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飛這個傢伙,搞清楚了自己的責任沒有?他是軍事長官,不是政務官,怎麼好的不學,盡學別人張嘴要東西!」
李康氣急敗壞將好不容易從登陸點傳回來的信件「啪唧」一下扔到案。
「還有那幫傢伙也是,在司裏面乾的時候,一個個摳得要死,現在倒好,一個個放出去以後,就知道張嘴向中央要東西!」
下面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好似沒聽見李康的咆哮一樣,他們都知道,李康只是發發牢騷罷了,並不是真的生氣。
果不其然,發泄一通後,李康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笑容又浮現在臉,那還有大發雷霆的樣子。
「也算這粗貨有心,還知道孝敬幾壇美酒,沒有自個兒獨吞。」
「嗯,今日在說正事之前,先議一議登陸點的定位問題,要不要派遣專門的政務官過去!」李康淡淡的說道。
這也算是被姚飛、馮文瀚兩人逼得,誰讓他倆那麼盡心盡力,什麼都要保證質量的同時,還捎帶着注重了一下格調,心裏也沒個數還真不一定?,本來帶去的能完成一期目標的物資,硬是被弄的不夠用,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停不下來了,前期都做了,難道後面的降低檔次嗎?這不是他倆的風格好嗎?
更重要的是,姚飛還敢厚顏無恥的寫信找李康加派物資。
當然,這種事應該是姚飛做出來的,馮文瀚身為情報一哥,人也精明,是沒有膽子也沒有那個意願這麼做的,這種事無論做的好不好,他都不會受到表揚,搞不好還得吃掛落,得不償失,但默認是肯定的!
他們搞的是爽快了,李康就難受了,登陸點他根本就沒打算大力發展好嗎?只是作為一個臨時中轉站而已,造得那麼有格調幹嘛?不知道粗曠才是荒野的真諦嗎?
可是話又說回來,跟姚飛一樣,半途而廢也不是李康的風格,所以,他才趁着理性開會的時候,拿出來說事,如果真要好好經營的話,那就跟其他諸鎮一樣,派遣政務官是必須的。
姚飛是軍人、馮文瀚是情報人員,都不適合插手地方政務。
不過,李康剛一說出來,就有人提出反對,反對的是文教司左從事韓愈,嗯,嚴格來說,他也不算反對,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件事。
「主公,愈以為,登陸點派不派遣政務官、加不加派物資都可以慢慢商量,當務之急,是應該治第21團第一營指揮姚飛的罪!」
哄…
一句話就驚呆了一群人,本來準備高高掛起的軍方眾人,頓時坐不住了。
怎麼滴,俺們好欺負嗎?一來就敢想我們的人開炮?
不管韓愈接下來的理由有多充分,先不同意再說。
「一派胡言!」
突然而來的大嗓門嚇得李康手一哆嗦,差點沒拿穩茶杯,沒好氣循聲望去,說話的是姚飛的直屬司,第21團指揮使黃得功。
「「姚指揮忠於王事,恪盡職守,以雙倍的熱情執行主公交代的任務,任勞任怨,不敢有一日懈怠,只是多用了一些物資而已,就要刑罪加身,豈不令忠臣赤字寒心?難道華夏軍人的熱情還比不一點點身外之物嗎?要我老黃說,姚指揮,不但無過,而且有功!請主公明鑑!」
黃得功一臉煞有介事的朝李康拜倒,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誰說大老粗就不會瞎扯淡啦?還一日不敢懈怠?搞的跟你親眼所見似的!
李康心裏腹誹歸腹誹,但臉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道:「黃指揮使嚴重了,哪個敢說我華夏兒郎的愛國熱情比不一點點物資,實乃妄言!我華夏兒郎的愛國熱情真金不換,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你們也都記住嘍!」
「屬下謹記!」一眾或感動、或不屑、或打醬油的官僚們連忙進入排練模式,齊身應道。
「這就是了,沒人不這麼認為嘛!還是先聽聽韓從事的理由可好…」李康笑眯眯的盯着黃得功說道,目光繼而從黃得功身延續到在場的所有軍官身。
得,他都這樣說了,還有傻子敢說不好嗎?
「我倒要聽聽韓大人有何高見?」黃得功瞪着一雙牛眼沖韓愈說道,還特意將「高見」兩字咬得很重。
「自當要說高見!」韓愈依舊不徐不緩,道,「姚飛身負君命,卻不思君用意,一味好高騖遠,不顧大局,實在罔顧君恩!若因為其造成既定事實,朝廷就要予以承認,不予追究,假使地方各鎮人人效仿,藉以更大、更好之名,於計劃之外節外生枝,同樣造成既定事實,逼迫朝廷資源傾斜,到時朝廷該如何抉擇?現只一人,待到法不責眾之時,這種不顧大局,只顧眼前一隅之地的現象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主公,屬下也贊同韓從事的意見!」財政司右從事張詠出列力挺韓愈道。
不得不說,韓愈的話確實有道理!
本來李康還以為韓愈只是犯了文人好誇大其詞的毛病,沒想到他還真是實事求是的說的。
而在李康思索的這段時間內,又有幾人站出來贊同韓愈的主張,更有甚者,主張連「不作為」的馮文瀚一併治罪。
這下軍方終於急了。
「強詞奪理!」第二旅副都指揮使李存孝站出來聲援黃得功,道:「登陸點與諸鎮本就不同,怎可一概而言?爾等皆沒去過荒野,怎知那裏的情況?如果姚指揮所做乃是必須而為的呢?再說,姚指揮一片公心可昭日月,豈能與蠅頭苟且之輩混為一談!」
「就算有不得不做的苦衷,為何不見其事後書面澄清?反而一味的要這要那,實在不當為人臣!」打起嘴仗,文官們可不怕誰,當即,張詠就直接給李存孝頂了回去。
「就是,如果能解釋清楚,我等也好商量着為其解決麻煩,不至於其一人孤身奮戰。還是說,他只想我等在後方出力,不願與我等分功,好等麻煩解決後,藉此邀名?」
文教司右從事秦九韶的話比張詠還犀利,聽起來也很有道理,但李康是不會認同的,別說他的話,就是所有說姚飛有私心的話,李康都不會認同,因為馮文瀚又不聾又不啞的,姚飛真要抽風,他肯定會報與李康知道。
這件事,姚飛頂多就是做了小聰明,貪了點小便宜,想要將登陸點做大做強,最好在軍事能固若金湯,這就是他的全部私心,至於其他的亂七八糟的綱線,全是狗屁。
雙方說到這兒,其實已經跑題了,李康適時的制止了眾人,開始為此事作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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