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魂縈繞的聲音,日夜牽魂的氣息。這一刻,王曉雅渾身仿佛電流擊過,眸子瞬間睜大。
半響紅唇輕顫,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徐地轉身,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抹熟悉的淡笑臉龐。如雲淡風輕般洒然,似乎天下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他。
一聲大小姐是他特有的稱呼,不可替代。不論他站在什麼樣的高度,他都不曾忘記,自己是大小姐身邊的伴讀小醫生。
王曉雅腳步輕輕挪移了一下,驀然地終於不禁地情緒失控,飛撲地投入了陳禕的懷裏,晶瑩的淚水沾着美麗的光芒。
這一刻王曉雅仿佛卸下了千斤重的擔子,國畫出事,王詩古韻危機她沒有哭,肩負重任,屢屢碰壁,她沒有哭,置身風暴,面對千軍,她沒有哭。
一切,是因為她告訴自己,陳禕不在身邊,自己必須要堅強,必須要去面對一切,她辦到了!
今夜憑藉一己之力,化解了一場潛在的災難。可是,誰可體會到王曉雅身上所承受的巨大壓力。
她努力承擔所有的責任,肩負着巨山一般稱重的壓力,終於在這一刻,她徹底地選擇了宣洩。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她柔弱的一面只在一個人的面前流露。
緊緊的相擁,陳禕可以感受到王曉雅的嬌軀還在輕輕地顫慄着,心弦不禁一顫,目光柔和,輕拂着王曉雅的秀髮。見此一幕。
此刻站在門口的文音音眸子流露出一抹複雜,望着這一襲偉岸的背影,輕抿了下紅唇,最終輕輕地關上了房門,悄然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對視着,陳禕目光落在了王曉雅的額頭側,不由得心一痛,伸手過去輕撫了下額頭:「還痛嗎?」
王曉雅飛快地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水跡,恬靜笑了笑:「一點都不痛。」
「咿呀!」
這時候,陳禕的身後一道聲音響起,一隻小手臂出現在陳禕的肩膀上,揮動了一下。
頃刻,一陣七彩神光突兀激射出來,落在了王曉雅的額頭處。王曉雅微驚,不過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七彩神光已經消失無蹤。
視線落在陳禕肩膀上出現的小手,王曉雅不由得驚詫地走上去,目光落在劉峰身後小神龍的身上。
王曉雅捂嘴險些驚叫出聲,因為這時候,小神龍正咯咯地笑了笑,朝着她一招手:「大哥給你的見面禮。」
王曉雅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小嬰孩能把話說得那麼清楚,見面禮,剛才那一陣神奇的光芒?
王曉雅似乎察覺到了自己額頭上的異樣,不由得伸手過去觸摸了下,額頭上的紗布直接跌落,額頭的那傷口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王曉雅驚呆,眸子看着陳禕。
「他是個不平凡的小傢伙。」陳禕攤手道:「吃貨是他的本性,目前看來,嚇人是他的樂趣。對了,他不是我生的。」陳禕吸取在文音音面前的教訓,鄭重地開口。
王曉雅看着陳禕的眼神更加怪異,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對小神龍的身份實在沒法解釋,太過驚世駭俗了。王曉雅也沒有多問,對她來講,陳禕的突然出現比什麼都重要。
當然,當得知小神龍的名字叫大哥的時候,王曉雅不禁下意識地抿嘴笑了起來:「給他起名的人真逗。」
將大哥放在沙發上任他打滾,雖然大哥覺得受到了冷落,可他似乎也意識到陳禕和王曉雅之間關係的不平凡。
雖然大聲地抗議咿呀大叫了幾聲,可被陳禕一口氣砸了十個凝神果過去後,大哥終於消停了,樂滋滋地趴在凝神果子的上面口水直流。
「不用奇怪,我說了他是個吃貨。」陳禕見王曉雅滿眼的驚詫,直接聳肩道:「治不了。」
「粑粑,我要尿尿!」驀然地小神龍開口。
陳禕臉色大變,痛苦不堪地喊道:「別啊!」
…………
華夏大使館,深夜時分,大廳內的氣氛這一刻卻寂靜到了極致,四面八方的槍支指向中央一人。
燈光下,杜斌面不改色,目光徐徐地落在張程國的身上,健碩的身軀筆直挺立,傲然不屈,目光冷峻劍眉如鋒,一派大將之風。
與張程國對峙着,片刻杜斌緩緩地舉起了雙手,哭喪着臉:「張大使,有話不能好好說麼?自己人啊!」
撲通!
整個大廳仿佛不少的心碎了一地,一個個目光看着杜斌都不由得怪異了起來。
這傢伙突然間出現到底是什麼來頭,原本還以為又是什麼特工殺手試圖刺殺張大使,現在看來應該沒有這麼窩囊的殺手吧。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名身穿着軍裝的年輕女子率隊進來,颯爽的英姿,眉宇間流露出幹練精明的氣質,甚至給人一種久經沙場的感覺。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張大使的安全。」牧蓉花振聲開口。
張程國接過了信紙,視線落下,半會,神色逐漸地凝重了起來,瞳孔不時地連連緊縮。許久,張程國抬眼看着杜斌,視線的餘光此時瞥見大廳的外面,又幾道身影匆匆過來。
張程國收起了紙條,振聲喝道:「一派胡言!」隨即一招手:「將他送出大使館。」
話音一落,杜斌頓時大驚,下意識地大聲說道:「張大使,信上所說都是真的,你難道你真的打算不聞不問嗎?你怎麼可以這樣?你……」
「少說廢話,馬上出去!」牧蓉花此時踏步上前振聲喝道:「張大使不追究你夜闖大使館的責任,已經是對你莫大的寬恕了,你竟然還出口不遜!」
杜斌心中的倔強此刻反倒激發了出來,嫂子對自己寄予如此厚望,如果自己就這麼回去,如何面對嫂子失望的眼神?
杜斌驀然地緊握了下拳頭,將心一橫咬牙道:「得不到張大使的答覆,俺就不出去!」
「你還賴起來了?」牧蓉花柳眉豎起:「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什麼後果俺承擔不起?」
咻!
牧蓉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眨眼間袖中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閃爍抵在了杜斌的脖頸處,冷意侵襲着喉嚨:「死亡的後果呢?」牧蓉花冷冷地問了聲。
杜斌側臉看着此刻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牧蓉花,驀然地笑了,「大姐,你知道俺叫什麼名字不?俺是一棵小小草,賤命一條,要就拿去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3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