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全殲?」李康眉頭一挑,急切問道。
「敵已是驚弓之鳥,士無戰心,若此時逃亡前路突然出現我方大軍,當又如何?」曹彬笑道。
「必然是伏地請降或另擇他途!」李康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伏地請降的自不必說,另擇他途的,當他們再一次發現前方出現我們的軍隊呢?而且我們還可以讓他們選擇向我們希望的方向逃跑,直至死地!」曹彬道。
「可是我們哪來的大軍?」李康疑惑道,但話一說出口,他馬上就想到了大軍從哪兒來了,「對啊!哈哈哈哈…」
大軍自然從系統而來,只是剛召喚的新兵沒經過統一訓練和武道修煉,打不了硬仗,李康下意識的就忽略了這事,現在土著已經喪膽,這些新兵正好可以拉出來唬人。
不過為了能統一號令,這次的新兵卻是不能像以前一樣分批次召喚!
李康想了想,站了起來,道:「事不宜遲,我要先趕到土著之前做好準備!」
大山岩現在腦子還是暈乎乎的,他是被人潮裹挾着逃的,要不是忠心的護衛見機的快,將其架了起來,這傢伙搞不好會被自己人踩死。
怎麼突然就敗了呢?大山岩不斷的在問自己,可惜他無法給出答案。
在華夏軍的有意驅趕下,土著潰兵不約而同的向東竄逃,連冰冷的金河河水都不能阻擋他們求生的腳步,一個個如同下餃子一樣,毅然決然的跳進了河裏,向對岸游去。
哪怕金河河水很淺,但現在是三月初春,河水的溫度雖然沒有寒冬般刺骨,但滋味同樣不好受,就算能安全的游到對岸,不趕緊生火取暖的話,發燒感冒也是等閒,就憑土著那糟糕的醫療條件,一旦染病就等於一條腿邁進了閻王殿。
可現在這種情況,誰還能考慮這麼遠,後面正追着一群惡兵呢!現在就死和以後可能死之間,土著潰兵們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可惜,饒是如此,還是有少許潰兵因為太過慌亂,腳底打滑,被河水吞噬,連「可能會死」的待遇都沒混上!
要說大山岩身邊的護衛真是忠心,在渡金河的過程中,都不忘將主子高高舉起,不讓其沾到河水,受着凍。但他們卻忘了,這樣做雖然凍是受不着,但太過特立獨行,還舉得那麼高,就是一個移動標靶,就差上面寫着:我是大人物,朝我開槍!
於是,還在迷糊狀態的大山岩悲劇了!
這麼個明顯的靶子,只要沒瞎,弓箭手都知道該怎麼做,誰會在意自己的功勞多?
就這樣,森林土著中的明日之星稀里糊塗的隕落於護衛的拳拳忠心之下,到死都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誠可悲可嘆也!
所以說,現實往往比小說還離奇!
當然這麼精彩的一幕,李康是無緣得見,他已經按照曹彬的思路,提前渡河,在河岸對面布好埋伏。
因而,成功渡河的潰兵們迎來不是逃出生天,而是刻印在骨子裏的惡魔!
過河的潰兵們還沒歇一口氣,突然從東南方向的叢林中殺出一群凶神惡煞的辮子兵,約莫人數足有上千人,在不識數的土着眼裏,那就是漫山遍野都是人。
這支軍隊的目的自然是要阻止潰兵們往南逃走,南方的開發力度不夠,多山林,而且還是大山氏族的老巢方向,自然不能讓他們逃回去。
而北面就不一樣了,樹木基本上被砍光,開闢為農田,現在農作物都已收割,也不怕被糟蹋。
突然遇敵,一些潰兵下意識的轉身就跑,結果與後面的人撞個正着,幾百名剛剛爬上岸,還沒站穩腳跟的潰兵一下子倒了血霉,直接被前面的同伴擠進了河中,溺死者十有五六。
見後面是河,這些人趕忙掉頭向北而去,而另一些人就跟李康想像的一樣,直接癱坐在地,或雙膝跪地,已然認命。
還沒來得及過河的,在前有強敵,後有追兵的情況下,也紛紛投降。
最慘的就是身在河中的少部分人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終的結果卻早已註定。
當然也有臨死反擊的,但勇士畢竟是少數,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鎮壓了,一點浪花都沒掀起,這也讓被李康留下來鎮場子的典韋鬆了一口氣。
其實也算李康運氣好,第一次召喚成建制的軍隊就招到了一隻強軍。
起初看到自己招到的是我大清的軍隊後,李康就跟便秘似的,要是系統支持退貨,他百分百退,心裏難受的不行。
但當他得知這隻軍隊的首領叫田興恕、這隻軍隊叫做鎮竿軍後,立馬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鎮竿軍啊,清末鼎鼎大名的強軍,以勇武不怕死著稱,值此關鍵時刻,正是需要這種氣勢足的軍隊嚇唬人,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完美計劃!
要是真找到一隻軟腳蝦,幾個野蠻的土著一反撲就給跪了,李康還不得哭死,相比之下,鎮竿軍留着個豬尾巴只是小問題,事後剪掉就是。
看到典韋面色緩和,田興恕也是鬆了口氣,初來乍到,要是主公交代的第一個任務就把砸了,那他田興恕以後就不好混了。
「典大人,您看接下來…」田興恕小心地問道,面前這位可了不得,不提他是主公親衛,就憑三國演義上的出場,那也是值得田興恕鄭重對待的。
「留下一些人看押俘虜,剩下的人給我追!逃走的土著還有上千人,我怕前面的人扛不住壓力,壞了主公的大事!」典韋面無表情的說道。
東北方向正是通往信陵鎮的方向,沿途有許多堡壘,逃亡的土著不敢靠得太近,紛紛往東面的山林里鑽,這要是讓他們鑽進山林,那就是魚歸大海,李康也拿他們沒辦法。
所以,一千潰兵很不幸的又遇見了攔路虎,精神被折磨的快要奔潰,然後又是重複剛才的戲碼,一部分認命投降,一部分掉頭就走,少部分勇士做絕死反擊,但很快被追趕上來的鎮竿軍和第一旅主力聯合絞殺,攔路的新兵都來不及插手。
其實也是這隻新兵隊伍缺少鎮竿軍的兇悍和果決,猶豫之下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被後面的人撿了便宜,這讓田興恕有些小得意,對新來的夥伴充滿鄙視的同時,不免有些「感激」,只希望前面的同伴也這樣「慷慨」才好。
劇本依舊,最後的三百多不到四百的幸運兒已經夠不成大患了,再一次悲憤的遇到攔截者後,土著們徹底崩潰。
尼瑪,有這麼多人,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派出來?非要一點一點的調戲我們?
於是,最後的三百多人十分乾脆的往地上一坐,實在是跑不動了,就算是看出這最後一隻軍隊的質量不咋樣,他們也沒有力氣反抗,還不如乖乖投降,說不定還能保得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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