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下午,晴空萬里。
在茫茫的大海上,海風徐徐,碧波蕩漾,朝一個方向滾滾而起,衝上了一處海島淺灘,海島約莫二十平放公里左右,卻樹林茂密,一些海鳥在海島上空嬉鬧着,給這片海島帶來幾分生機。
海島四周都是淺淺的沙灘,沙灘上白白的細沙在陽光下有些耀眼,就像食鹽一般,風一吹,沙塵隨風飄揚起來,海岸邊是棕櫚樹,最高的也不過五六米,大部分只有三四米高,還有不少乾脆斜長在地上,海島風大,樹普遍長不高。
然而,誰也想不到這個海島主峰已經被全部掏空,修建成了一個絕密的訓練基地,外表看不出任何跡象,所有訓練設備都藏在山洞裏面,山洞前面是一個地勢平緩的山谷,長滿了棕櫚樹,整齊劃一的就像是等待檢閱的士兵,地面平整過,除了雜草沒有其他東西。
山洞後面是一處懸崖,懸崖高百米左右,刀斧劈砍過一般,峭壁平整,滿是黑褐色石頭,海浪撞擊在懸崖峭壁上,發出嘩嘩聲響,峭壁下方有一個巨大的洞口,洞口三分之二被海水淹沒,一艘小型核潛艇悄莫聲息的轉進了洞口,就像一條黑色的大鯊魚一般。
小型核潛艇進入洞口後繼續往前一百米左右,前面出現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高出水面二十米左右,左右寬兩百米,深不見底,鄰水部分是個核潛艇碼頭,碼頭過去有很多通道和地下建築物,小型核潛艇慢慢上浮,停靠在碼頭裏。
大批身穿迷彩作戰服的人從地下空間身穿小跑上來,站在兩側,懷裏抱着槍,目光冷峻,一副迎接的架勢,領頭一人身穿白色軍服,扛少將軍銜,英姿煞爽,氣勢不凡,停下來的一刻,整個人就像一杆標槍,隱隱透着一股殺氣。
小型核潛艇停穩後打開了頂端的蓋子,從裏面鑽出來一些身穿迷彩作戰服的戰士,一個個空着手,眼睛裏滿是好奇的東張西望,但沒人說話,而是排着隊往前走去,足足過了十分鐘,最後上來一名少校,核潛艇的蓋子自動合攏,再次啟動,很快就鑽進海水中不見了。
出來的人走出碼頭,來到開闊處,在少校的指揮下迅速整隊站好,少校握拳夾臂,快跑幾步到少將跟前,放下手臂,鄭重的敬禮後喊道:「報告將軍,選拔營帶到,應道五十人,實到五十人,請指示。」
「稍息。」少將沉聲喝道。
「是。」少校答應一聲,轉身跑回原處,對整齊劃一正好的士兵喊道:「稍息。」
嚴正以待的士兵馬上稍息,但沒人敢放鬆,隊伍中,李銳赫然就在其中,來之前就想到了選拔營的神秘和恐怖,萬萬沒想到會是在一個地下空間內,看四周感覺像回到了黑獄,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地下軍事基地在大海里,而不是沙漠。
三個月前,李銳跟老孫頭學藝,短短三個月時間不可能完全學會鬼神莫測的盜術,只能學個大概,但指刀這門技藝倒是被李銳學了個三成左右,剩下就是以後多練習,時間一到,不得不趕回獵人特戰基地,並被秘密送到一個軍港集結,然後搭乘核潛艇來到了這個秘密基地。
李銳並不知道自己所處位置是哪兒,甚至都不敢問,免得觸犯了規矩,初來乍到,一切都得小心,自己那點本事在選拔營根本微不足道,沒有任何驕傲的資本,隱隱中,李銳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忍不住扭頭瞟了一眼。
這一眼讓李銳大吃一驚,旋即狂喜,是林靜。來的時候大家由各自基地安排專機護送到軍港,到了軍港後秘密進入核潛艇待命,一人一間,誰也不許走動,就連吃飯都有專人送過來,並沒有看到林靜。
「你,出列。」一個聲音炸雷般響起,震的周圍嗡嗡作響。
李銳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少將在喊自己時臉色微變,硬着頭皮出列,雙腳一靠,目視前方,神情嚴肅不語,心裏面打起了小鼓,這時,少將憤怒的吼道:「東張西望,成何體統,原地俯臥撐二百,馬上。」
「是。」李銳大聲應道,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撲在地上做起來,不敢有絲毫大意,心裏面明白少將是在拿自己立威,想要在選拔營呆下去就必須服從。
少將看向少校喝道:「你親自監督執行。」
帶隊少校趕緊答應一聲,盯着李銳做俯臥撐去了,少將余怒未消的看着其他人喝道:「很同情你們來了不該來的地方,這裏是地獄,而我,就是這個地獄的最高負責人,你們可以叫我閻王,也可以叫我總教官。」
大家神情嚴肅的目視前方,沒人敢吭氣,甚至沒人敢提出疑問,自稱閻王的總教官臉色一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股冷冽的殺氣更是透體而出,讓站立的所有人都不由呼吸一滯,臉色大變,要知道大家都是少年天才,眼高於頂,實力不弱,有着自己的驕傲,豈會輕易被人嚇住?
所有人不服輸的看着少將,堅定的目光中閃爍着倔強、執着和爭強好勝之色,軍人可以戰死,決不能被嚇死,只是,很快大家就感覺一股冷厲的殺氣有如實質一般撲過來,遍體生寒,全身血液都要凍住了一般,一股本能的恐慌和害怕涌了上來,一個個臉色大變,但咬緊牙關堅持住。
「好強的殺氣。」正在做俯臥撐的李銳雖然沒有直面少將,但也感覺到了這股磅礴殺氣,就像極寒之地的寒流般令人生畏。
不直接面對這股殺氣並不知道有多可怕,進入選拔營的士兵分兩類,一類是技術性選手,一類是戰鬥型選手,技術性選手武力相對弱一些,臉色蒼白起來,渾身都開始發抖,戰鬥型選手有着四級基因戰士實力,但也承受不住這股駭人的殺氣,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了,全身僵硬的不能自已。
忽然,少將身上殺氣一收,冷冽的感覺消失,所有人感覺氣血翻湧上來,戰鬥型選手好一些,硬生生的將不適壓下去,技術性選擇身體一軟,好幾個癱倒在地,就像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般爬不起來,羞愧的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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