書房,沈舒娜緊跟着進去,將書房的窗戶打開,然後去廚房給他煮了醒酒湯。
站在書房門外,她看着男人坐在書桌後,目光空洞的看着桌上的相框,悲痛的神情在這寂寥的夜裏悽愴慘痛。
她敲了敲半掩的房門,裏面的人沒有應聲,她推門而入,將醒酒湯遞給他:「把醒酒湯喝了吧。」
顧瑾琛接過湯碗放在桌上,蒼白的唇輕輕的動了動:「明天我就會搬離這裏,然後公佈離婚的消息。」
他提到了離婚,可沈舒娜沒有絲毫驚訝或是憤怒,她平靜的道:「要走也是我和依依走,這房子本來就是你的。」
顧瑾琛的視線從相框上收回,微垂的眼睫仔細一看會有些顫抖:「就當是對你這三年的補償。」
「當初是我們協議好的,所以你沒有虧欠我什麼,更不需要補償我什麼,只是……」她頓了頓,語氣輕柔的道,「我有一個要求。」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什麼?」
沈舒娜說道:「還有幾天就是依依的生日,能不能陪依依過了兩歲的生日再分開。」
雖然依依不是他的孩子,但畢竟相處了這麼久,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何況當初是他主動找沈舒娜幫的忙,所以她也算是在他身上浪費了三年的青春,這個要求他無法拒絕。
他點頭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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