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你已經甦醒了,那天魔甲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已經完全被修復了麼?」
李川突然面色一變,想到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
這麼多年以來,無論是被鎮壓在天之牢獄核心地帶的太古,還是只剩下一縷殘魂的第五獄主,雙方一直都在圍繞着天魔甲這件不可思議的神物博弈。傳聞只要天魔甲被徹底修復,就是太古出世之日。
原本李川一直以為天魔甲受損太嚴重,想要完全修復基本是不太現實的事情。可是現在器靈突然甦醒了過來,這讓他不得不開始擔憂那些原本遙不可及的問題。
器靈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才搖了搖頭:「我的本體哪有這麼容易的被修復,雖然經過這麼多年吞噬外界力量,已經到了修復最關鍵的一步,可想要做到那一步才是最為困難的。」
聽到這個答案,李川才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不用現在就開始擔心太古越獄的問題,只是他的好奇心也同樣被勾了起來。以前關於天魔甲的種種傳聞,都是從別人口中聽過來的,現在本尊就在眼前,有什麼疑慮問直接問器靈當然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那個最後一步,到底是要做什麼?」李川緊緊盯着黑衣器靈問道。
「是祭獻。」
器靈冷冷看了李川一眼:「想要天魔甲徹底復原,就需要他的傳承者心甘情願祭獻出自己的靈魂讓我的本尊吞噬掉。」
「什麼?祭獻靈魂!」
李川驚叫了一聲,下意思地往後退了兩步,把他和器靈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一些。
李川怎麼都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
他現在成了一個廢人,要是眼前這冷冰冰的器靈來個突然襲擊,自己豈不是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麼?
器靈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用那種看待白痴特有的眼神掃了李川一眼,冷笑道:「既然是叫做祭獻,那就必須是天魔甲傳承者本人心甘情願的行為,你怕我現在會吃了你麼?」
李川其實很想回答確實很怕,但看到天魔甲器靈那道充滿譏諷的目光,只好乾笑了幾聲掩飾過去。
「還有什麼問題,趕緊一次問完,下次我或許不會有這麼好耐心來給你解答了。」
器靈一揮袖子,冷聲道。
李川心裏一陣無語,暗嘆同樣都是器靈,怎麼彼此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呢,和前任器靈蘇雨果那個可愛的小丫頭比起來,眼前這個只會裝酷擺臭臉的黑衣男人就像一位難伺候的大爺。
「算了算了,誰讓你救了我的命呢,小爺我忍。」
雖然心裏不爽,李川還是沒有表現在臉上,趕緊問出那個他一直琢磨了很久的疑問:「他們都說太古需要藉助你的力量才能越獄,只有你本體被完全修復了,他才能從天之牢獄核心逃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聽到李川提出這個問題時,天魔甲器靈那恆久冷漠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沉吟了一陣子,才緩緩從口中吐出四個字:「諸神黃昏。」
「諸神黃昏?」
李川皺起了眉頭,他當然明白這個詞的來歷。那是遠古時期太古發動的那一場滅神之戰,戰役之後,神界徹底破碎,諸神隕落,但也在最後時刻燃燒生命,創造出了虛空大封印和天之牢獄,把太古和他的魔族手下們困在虛空界,不能再出來作惡。
而天魔甲作為太古所鍛造出來的最強戰甲,也正是在那一場慘烈的魔神之戰里被打得支離破碎。
可是聽了半天,這跟太古越獄有半毛錢關係嗎?
李川向器靈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卻只得到一句冷冰冰的話:「我只能說到這裏了,有些事情還不是你現在的級別所能接觸的。」
「媽的,怎麼這些傢伙都一個德行,說起話來總
是雲遮霧繞不肯說透,第五獄主是這這樣,天魔甲的本體器靈也是這樣。」
李川一陣鬱悶,這不是明顯瞧不起自己麼,嫌棄他實力低微麼?
「當年的諸神黃昏,並不是你所知道的那麼簡單,就算是太古,也不過是其中一枚棋子而已。」說起這個曾經鍛造出自己本體的魔祖,器靈的語氣也有了一絲情緒波動。
「太古也是棋子?你確定不是在逗我麼。」李川滿頭黑線望着天魔甲器靈,這傢伙簡直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比第五獄主還猛。
器靈看出了李川一副不信的模樣,卻也懶得解釋,只是冷冷哼了一聲,就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李川討了個沒趣,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只能暫時懷着滿肚子疑問退出了自己的識海。
回到現實世界,睜開眼睛,李川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無法擺脫的巨大漩渦,正身不由己地被牽扯到深處,怎麼也無法逃脫。
難道真如同天魔甲器靈說的那樣,太古這種絕世強者也只是一枚棋子?如果這是真的,那就未免有些太恐怖了。
李川突然想起自己上一次在虛神界中,曾經和太古遙遙對峙的那一幕。
當時太古手持滅神劍,雖然被封印在天之牢獄的核心,如果真下了決心要滅掉自己,絕對是能夠辦到的,可他偏偏最後居然放棄了。
那一次的死裏逃生,李川一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歸功於自己掌控了炎威的緣故,可事實真的是這樣麼?
「算了,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再說吧。」
絞盡腦汁也猜不透這裏面隱藏的玄機,李川乾脆放棄了繼續追根究底的念頭,把心思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的氣血和靈力全部被詭異的封印了起來,這才是目前最最重要的問題。
他突然感到一陣懊惱,暗罵自己果然是白痴,剛才居然沒有趁機問一下天魔甲器靈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一想起器靈那張冷酷到了極點的臭臉,李川就開始有些猶豫要不要再進入識海去不恥下問了。
「媽的,還是先靠自己,實在搞不定再去求人吧。」李川哀嘆了一聲,盤膝坐在床上,再次分出精神力探入自己體內,仔細地查看起來。
果然,在過了半個多小時候,他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太對勁的地方。
在自己的氣海部位,好像纏繞着一縷若有似無的淡淡黑氣。而且這道黑氣非常隱蔽,如果特別認真去感知的話,幾乎是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這難道就是魏無涯那傢伙的血脈詛咒?」李川睜開眼睛自言自語道。
魏無涯被滅殺之前那瘋狂毒怨的表情還歷歷在目,他並不認為一位天級巔峰強者的血脈詛咒就這麼簡單,只是封印了自己的力量而已,肯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作用沒有顯露出來。
一想到這個,李川心裏的鬱悶就無法抑制地升騰了起來。
這就等於自己的身體裏被埋了一顆定時.炸彈,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炸,這種時刻提心弔膽的感覺,他一天也不願意接受。
「咦,好像有辦法了!」
李川突然眼睛一亮,再次想到了天魔甲。
這件天下最強的神秘戰甲,不是號稱可以吞噬一切力量麼,是不是血脈詛咒的力量也可以消除掉呢?
這一刻李川還興致勃勃,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一下,而下一刻又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自己現在氣血靈力被封印,根本就沒辦法操控天魔甲做任何事情。
「靠,看來還是要麻煩那位大爺了。」
李川苦笑了一聲,想不到轉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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