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姝在街上遊走,尋找馬車進城。忽聞一個粗獷的男聲正向買菜的小販打聽,吸引了沐姝的腳步,她假意站在一旁買胭脂水粉,實為偷聽二人講話。
「這位小哥,敢問你昨日可有看見一身形挺拔健碩,面容俊朗,氣度非凡,身穿紫色祥袍的男子,二十來歲。」「我整日在此擺攤,不曾見過你說的人,你且去前邊問問看。」「多謝」南宮銘與沐姝是深夜到達城門,除了掌柜和小二再無第三人見過他們。
此人穿着粗布麻衣,用布條束髮,手持一柄長劍,儼然一副江湖俠客的模樣,可他腳上的黑靴質地精細,當屬上成,可見此人大有問題,聽着陌生男子所描述的應是南宮銘無疑,沐姝猜測是追殺南宮銘的同伴。沐姝掏出幾個碎銀子買了盒胭脂便快步向客棧趕去。
「不行,帶着南宮銘光明正大的走出來定然會被發現。」沐姝邊走邊想着如何掩人耳目。「糖人,好吃的糖人」蒼老的叫賣聲傳入沐姝耳朵里。原來是個白髮蒼蒼的老漢在叫賣糖人,沐姝向老漢走去,這老漢八十來歲,兩鬢斑白,皺紋爬滿臉頰,一大把年紀還在外擺攤,看來過的十分清苦,飽經風霜。「小姐你要買糖人嗎?」老人見沐姝走過來,以為她要買糖人。
「不,我想買點別的。」沐姝與老人交易後,便趕緊去找車夫,幸而有老人指路,很快找到車夫。這車夫是個年輕小伙,看起來機靈聰明,應該靠譜,車夫見沐姝蒙着面紗,可氣質脫俗,自然態度殷勤。「小姐可是要坐車?」「你速將馬車趕到平安客棧,自會有兩人前來。」「哦,好,我這就去。」車夫駕車而去,沐姝又走了一圈回到客棧。
客棧生意紅火,此刻已是賓客滿座,四國之間,貿易往來,客棧中自然少不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商販,俠客。這裏人多眼雜,沐姝快步上樓,推開房門,側身掃視一眼又立馬關上。其實在沐姝上樓時,錦衣男子便跳窗離去了。
「昨天追殺你的人已經找來了,我已安排好馬車,馬上離開此地。」沐姝邊說邊拿出剛剛買的胭脂塗在臉上。「現在出去不是被逮個正着?你還有心思打扮,看來也不着急嘛!」南宮銘不以為然的答道。「這樣出去自然行不通。」沐姝將臉抹成蠟黃色,又點了一臉雀斑,遮住了那張迷倒眾生的臉。
「丑!」雖然她要的就是越丑越好,但南宮銘簡單粗暴的評價讓沐姝很不爽。沐姝站在南宮銘面前,「喬裝打扮下自然無人認識。」沐姝抬起南宮銘的下巴,「嗯,還真是帥得一塌糊塗,不過,等下讓你丑哭,嘿嘿。」沐姝心中想着,勾起邪魅的壞笑,一臉的不懷好意,讓南宮銘有些擔心他的俊臉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點。
「別動,馬上就好。」沐姝在南宮銘臉上塗塗抹抹,又勾出幾條深深的皺紋,將從老漢那裏買來的白髮做成鬍子,一根根粘在南宮銘臉上。
在21世紀時,陳安安可是化妝師中的「聖手,」多少明星大腕光鮮亮麗的出場都是出自他手。沐姝也時常給他當助手,長年浸染,多少也有兩把刷子。沐姝集中精神盯着南宮銘的臉,目不轉睛,為了畫得更真實,又向南宮銘湊近幾分。沐姝的容貌雖被遮住,可那雙烏黑髮亮的大眼睛依然遮不住光彩,攝人心魄,只一眼便令人誤入歧途,不知歸返。沐姝退後一步,審視自己的作品,漬漬,如此還是掩蓋不了他俊朗的五官和帝王之氣。
沐姝轉身遞來一面銅鏡,「不用了,畫得再老也一樣好看。」這般自戀的古代人沐姝也是醉了。「走吧,老頭兒!」沐姝收拾好醫藥包對南宮銘吆喝道。「我現在可是老人家,你得攙着我才不會露餡。」南宮銘很是得意。「你咋這麼多事。」沐姝又走回來拎着南宮銘風風火火的向外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畫風突變。
沐姝將南宮銘攙扶着,「爹,您慢點兒,小心門檻。」沐姝極其溫柔的聲音和乖巧的笑容倒讓南宮銘有些不適應。「女人果然都是善變的!」南宮銘佝僂着背,作老人狀,低聲道。沐姝依然保持淡淡的微笑,暗中掐了南宮銘一把,壓低聲音,只容兩人聽見,「別挑戰我翻臉的速度,我可不敢保證待會兒會發生什麼。」
二人走在客棧門口時,忽然被兩個大漢攔住去路,而其中一個壯漢正是方才打聽南宮銘下落之人。「這位姑娘,你可曾見過一個面容俊美,身穿紫袍的男子。」一壯漢攔住沐姝向她打聽,沐姝假裝思索,搖了搖頭,「不曾見過。」
這壯漢還不準備放二人離開,伸手要摘南宮銘的斗篷。南宮銘藏在斗篷下的手已經開始運功,準備一掌斃命!沐姝攙着南宮銘後退一步,伸手攔住大漢即將摘掉斗篷的手,「壯士,你們站遠一些,我爹有癆病,莫要傳給您了。」南宮銘收起內力,假裝咳嗽,壯漢聽聞連捂住口鼻連退數步。「驚擾了,姑娘請。」「這丫頭倒有幾分機靈。」南宮銘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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