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默默嘆氣,不讓他挺過這一關,以後只會更加膽小;因此,固執的招手,「白衡,過來。」
「嘶嘶。」白衡搖擺着蛇尾醒來,「主人,這個人很怕我呢;他怕我做什麼?我又不吃他。」
李沉舟白了它一眼,伸手摸了摸它的蛇尾,「二哥,你看,它很聽話的;你用手??」
李文軒連連搖頭。
李沉舟目光一沉,抓起他的手就放在白衡的蛇身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李文軒險些又暈了過去,被她一把掐住後頸穴位,這才阻止了他暈過去。
良久,李文軒的手還放在上面,李文軒咽了咽口水,壯着膽子,手在蛇身上動了動;見白衡盤卷着長長的蛇身,對於他的碰觸無動於衷,心下一橫,在蛇肉上擰了一把。
冰涼柔軟,白衡只是望了他一眼,碩大的舌頭放在李沉舟肩膀上,蹭着她的臉。
李文毅走上前,學着李文軒的樣子,摸了摸白衡的蛇身;白衡放鬆身體,乖乖讓他們摸。
兄弟倆摸着摸着才沒了之前的懼怕。
「白衡很聽話,是有靈性的蛇;大哥二哥不用怕它,只要你們不傷害它,它就不會傷害你們。」李沉舟耐着性子和他們分說。
說了半響,兩人才收斂了懼意。
「小妹,它是哪兒來的?」
「山裏的唄。」不過是大青山里來的,她用空間把白衡裝回來,連江必清都沒說;但是,江必清看到白衡也就能想到是她弄過來的了。
李文毅還有些游移不定,「小妹,它真的不咬人?不吃人?」
「白衡是有靈性的蛇,從來沒吃過人。」李沉舟笑着碰了碰蛇頭,「你看,它都不咬人的,特別溫順。」
「這就好。」李文毅大大鬆了口氣,隨即心又提了起來,「小妹,現在它看着是很溫順,不會以後突然咬你一口吧?」
李沉舟默然,她總不能和他們說,白衡是她的契約靈獸吧?
她的沉默,讓李文毅再次生出懼意,「小妹,若是不確定它會不會咬你,還是把它放回大山里吧!」
「嘶嘶。」愚蠢的人類,本蛇才不會咬主人。
蛇頭突然繞着李沉舟的脖子,從另一邊伸出頭來,朝李文毅吐着蛇信子。
李文毅嚇得想後退,卻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拉李沉舟,「小妹,它這是……」
「乖點,再敢作怪,揍你。」李沉舟一把拍開白衡的頭,這傢伙,看着大哥和二哥都怕它,還在嚇人;真不讓人省心。
「嘶嘶。」白衡縮回頭,搖擺着蛇尾縮到了她的身後。
李文毅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小妹,你還是別靠它太近了。」
「大哥,我跟你說個秘密。」
李文軒一聽不幹了,「小妹,我也要聽。」
「成,都聽。」李沉舟無奈點頭,「其實,白衡能與我們交流的,你們說的話它都能聽得懂;所以,它和其他的蛇不一樣,剛才它突然凶大哥,是因為大哥不相信它。」
李文毅將信將疑,「既是這樣,那小妹,你指揮它做些事兒,我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說。」
「行吧!」李沉舟轉身,「白衡,爬樹。」
白衡伸着蛇身,纏繞着大樹,往上攀爬。
「下來。」
白衡滑下來。
「趴下,翹起尾巴。」
蛇身落在地上,發出砰一聲悶響,白衡瞧着尾巴,一副乖順樣。
「起來扭身體。」
白衡刷的一下直起身體,身體扭動的十分有節奏感。
李文毅和李文軒看得目瞪口呆,還真能這麼聽話,真是奇了!
李沉舟回身望着兄弟倆,「大哥,二哥,怎麼樣?是不是很聽話?」
「是很聽話,既然這樣,小妹就和它好好相處吧!」白衡這麼聽話,他都找不到阻止的藉口。
李文軒拉着李沉舟問道:「小妹,我能隨便和它玩嗎?」
「可以啊!」李沉舟笑眯眯的點頭,「白衡,你帶哥哥去山林里玩。」
「嘶嘶。」白衡有些不願意,可看着李沉舟往來的目光,還是點了蛇頭。
李文軒興奮的不行,纏着白衡就走。
李文毅擔憂,卻不知如何阻止他單獨和白衡相處;直到李文軒走出聚靈陣都沒說話。
「大哥,白衡不會咬二哥的,你就放心吧!」李沉舟抱着他的手臂,使上了撒嬌功夫,「大哥,你還不信我的話嗎?」
「信的。」李文毅揉揉她的頭,淺笑,「只是,你二哥性子跳脫,要是惹了白衡不高興,事就大發了。」
「不會的,剛才大哥也看到了,白衡很溫順。」李沉舟連連搖頭,表示,不會有危險。
李文毅笑了笑,沒再說話;白衡確實很溫順,可它也是冷血動物,會不會傷人還未可知,「好了,你可是要輸給必清了。」
「不會輸。」李沉舟鬆開他的手臂,走到濃霧內又拖了一堆出來,「兩頭野豬,三頭獐子,野雞二十六隻,孢子五隻。」
這麼多?
李文毅震驚,「小妹,你怎麼打了這麼多?」
他和文軒兩個人看到那些蛇群就被嚇得不輕,他們的位置明明是最好的,卻是什麼都沒打到。
「動手擰斷他們脖子就行了啊!」李沉舟說的輕鬆隨意,李文毅卻不會覺得這麼輕鬆,面對這些獵物,他再次深刻認識到小妹的武力值之強大,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師傅,我輸了。」江必清看到那些獵物,笑容不減,心裏對師傅是敬畏的,「師傅太厲害,徒兒做不到師傅這樣。」
「好好修煉,你離這一天不會遠了。」李沉舟出聲鼓勵,「切記固步自封,修煉無止盡,沒有盡頭,你要不斷努力;不斷提升心境,修煉之人心境與修為都是最重要的,不可懈怠任何一條。」
「是,師傅,我會的。」江必清恭敬作揖。
「知道了,那接下來一個月就在山上好好過吧!」李沉舟對他點頭,江必清在短短几個月內修為提升的很快,也很認真;就是這樣,反而讓他有了自滿的情緒。
幸好她發現的早,今兒及時遏制;不然,會在他本就不高的天賦上則損一次,得不償失。
江必清終究年歲小,往後還得多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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