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條崎嶇難行的山路卻成為了推動潘多拉計劃的天然屏障,在這處無人問津的地方設伏,既不會被人發現又能完美避開天眼窺視,只要將賞金獵人引入其中,完成復仇計劃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她相信一旦放出妮娜在戈麥斯手裏的消息,賞金獵人定然會找到這裏。
短短几個月不到的時間,潘多拉已然在大瀑布旁搭建好一處秘密基地,為了避人耳目,她帶領親信每天晝伏夜出最終完成了這項工程。
賞金獵人的大名她還是聽過的,但潘多拉對於這項計劃的成功有着無與倫比的自信。不要忘了,戈麥斯也是個實力堪比一階的戰士,在逃這段期間,戈麥斯也曾結識許多榜上有名的通緝犯,那群傢伙都是群實力不可小視的亡命之徒,只要給錢,就會替你賣命那種。
事實上,戈麥斯肯出手的理由其實還有幾個最重要原因,那便是赤色之狐,兩人關係非比尋常,當初曾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即使淪陷到通緝犯彼此之間仍互有來往。儘管如此,這卻還不足以使戈麥斯拼上性命,可倘若真能在計劃中戰勝傳聞中的賞金獵人,那麼,無論如何他都要搏上一搏。
只要打敗賞金獵人,他的名望會如同火箭般向上躥升到達如日中天得程度,借着那股聲勢,創建第二個魔鬼賊團不是沒可能,每逢想到這裏戈麥斯就忍不住發笑:「哈哈,哈哈哈……」笑沒兩聲,聲音就戛然而止,是啊,一聯想到賞金獵人,他的心中又不禁暗暗打起鼓來!那個縱橫世界的傳奇級獵人會不會看破他的計劃?事已至此,無論如何都要試他一試。
直至某一天,觀望台發現了血色戰車緩緩而來的蹤跡——等等,後方公里處怎麼還有三台戰車?算了,這不重要,望着那輛被鮮血染紅的戰車,戈麥斯莫名感到一陣恐慌!也許是心裏作用吧?他安慰着自己,轉而怒目圓睜地望向綁架來的女人:「好好給我幹活,如果出現一點差錯看老子不宰了你。」
那個與妮娜長相十分相似的女人聞言,身體不由打了個哆嗦,腦海卻出現另一個畫面,傳聞中的賞金獵人真的會出現嗎?會不會如同一個蓋世英雄般救下自己,然後……然後……女人臉頰逐漸滾燙起來。
「散佈謠言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裏吧。」望着不遠處的營地,血色戰車徑直開了進去。
一陣陣轟鳴有力的引擎咆哮宛若惡魔,直把埋伏在四周的通緝犯聽的頭皮發麻!他們已然各就各位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出手——但,見到血色機甲瞬間,眾人似乎一下就失去了戰鬥欲望,乘坐這台血色戰車的可是傳聞中的賞金獵人啊!對付那樣一個存在有可能取勝嗎?
隨着一聲蜂鳴,通訊器信號突然響徹四方,這是他們預先模擬好的作戰計劃,只要警報一響這群人便會一同出擊使用各種武器對付賞金獵人。
當聲音響起那瞬,確實有幾個亡命之徒從暗中跳了出去,更多的通緝犯卻在暗處一動不動地觀望着態勢變化!頭上早已滲出冷汗……這不是賣隊友,不是不能上,而是真的上不去啊!血色戰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煞氣只要見上一眼都會讓人感到頭皮發麻,連戰鬥的欲望都失去了還如何打?
