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銘略帶滄桑又攜着幾分穩重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落筆要穩,行筆乾脆,轉筆稍重,橫粗豎直。就像這樣,慢慢寫。」沐姝側首看他,他面如刀削的輪廓近在咫尺,宛如神袛。
這還是沐姝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欣賞這張擄獲萬千少女芳心的俊顏。南宮銘感覺到沐姝呆滯的目光,淺淺一笑,溫聲提醒道:「專心點。」「哦哦。」沐姝立馬轉頭寫字,兩人的臉頰時不時碰到,沐姝心中小鹿亂撞,臉上泛起一片緋紅。真是個可愛有趣的小丫頭,南宮銘不經意的笑了笑。
「呼!終於寫好了,麻煩你托人帶信送到藥廬。」沐姝將信疊好放入信封交給南宮銘。溫如玉若久久收不到沐姝的平安信,只怕會來羽都要人。南宮銘在送信和「電燈泡」之間當然會選擇前者啦,他爽快的收下信封。
「你這字還得多練練,每天寫一百遍我的名字就行了。」「什麼!你的名字!還一百遍!」「那你到底學不學。」誰讓沐姝的字丑得不能見人,在這個年代裏又只能用狼毫寫,她只能咬牙答應。「我學!」南宮銘得逞一笑,「乖乖聽話。都說名師出高徒,本王保證一年之內只要你堅持練習,一定學得像模像樣的。」
南宮銘邊說邊握住沐姝纖細白嫩的手,執筆寫下南宮銘三個字。「一、一年!這麼久!」沐姝回頭看他,「就你這樣的資質,能在一年之內學得六七分像,已經是上天恩賜了。」沐姝不服氣的冷哼一聲,心中碎碎念着:「狗眼看人低!」沐姝看着躍然紙上的名字,心中暗許,她用胳膊肘拐了拐南宮銘硬朗的胸膛。
「沒想到你這木頭臉脾氣是差了點,這字寫得倒還不錯。蒼勁有力,迴旋有度,一筆一划的恰到好處!」多少才子憑藉一支生花妙筆贏得佳人青睞,南宮銘得意的挑挑眉,「算你識貨,我們再來,多寫幾遍。」
二人揮筆弄墨,相視而笑,難得氣氛如此安靜和諧。郎才女貌,郎情妾意,倒不失為一對佳偶。
一個時辰後,沐姝甩了甩酸痛的手腕,「算算時間再有七日你就不用禁足,該去早朝了吧。」南宮銘就算不在朝堂,卻還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不會是擔心本王忙於政務,因而冷落了你吧。」南宮銘望着沐姝痞痞的笑,勾人魂魄,讓人迷失了心智,再也難逃他的掌控。
沐姝甩甩腦袋,保持清醒,深吸一口氣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犯花痴,克制!克制!「沒,沒有,我聽芙兒說的。」沐姝巴不得他現在就去上朝,更方便她找琉璃珠。
南宮銘佯裝不經意看到沐姝床榻上的畫卷,勾唇一笑。「這是何物?」說着,南宮銘朝床榻走去。沐姝將畫偷回來就直接撂床上忘記藏起來了。誰知道南宮銘會來,還被他看見了。
沐姝的大腦飛速運轉,「不對,不對,他這般謹慎的人怎會讓我輕易進入書房。他該是知道我拿走了畫卷,故意借題發揮來找茬的!不管了,大不了打死不認賬,死磕到底!」沐姝捋清思路後飛快跑向床榻,張開手臂擋住南宮銘。
「站住!」沐姝被「捉髒在床」還如此理直氣壯,底氣十足的喝住南宮銘。「女子的閨閣怎能被男子隨意出入,士可殺不可辱,王爺請自重!」沐姝說得一本正經,就跟說書人口中的貞潔烈女似的。
南宮銘走近沐姝,直接俯視她,「本王不過看看是何物,你在緊張什麼?」沐姝依然用雙臂攔住他,「攝政王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我一個女子的房間又有什麼能讓您看上眼的,左不過是個女兒家的小玩意兒罷了。」
「哦?女兒家的小玩意兒?本王還真沒見過,今日不妨長長見識。」南宮銘好不容易揪到沐姝的小辮子,又怎會輕易放過她。「這小丫頭胡謅的本事倒是出神入化,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南宮銘一手攬過沐姝的腰,將她拎至一旁,沐姝毫無還手之力。
南宮銘一手高舉畫軸,「原來是幅畫啊!不知是哪位名人大師所作,竟讓你如此寶貴。」「你還給我!」沐姝跳起來伸手去搶南宮銘手中的畫軸,可是人家的大長腿也不是擺設,沐姝嬌小的身軀怎麼可能夠得着,在南宮銘胸膛蹭來蹭去,像是在表演耍猴戲,南宮銘擺明了是在戲弄她。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60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