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能打到這程度也算喜聞樂見,對艾倫這群年輕人來說戰友的生命高於一切,他們是群勇敢戰士,但這群戰士的手上卻從未染過鮮血,在殺伐問題上是有極大牴觸的。 ..當傑納斯生死未卜時大家都打紅了眼,而聽到那小子安然無事的聲音後眾人心頭怒火也已消去大半,因此,這場半斤八兩的面子戰也已落下帷幕。
亂世之中,獵人與平衡者關係維持在一個微妙平衡階段,通常井水不犯河水,雙方間雖然互有爭鬥,可兩者都有意無意迴避着廝殺底線。
他們的處境十分尷尬,官方也不是沒針對打壓過,查來查去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與獵人的鬥爭中近乎從未出現傷亡情況,如果你不招惹,平衡者是從來不對普通人出手的,有時,他們甚至會接下亦如傭兵獵人一般的委託任務。
在一次非公開民意調查中,據不完全統計顯示甚至出現多數支持平衡者的投票情況,這個結果不僅令官方大跌眼鏡!現:眼犯都抓不完哪有時間考慮平衡者問題,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這麼說不無道理,所謂平衡者站在通緝犯立場也僅僅是出面攪局是保全其全身而退,通緝令名單上的傢伙們在平衡者眼中未必就是罪犯,反而打着獵人旗號的兇徒惡棍更要嚴懲,列入波布二階勇士帕金斯與他那仗勢欺人的弟弟。
不過,平衡者不被承認的尷尬立場是註定得不到大眾認可的,就好像不安穩的定時炸彈一樣遭到排斥。
而事實上絕沒那麼誇張!在這個擁有合法佩戴防身武器的年代,普通平衡者與常人一般無二,也只有這種精英小隊,方能帶的起對他們來講如此豪華的裝備在外狩獵怪物。因為,他們沒有合法渠道租用防身之外的任何武器,裝備多是在流浪商人營地或黑市淘來的。戰車也不例外,別有一輛集結號,可定眼一瞧,你會發現這輛戰車絕對是廢品再利用組裝的,沒有se單副炮格林主炮也僅僅只是小口徑的75炮,除了裝甲比紅狼那台破吉普靠譜,綜合性能略勝一籌,剩下的估計就只有廢鐵錢了——此外,野戰摩托本應與機械狗配合作戰才能達到戰場最佳牽制效果,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不例外,即使在曙光戰網的對戰遊戲中。
為什麼這群人沒有機械狗?原因很簡單,價格昂貴的智能機械狗購買費用根本就不是這群人可以承擔的,即便野外捕獲的失控型機械狗以通常白菜價賣給官方,所得金額也能讓普通人過上幾年土豪生活——相對於野戰摩托就便宜太多了,裝甲片才幾個錢?廉價引擎足以帶動野戰摩托速度,至於能源晶塊與機關炮都是隨的。
平衡者常常與賞金獵人干同樣買賣,時而也非常嚮往獵人生活,卻由於先天條件關係被官方拒之門外。每當獵殺怪物並摘下面具後,他們也會如普通人一般用獵殺後的證明兌換獎金。
可是,這群人並不能用獵殺數據兌換成榮譽積分更別提自己想要的強力裝備,因此,他們金獵人的目光既有羨慕又有嫉妒,而當兩者在野外相遇時,平衡者嫉妒心就會演變成針鋒相對的蠻不講理處處與你為難,你可以說他們很可愛,也可以說他們很執着,但這就是平衡者。
假設,艾倫這邊退一步繞道而行肯定是海闊天空任鳥飛的——平衡者亦如此,簡單一句放行通過就完事了,卻偏偏由於雙方互不相讓才使局面升級繼而發展成武裝衝突。
聽着拉克絲口報清單,太刀女子眨着大眼睛,似乎很難以相信對方究竟是過路的還是打劫強盜?而實際上,拉克絲所作所為分明就是個流氓,倒也不奇怪,之前戰鬥中但凡蘭姆與傑納斯的卑鄙手段即可猜出這群人秉性。
艾倫徹底傻了,當聽完拉克絲口述已是分鐘後的事兒,掃了眼太刀女與東倒西歪的平衡者……戰鬥後的地面一片狼藉,到處散落着他們留下的槍支棍棒,說實話,這場戰鬥虧的是對方:「算了,我們走吧。」
「戰鬥是對方挑起的,怎麼能輕易放他們離開?最低限度也要拿出部分補償金出來。」拉克絲不甘道,旋即伸手做一副索要狀:「拿錢。」
聞言,太刀女將頭往旁邊一扭:「沒錢。」
艾倫也總算說出句公道話:「對方挑起戰鬥不假,可畢竟是傑納斯那小子先把槍對準了人家,某些程度上來講這更嚴重吧?」
「嗚嗚……。」拉克絲簡直欲哭無淚:「傻瓜!你怎麼幫她說話?」