爛船也有三斤鐵,此刻紅狼狀態確實早已不復往昔,卻也不是隨隨便便上來幾個嘍囉就能輕易將之擊垮的。對付一群兇徒惡棍狼從不手軟,他咬着牙,盡全力控制副炮反擊,只聽嗒嗒嗒一陣連貫的機炮之音響徹營地,當攻擊過後,所有衝上去的罪犯已然倒在血泊之中。
幾個實力不凡的通緝犯幾乎在秒鐘內同時殞命,這便是賞金獵人的震懾力!他,無所畏懼。
坐在戰車內多少感到有些力不從心,血色機甲車身無辜多出一抹抹彈片擦傷,或炮炸留下的痕跡——現,紅狼的狀態已無更多精力保證戰車的完整性,當初得心應手的程度於此刻而言顯得如此吃力。
一瞬間幾人就被放倒,那些隱藏在暗處遲遲沒有出手的通緝犯已經被嚇到坐立不能,這時別說戰鬥,腦海中唯一想到的念頭就是一個字,跑。
終於有一人鼓起勇氣不管不顧地衝出營地……獵人並未追擊。通緝犯們這時也管不了那麼多,此地不宜久留,大家看獵人無動於衷,皆是鼓起勇氣如同腳底抹油般夾着尾巴逃出營地。一個人仿佛被嚇傻了,遲遲不肯離去口中念叨着不知什麼鬼嗑。
狼無心逗留,乘戰車繼續向營地內部進發。
此時南歌小隊也已漸漸跟上紅狼腳步,進入營地的幾人很快意識到這裏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此場此景驚得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還是看看他們的情況如何吧。」緋接口道。
當戰車走進倒在血泊中的通緝犯前,生命探測儀顯示這群人早已斷氣了……
卡藍突然提示:「2點鐘方向有個活人。」
什麼?還有活人?三人急忙催動戰車來至那人身邊問及情況,卻發現他竟如同瘋了般語無倫次地叨咕着:「血色戰車賞金殺手出現了這種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南歌陡然一驚!莫非……莫非狼大哥也在此地?這些都是狼大哥乾的?想到這裏他再無法保持冷靜,緊忙催動戰車向內進發:「快,跟上。」
這個營地面積實有些廣,即使見到遠處的血色機甲,南歌幾人也無法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不過這已經夠了,因為南歌發現了遠處那台若隱若現的血色戰車光影,他將光幕影像畫面放大再放大,赫然發現那就是傳奇獵人紅狼!與之呈對立之人是一個手拿巨槌身穿紅色衣服的怪傢伙,兩人對話時的口型也被裝置模擬出字幕顯示內容。
「轉眼間,我的部下就被你收拾掉了,比傳聞還厲害呀!紅狼。」戈麥斯語氣平靜身體卻將之出賣,他在顫抖,似是在極力掩飾儘可能使語氣聽上去胸有成竹,道:「不過,我可是不會敗給你的,只要這姑娘在我手裏。」
說罷同時戈麥斯就將一個體態嬌小的女生帶到紅狼面前,背對着紅狼,無論從哪兒看,這個女生的背影都與妮娜完全附和,儘管狼知道這不過是戈麥斯的一個圈套,內心卻還是被觸動一番。
「喂,好好看一看,紅狼,你週遊世界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心上人。」
「……」
冷眼旁觀一切的紅狼開始並不打算說話——但,面對苦苦追尋的戀人,倘若不乘降下車表露自己的關切必定引起戈麥斯懷疑,懷疑他是否已然看破了這個計劃?如果戈麥斯來個狗急跳牆,人質安全恐怕再無法保障,而以自己現在的狀況根本不能做到瞬間壓制戈麥斯,略作思索後,為了不引起戈麥斯懷疑狼果斷走出戰車。
或許,他曾經不會因一個與己無關之人做到這種程度,狼屬於理性派,會權衡利弊得失後斷定兩者間存在的必要價值——而現,情況卻恰恰相反,在時日所剩無多情況的今天,走下戰車為他人創造生的希望恐怕才是唯一的價值,畢竟,這個被綁架的女人與他有很大程度上的連帶關係,狼不可能坐視不理。
而走下戰車,就意味着狀態急速下滑的他安全同樣受到了威脅,此刻紅狼並沒有戰勝戈麥斯的把握,他的力量敏捷,反應與意識,體力或精力早不能同日而語。
如果拿日落西山形容現在的風暴獵人拉斐爾將軍,那麼,紅狼的狀態無異於油盡燈枯,他最後的那一絲氣力早在對決赤色之狐時消失殆盡。
儘管如此,紅狼仍考慮着戈麥斯知難而退,如果戈麥斯是個明智之人就不會做出出格舉動,他倒不在乎自己這條可有可無的命,卻無法忽視人質的立場而不顧,如果自己真的死了,戈麥斯為了封口定然不會放過眼前這個女人。
真是沒辦法呢,狼索性將計就計道:「不會是妮娜吧?妮娜嗎?回答我!」
戈麥斯眼神一亮:「哈哈哈!你如果把我放了,我就不殺這個女人,怎麼樣?紅狼。」這個時候他還不清楚紅狼狀況有多糟糕,拿人質威脅道。
「好吧,只要你放了她,我答應你。」
「不愧是傳聞中的賞金獵人,有氣魄。」戈麥斯爽朗一笑:「哈哈哈,最好對這個女人好一些。」說完話便轉身離開了『妮娜』,他一邊戒備着紅狼,邊小心翼翼地與之擦身而過退出房間,生怕紅狼中途變卦。
同一時間狼已然開了口:「妮娜……?」
當妮娜轉過身面向自己之時,狼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嘆!雖然知道此人不是他所找的妮娜,可見到相貌那一刻心中仍充斥着滿滿失落,「我就是紅狼麼?還真是醜態百出的傻瓜啊,竟被這種耍猴把戲矇騙。」他的嘴角閃現一抹自嘲,聲音微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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