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男子司機癱坐在地上嚎哭的無助模樣,所有人都不由得心神一顫。他所做的一切,恐怕就是為了自己的弟弟。
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弟弟的感情深厚的程度,甚至不惜為他徹底瘋狂了。
王曉雅的內心更是不由得一痛,毫無疑問,整件事必定是一個陰謀,或許是針對華夏書畫,或許是針對王詩古韻。
可是那五十多受害者絕對是無辜的,他們卻因為此事而身處生死邊緣。王曉雅敢堅定地說出自己要負起這份責任,就一定不會再猶豫。
哪怕男子司機的小刀落下,也無法動搖她的決心。
此時此刻,遠處的人群卻傳來了一陣譁然議論的聲音。他們並沒有聽清楚王曉雅和男子司機間的對話,可圍觀了這一幕,都忍不住驚惑地指指點點。
人群中的記者們更是一個個仿佛嗅到了茅廁味道的蒼蠅,瘋狂地按下快門,腦海中已經開始勾勒着新聞稿了。
「我人就在荷蘭,事情沒有解決的一天就永遠不會離開。」王曉雅看着男子司機徐聲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住的地方。」
「七天,你們給我七天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這七天中,如果你們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隨時來酒店找我,我叫王曉雅,華夏人。」
「遭了,曉雅,我們快遲到了!」文音音看了一眼時間,突兀驚聲地開口。
「你們要去哪?上車吧,這車俺們包下來了,司機也是自己人,絕對安全。」杜斌見狀立即開口。再看一眼地上坐着的男子司機,王曉雅微嘆了下,隨即轉身離開。
車子一路朝前狂奔,直奔顏金酒店。
車內的氣氛非常的安靜,一來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二來所有人都不知道,顏金酒店此行將會收穫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局勢已經越來越嚴峻了,這件事容不得再拖。
「曉雅,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妥善好這件事。」文音音微笑道:「剛才的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你都可以處變不驚,換作是我肯定不行。」
「所以,只要等會可以張程國先生如果願意幫忙的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通過查探蛛絲馬跡來查明真相。」
「他要是不幫忙,俺就……」
杜斌揮起了拳頭,王曉雅頓時看了眼杜斌:「這件事上,沒有我的命令,你們絕對不可以擅作主張出手。」
杜斌訕訕地點頭。
「顏金酒店到了。」
車輛徐徐地靠邊停了下來,六人大步地走進酒店大廳,並且跟服務生報了已經預訂好的房間號碼。
「剛好三點,幸好還來得及。」文音音微鬆了口氣。
「抱歉幾位,10號房間的先生讓你們稍等。」
當小涵翻譯了服務生的話的時候,王曉雅下意識地心神輕沉,和文音音對視了一眼柳眉輕蹙。這是一個不好的訊號,對方恐怕是在給她下馬威。
可是為了尋求一個突破口的機會,王曉雅不能輕言放棄,微微點頭,轉眼半個小時過去。
「靠!我看他們是故意刁難的吧。」杜斌怒色說道:「都半個小時,竟然一點沒有見我們的意思,嫂子,你不是說他們約了咱們三點到嗎?」
「再等等吧。」王曉雅道。
在時針快要指在四點的時候,終於有服務生走了過來,文質彬彬地朝幾人說了一聲,小涵臉色一喜:「他說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
王曉雅點頭,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10號房間門前,服務生推開門後便先行離開。
房間裏面酒香溢出,蔓延了整間房,五六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圍坐在一張圓桌上,此時目光看了過去。
其中一個頭頂地中海面容偏老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端着酒杯笑眯眯地走上來:「原來是王三小姐啊,你們可是遲到了哦。」
話音一落,杜斌頓時面容露出怒火,不過王曉雅早有交代,他也沒有發作,只能站着後面怒色盯着這中年男子。
王曉雅眸子飛快閃掠過一絲詫異,因為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國畫中毒事件中華夏官方派出的負責人兔子興言。
目光迅速掃過房間,王曉雅並沒有發現在照片中看過的張程國的身影,王曉雅勉強回禮點頭:「原來是兔子先生,是我們失禮了,不知道張程國先生他……」
「張大使日理萬機,怎麼有空來接見你們呢。」
