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寶又問了問他一些他能回答的問題,就這樣,一大一小倒是慢慢熟捻起來,等飯菜上來,土蛋已經開始姑姑長姑姑短的喊得歡實。
林燕是真的熬不住了,吃完飯就犯困,秀桃嫂子給了她兩顆酸梅含着,然後同陶寶一起扶她下去睡一覺。
回到炕上,老榮頭和林先生還在慢慢悠悠的吃着飯,等他們吃完,秀桃嫂子下去收拾後,老榮頭攤開一張圖紙,開口道:
&是大概圖紙,我和我家小子已經挖了一條道到了腹部,但是裏頭不但有流沙還有機關石門,其他地方又全是石塊不好處理,要進去,只能從這繼續挖,只不過流沙好應付,機關石門卻不好弄,裏頭是個什麼情況也不清楚。」
說着,又取了一張圖鋪開,上面是一個很特別的花紋,老榮頭道:「這是石門上的刻紋,形狀似狼,聯繫史書上的記載,應該是突厥人的圖騰,只是主人具體是誰,還有待考究。」
&墓位置隱蔽,大大不同於一般突厥人的埋葬方式,位於地下,看規模,應該是建了一座地下宮殿,並不像其他突厥人那般火化後立碑紀念,所以,裏頭的東西恐怕不簡單。」
話是說得誘人,可連老榮頭這種老手都無法獨自進入,裏頭的風險可見一斑。
見陶寶幾人都不言語,老榮頭看向林先生道:「那處地方為陰煞之地,古時是戰場,血氣極重,白天倒也還罷,到了晚上,哀聲呼嘯,周圍的村民只當是峽谷口灌風形成的聲響,一開始我也差點信了,要不是半夜出去那周圍轉了一圈,也不能這麼快發現地宮位置。」
&以,位於血氣之地下面的地宮,裏頭搞不好已經生出不好應付的東西,這些我不熟,還得拜託林老弟了。」
&事,好說好說。」林先生搖搖頭,示意老榮頭別跟自己客氣。
&寶,你也去準備準備,找你秀桃嫂子要套利落的裝扮,晚上一起去吧。」老榮頭語氣淡淡的吩咐道。
陶寶一聽讓自己也跟着去,頓時心情激動,點點頭,轉身下炕就去找秀桃嫂子去了。
這可是去盜墓啊,第一次啊,她原本還以為老榮頭不讓她去正準備晚上悄悄跟去呢,沒想到他居然喊自己也去,看來,這一路上的表現得到了老榮頭的認可,不然他絕對不會讓她去。
夜晚十點多,整片村莊都安靜下來,只有一支十人巡邏八路軍還在村子裏穿行。
眼看他們往走過院門口朝另一個方向走遠,青江跳下架在牆上的樓梯,一邊招呼着老榮頭,一邊打開院門,不一會兒,陶寶、老榮頭、林先生,三人都背着一包工具從屋子裏溜出來,腳步悄悄。
四人出了院門,一路往西邊谷口走去,速度都不慢,而且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背着黑色的包,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完全與黑夜融入。
陶寶穿着秀桃嫂子的黑棉襖褲和黑色夾襖上衣,腳下是一雙老榮頭給改的灰色鹿皮靴,背上背着一個雙肩布包,裏頭是火摺子和照明彈這類輕巧的東西,而重的大器具,都在青江背上的大背包里。
四人老榮頭打頭,林先生第二,青江第三,陶寶最後,一路跑出村子,動作這才放緩下來。
今晚,老榮頭是領着陶寶和林先生來看地形,以及加固盜洞,真正開始還得等一人來才可以,所以沒有多緊張。
但是當踏入老榮頭說的那個峽谷時,四人頓時又緊張起來。
&嗚嗚......嗚嗚嗚......」
似哭似笑的奇怪聲音猶如環繞立體音,圍繞在陶寶四人周圍,無法分辨它的來頭,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突然到你身邊,嗚嗚咽咽的,在這漆黑的夜裏,詭異得很。
走着走着,看見前頭的老榮頭和林先生停了下來,一向有點怕鬼的陶寶立刻咽了口口水,靈力罩已經當先往自己身上罩了一個,就怕有鬼近身什麼的。
半晌,林先生道:「無事,只是一些怨氣形成的音煞,把耳朵捂上,免得擾亂心緒,咱們打手勢行動就好。」
得了這句話,幾人頓覺心安,繼續往前走,眼看就要進入山壁,陶寶發現走在自己前頭的青江有點不對勁,他停了下來,渾身猛的抖了一下。
&兄,你冷嗎?」感受到身旁呼呼刮着的寒風,陶寶問了這麼一句。
然而,回答她的是這樣一句話:「將軍,快跑,快跑,屬下來掩護您!」
聽到前頭傳來這句話,陶寶是想笑的,但她還沒來得及笑出來,青江突然一個轉身,猛的張手朝她撲了過來。
眼神兇狠,面色青白,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憨樣,一副要與陶寶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一看就知道不對勁,陶寶趕忙朝前頭的林先生喊道:「林先生,快來,我師兄瘋了!」
話落,青江已經到了近前,雙手張開便欲死死抱住陶寶阻攔她前進,陶寶一個橫踢,便把他踢翻在地,然而青江像是不知道疼似的,相當利落的一翻身,再次欺身而上,一邊撲一邊喊道:
&人!不可傷害將軍!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陶寶真的是滿頭黑線,一邊躲輕鬆躲閃着青江這毫無技術含量可言的撲騰,一邊看向林先生那邊,哪知,老榮頭兩個完全聾了似的往前走,居然看都沒往她這看一眼。
臥槽,居然忘記大家都把耳朵給塞了,她說怎麼喊了半天無人來支援呢,居然忘了這茬。
看着又朝自己撲來的青江,陶寶無奈搖頭,伸手一抓,一個反身,便已經來到青江身後,再抓住他另一隻手,擒住不停嗷嗷叫囂着要殺死她這個賊人的青江往前跑去。
林先生和老榮頭走着走着就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就見到陶寶擒着青江雙手朝自己兩人跑過來,頓覺不妙。
等到近前,老榮頭吹燃火摺子,便見到青江臉色青白,一臉兇惡,且眼珠只見三分之一,已經翻得全是眼白了,樣子看得嚇人得很。
&父,師兄這是不是鬼上身了?」陶寶忐忑的問道,感受到手下的人不停掙扎,又趕忙用力一腳把他踩趴下,防止他亂動。
老榮頭此時已經把耳朵里的棉花摘掉,聽到陶寶的問話,點了點頭,「八成是了,你先壓好他,別讓他亂動。」
他說完,林先生已經從腰間符包里取出一張符紙,看着老榮頭吩咐道:「把我包袱里的缽拿出來,倒上半碗水。」
水在陶寶的背包里,聞言,她趕忙騰出一隻手把背包抖下去,見老榮頭把水取走,這才重新壓着青江,不准他動彈。
林先生兩指夾着符紙,口中念念有詞,念完,青江掙扎得越來越起勁了,林先生瞥了他一眼,手下不停,符紙沾火,化成黑灰拌進水裏,兩指併攏絞了一圈,而後把缽盂遞過來,在陶寶的幫忙下,硬給青江灌了進去。
咕嚕咕嚕的吞咽聲響完,陶寶手下的青江猛的坐起,又倒了下去,幽幽睜開眼,看見拿手壓住自己的陶寶,嚇了一大跳:「師妹,你在做什麼!」
陶寶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直接起身站在一旁抱臂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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