倫聳聳肩:「這是實話實說好不好。」
「實話實說!你忘了傑納斯嗎?」
哎?傑納斯,撓頭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回事啊,算了,隨她怎麼樣吧。想到這裏便興致缺缺走向戰車。
艾倫走了,隨着拉克絲不肯妥協的堅持,氛圍又逐漸緊張起來……
太刀女緊咬着銀牙仍擺出那副倔強臉孔!一個尚有餘力的平衡者艱難的從地面站起,「少得寸進尺,老子跟你們拼了。」男人沒走出兩步又差點跌倒。
望着倒在地面的戰士,想到他們的命運只在自己的一個決定下,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一絲無奈:「你們要怎麼樣?錢,我暫時沒有。」
拉克絲雙眼一亮,這也就是說對方顯然能拿得出這筆錢了:「是嗎,那就請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兒?你究竟打什麼算盤。」
「打算?切,你好像不具備反問資格吧。」拉克絲壞壞一笑:「但不妨告訴你,我們需要你來作贖金人質,否則就別怪我將情報反饋至上層了,雷表記錄,我一直都有保留哦。」說罷,拉克絲抬手晃了晃腕部雷表。
「好吧,我跟你走。」
地上意識尚存的平衡者聞言立馬就不幹了:「大人!我們跟這群混蛋拼了。」
女子搖頭道:「不行的,這是命令——對了,替我向瓦魯叔。」她頓了頓,轉言道:「替我向瓦魯大人問聲好。」
「可是!」
子漸漸冷下來的目光,平衡者愣是沒說出可是個什麼出來。見狀,她冷冷的臉上又閃過一絲微笑……
戰車中,唐夢如正小心翼翼的為痛苦哀嚎的傑納斯進行着全面包紮,血總算止住了,累的她香汗淋漓。
「輕點,輕點啊!在往上就碰到命根子了。」
前者無視後者痛苦,依然慢條細理的進行着最後工作,直至車身頂蓋落下兩道倩影幾人才轉過狐疑目光。
叛徒!把她帶上來幹什麼?驚呼中,驚訝下,拉克絲才原原本本把事情經過為大家講述一遍,原來這丫頭被她給俘虜成人質了。
以免發生意外拉克絲竟想用手銬將人拘束,除了沉默不語的多蘭姆大家都是呈反對意見的,畢竟人家不是通緝犯。
唐夢如道:「把她帶上車真的好嗎?」
「沒關係,咱們又不會虐待人質。」
「這不是人質不人質的問題吧?作為一個賞金獵人,我怎麼覺得這種行為好像土匪呀。」
「哼哼,不管啦,反正人已經帶來啦——艾倫,走起。」
艾倫一時沒回過神:「去哪?」轉瞬又自嘲地拍着腦袋,當然是索魯市,這群人就是為了趕赴老大的二次特訓而來的啊。
引擎啟動,行駛在沿途公路上的坦克上下起伏着不時伴有某人喊叫,喊着喊着傑納斯突然想到讓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罪魁禍首,正是旁邊坐着的女人啊。
定神,這妞兒長得還不錯,她有着一頭烏黑秀髮,精緻鼻樑上的那對綠翡翠瞳孔炯炯有神,肌膚白皙而細膩,即使戰鬥過後,灰跡斑斑的臉蛋上仍無法掩蓋肌膚的柔滑感,他從上到下打量個遍又而下至上以紳士目光將對方腳步腿部臀部手部腹部胸部頸部頭部乃至穿戴及飾品等盡一審視個通透,旋即又拖起下巴忘我的評論:「不錯不錯,好像是個處女啊,勉強打9分吧。」
太刀女冷眼審視着他,幽幽道:「你是變態麼。」
「變態?嗯,可以這麼說,男人變態有什麼錯嗎?倒是你的身份十分可疑,說出你的名字。」
「鈴音。」
「職業呢?」
「在校學生,刀武者,平衡者。」
傑納斯也是一愣,本想多玩一會兒沒料到這女人格外誠實,真無聊。
來到索魯已是幾個時辰後的晚上,準備下車的幾人將疑問目光落在拉克絲身上,這人怎麼辦?留在戰車裏肯定是不行的,除非拴在手銬上或跟着大家一起行動。
沒辦法,帶她一起走吧,拉克絲以雷表記錄着的真容脅迫道不虛逃跑,否則就會將照片上傳,而之前唐夢如所說的二階獵人伊莎貝爾這件事則根本就是隨機應變捏造的謊言。
經過令人感到疲乏的奔波,放鬆時來上一杯xo絕對是男人的選擇,與幾人分道揚鑣後艾倫來至酒吧,那幾個人則跑去飯店了,至於太刀女鈴音,隨便怎麼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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