一個聲音此時響起,兔子興言回頭呵斥一聲:「小斌,不許對王三小姐不禮貌。王三小姐可是女中豪傑,一手創建的王詩古韻不到一年的時間便成為書畫界的巨頭,讓華夏書畫暢銷歐洲各國。只可惜,最近發生了個小小的問題。」
文音音聞言面容一沉:「兔子興言,明人不講暗話吧。」
兔子興言目光看向了文音音,呵呵一笑:「原來是龍騰協會的文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說話爽快,兔某也就不賣關子了。」
頓了下,兔子興言語重深長地說道:「這次確實是我約你們出來的,只要是想和郭三小姐商量件事……」
「哦抱歉,這房間比較窄小,就難以招待大家坐下慢聊了,大家見諒。唉,小地方果然比不過我們華夏啊。」
「兔子先生但說無妨。」王曉雅淡聲開口。
「不急,雖然沒法招待大家坐下,可是一點酒水還是有的。」
兔子興言笑着從桌面上拿起一瓶高度的茅台酒,遞給王曉雅眯笑着道:「這也算是對王三小姐遲到的小小懲罰吧,先喝了它,我們再談。」
「兔子興言,你不要太過分了!」文音音柳眉豎起,王曉雅擺手攔了下她,一瓶高度茅台對普通女子來講確實是天大的刁難。
不過王曉雅可是修行者,要運氣化解這一點酒精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當即接過了酒瓶,直接仰頭大飲。
烈酒的滋味王曉雅根本沒有試過,可這一刻也是豁出去,強忍着割喉般的火辣感覺,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一瓶茅台喝完。
兔子興言神色明顯愣了一下,半響神色恢復如常,微笑地點頭:「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不錯,不錯。」
「酒喝完了,有什麼就直說吧。」文音音蹙眉開口。
「當然。」兔子興言想了想,看着王曉雅突兀問了聲道:「王三小姐,目前的局勢你怎麼看?」
「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們,對我們極其不利,如果我們無法找到突破口,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的話,這一個啞巴虧我們吃定了。」
王曉雅直接說道:「所以,我希望兔子先生能夠帶我們去事發現場看看,並且去看看那批被染了毒的炎黃國畫。」
「這些我都看過了,沒用。」兔子興言擺手搖頭嘆道:「現在國際上的輿論風暴也越來越嚴峻,事情已經拖不得了啊!」
王曉雅眉宇下意識擰起,兔子興言繼而說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真正地上升到國家外交大事件的話,你想想,華夏國畫讓荷蘭五十多無辜百姓中毒身亡,這得讓我們華夏的名譽遭到多大的損傷啊。」
「不瞞你說,最近我們華夏正在與荷蘭政府研究討論一個項目,現在為了這件事,討論項目都已經暫停終止了,這對我們華夏更是一個巨大損失。」
「兔子先生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王三小姐是聰明人,一定明白的。」兔子興言呵呵一笑:「我說了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有人能夠在這件事進一步鬧大的時候,將所有的責任都承擔下來,那麼……」
「你休想!」文音音聞言怒色盯着兔子興言:「這件事本是一件陰謀,你現在竟然想讓曉雅直接背起這黑鍋!」
「為了民族大義,犧牲小我沒什麼。」
「恐怕是為了你的政績才對吧。」文音音冷冷地開口,同時拉了下王曉雅:「曉雅,我們走,這頭老狐狸根本不可能幫我們,我們不用在這裏浪費時間!」
王曉雅臉色略微冰涼,此時也微點頭,轉身正要走出去。
「你們真是一群冥頑不靈的傢伙,明明是你們的書畫出了問題竟然還推三阻四,太不像話!難道你們犯下的過錯,要讓國家來為你們承擔?」
「王曉雅,你這是民族罪人!」兔子興言的聲音大義凜然咄咄逼人地響徹而下。
王曉雅身軀一震,緩緩地深呼了口氣:「我不在乎什麼英雄什麼罪人,我只在乎,王詩古韻的清白,王詩古韻兄弟姐妹的性命,我會證明一切。」王曉雅推門走了出去。
「文小姐,這傢伙是不是和我們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杜斌突然拉着文音音的衣角問了一聲,文音音一怔徐徐點頭。
「俺草他老娘的!」
杜斌頓時回頭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掄起拳頭狠狠地一拳轟在了兔子興言的鼻子上。
砰地一聲鼻血飛濺出去,兔子興言甚至連哀嚎聲都還來不及發出,杜斌又是一拳打掉了他幾顆牙,轟隆地數拳將郭興言撲倒在地上。
杜斌怒髮衝冠地大吼着:「干你老娘的!俺嫂子不聽你的話就是民族罪人,你算什麼東西!俺今天就揍你怎麼了?如果揍你就是賣國賊的話,俺事情一完就回去請罪!」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92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