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頭蜂確實若殺手頭子所料想的那樣,蟄了沐姝脖子一口。
沐姝微皺眉頭卻毫無中毒的感覺,虎頭蜂微弱地撲扇着薄翼,沒幾下就掉到地上死了。
她冷笑一聲,這世間的毒又怎麼可能與她的美人血抗衡呢?
「這、這、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沒死!」
殺手頭子慌張無措,一直未回過神來,被虎頭蜂蟄了,人沒事,蜂死了!
這怎麼可能呢!
荒誕不經!
齊懷又覺得奇怪,沐姝居然沒事,似乎百毒不侵!
沐姝伸手拔出脖間毒刺,冷笑連連。
「既然是你的,那便物歸原主!」
說罷,她秀手一揮,毒刺飛梭而去,殺手頭子當即倒地,絕氣身亡!
若是細看,肉眼可見他的喉結處藏着一根細如牛毛的毒刺!
「哎!你快來看看,娘子怎麼不動也不說話?」
齊懷朝她招式,沐姝收了劍快步過去。
「別慌,只是被人點了穴。」
沐姝兩指替她解了穴道,凝香總算能動了,咻得一下子站起來抱住沐姝。
齊懷尷尬的收回手,眼睜睜看着沐姝抱着自己的娘子。
「沐姝!你怎麼來了!」
齊懷眼見相擁的二人面帶歡喜,親密無間,仿佛是相識多年的摯友。
「娘子,你方才叫她什麼!沐姝!」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一陣尷尬,露陷兒了吧!
一個時辰之後,三人回到美人坊,圍坐一桌。
「你真的是沐姝?」
沐姝低着腦袋點點頭,齊懷又轉而問凝香。
「娘子你早就和她認識?」
凝香將頭埋得更低,弱弱點頭。
「夫君,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沒想到齊懷居然一陣大笑,拱手與沐姝行禮。
「多虧了沐姑娘,否則我齊懷也遇不到娘子,更促不了這段佳緣!齊懷感激不盡!」
沐姝一愣,凝香頓時鬆了口氣,誰知齊懷又起疑問:
「可是沐姑娘,我之前見你,你並不是這張模樣啊?」
眼前的這張臉雖然算得上是個美人,可比起幾年前他見到的沐姝可是相差甚遠的!
凝香望了望沐姝又望了望齊懷,兩邊為難,不知作何解釋。
「凝香,你們既然已為夫妻,齊懷的為人我信得過,你大可不必瞞他,知道也好!」
沐起身姝淡然開口,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就不必再瞞着,以免這夫妻二人生了嫌隙。
「凝香,明日我便又要走了。齊王覬覦美人坊,你們二人要格外小心,最好弄個暗號,以免又被人調包,若有情況切不可擅自行動,一定要去藥廬找林管家!」
「怎走的這樣急,我還未同你好好敘敘舊呢!」
凝香起身緊緊抓住她的手,倒有些不捨得,兩年未見還未說上幾句話就又要分開。
「我定然還要回來找你的,我的管賬婆!只怕下次我再見到你時,小齊懷已經能滿地跑了!」
凝香被沐姝這話逗得噗嗤一笑,她說話怎麼還是沒個正行!
「這房間你們暫時不要住了,晦氣。我走了,你們好好聊。」
「沐姑娘好走!」
沐姝推門出去,凝香糾結了片刻還是決定挑明。
「我與沐姝三年前便相識,她既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主子。我名下所有的產業實際上也都是她的。」
齊懷細細聽着,難怪這些年凝香會瘋狂收購各大行業,原來一切都是沐姝的安排!
無論是酒肆、賭坊還是窯館,都有凝香的名頭。
「那她與藥廬又是何關係?竟能使喚動林管家來幫我們?」
凝香深吸口氣,壓低聲音貼在齊懷耳邊告訴他真相。
齊懷立馬雙目瞪大,越聽越不敢相信。
「她居然是……」
「噓!小心隔牆有耳!」
凝香趕緊捂住他的嘴,齊懷點點頭,凝香這才鬆開手,在他衣袖上擦口水。
「沐姝居然就是季桐!那可是藥廬尊主啊!」
齊懷壓低聲音,滿目震驚,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種種自賣自誇,齊懷羞得想捂臉痛哭!
「是,此事切不可告訴旁人!必須爛在肚子裏!」
齊懷捂着嘴點點頭,突然又道:
「娘子,你為她做了這麼多,你就不覺得她只是在利用你?」
凝香頓時火氣騰騰,對着齊懷的腦袋一陣猛拍。
「利用你個頭啊!你見過為了救一顆棋子甘願豁出性命的人嗎?傻不傻!」
「娘子別打!別打!我知錯了!」
齊懷抬手擋着,好聲好氣求饒,凝香又示意性的抬手嚇他,再胡說就一巴掌拍死他!
「她救你確實不假。可是娘子,你就這麼相信她?」
凝香又要動手,齊懷笑嘻嘻的拉住,拽着胳膊靠在凝香肩頭。
「娘子有話好好說嘛!」
凝香倒也真收了手,突然失笑:
「若是沒有沐姝,我可能早就死在老鴇子手裏了,也可能流落街頭,任人踐踏。」
「是她給了我重生的機會,給我錦衣玉食的生活,還賜予我一段金玉良緣!」
凝香雙目含情的看向齊懷,遇上一個人不容易,遇上一個愛的人更加不易。
「娘子,我……」
「就算她利用我又如何呢?她是主我是仆,左不過是替她打點幾家店鋪,比起她的恩情簡直不足一提!」
齊懷頓時心軟,攬凝香入懷,溫聲道:
「娘子別說了,我都懂得。娘子說的對,她確實是我們夫妻倆的恩人!」
凝香笑着膩歪在齊懷懷中,她的榮耀、愛情、事業,所有的一切都是沐姝帶給她的!
……
沐姝剛一出了美人坊迎面走來一個男人,沐姝立馬遮住臉,轉身又往回走。
「沐……」
晉寒叫出一個字,立馬閉嘴,現在還在外面,沐姝出門又未戴金面,不易叫她名字。
「你怎麼從花樓出來?」
晉寒把沐姝從裏邊揪出來,不敢進行腦補。
「居然問這麼蠢的問題,逛窯子還能做什麼?你不會不懂吧!嗯?」
沐姝掙脫他的爪子,正了正衣襟,挑挑眉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晉寒張張口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沐姝她一個女人,居然逛窯子!
斷袖之癖啊!
「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居然逛、逛窯子!」
沐姝抬眸看他,一臉的問心無愧。
「女人逛窯子怎麼啦!男人可以養,我就不可以玩女人?說不定逛窯子我比你還在行,哪天我帶你去玩玩兒!」
晉寒:「……」
她是男人還是我是女人?
居然有女人說,逛青樓比他在行!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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