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第一百一十三天。
平息稅種爭論後,李康不願再耽擱,簡單的對留守人員囑咐一二,就馬不停蹄的直奔金河而去。
冬季遠行,有利有弊,弊端不用多,天寒地凍、物資匱乏。但嚴酷的環境卻也替行人抹去了九成來自蛇蟲猛獸的威脅,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但李康一行人註定是要露宿野外的,且露營時間不會短,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比不得春秋時節&09;郊遊般的愜意&09;,光是各類厚實的保暖衣物、獸皮帳篷等,就幾乎佔滿了一行人的所有運輸空位,雙手、脊背,就沒有空着的,額,李康不算。
「主公…應該往這個方向才對。」肩扛大布包裹,手上的唐刀兩頭還各掛着一個包裹的統調司吏、被馮文瀚專門派來給李康作嚮導的柏孝明一臉無奈的望着再次自行轉彎的李康,心的道。
「你們探查到的金河是從西南流向東北方向的是吧?」李康停下了腳步,目光來回梭巡,嘴中問着別的問題。
「額…是的!」柏孝明下意識的回答道,臉色茫然,不知主公為何突然問這個。
這時,周弼見李康停了下來,伸手叫停了隊伍,輕聲吩咐胡智彬第二屯副屯長几句,獨自走到李康身後,看了李康一眼,然後帶着疑問的表情望向柏孝明,顯然是想要從他這兒得到提示。
可惜,迎來的是一雙抱歉的眼神,表示愛莫能助。
李康沒有回頭,自然不知道後面兩人的眼神交流,自顧自的道:「我們應該就在金河的東北方吧?」
這不明擺着嗎?金河在我們西南,我們自然就在它的東北啊!柏孝明有摸不着頭腦,覺得李康越發奇怪了。
周弼就更不知道李康的意思了,只是木木的答了句&09;是&09;。
見兩人還沒明白,李康回過頭來,自信的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去西南了,徑直往西,應該能更早的到達金河下游。這就像一個鈍角三角形,我們原先計劃的路線是鈍角對應的最長邊,而直接往西走的路線則是短邊,路程要遠遠少於長邊。」
柏孝明剛想反對,突然靈光一閃,對啊!雖然李康的那什麼鈍角三角形他是沒聽懂,但不妨礙他自行腦補出一幅簡易地圖,很快就明白了李康的意思。
周弼也是反應過來,連忙笑道:「主公遠見卓識,令屬下佩服不已,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我就沒想到呢!別是我了,就是幾位先生也都沒想到…」
「那是因為思維慣性的緣故,我一開始也沒注意。」李康笑着道,一不以為意,這種事很正常。「嗯?」他看見此時柏孝明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瞬間猜到了什麼,卻故作不知的問道:「怎麼啦?你有想法?」
柏孝明聞言一驚,按怪自己不懂演戲,但他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金河也不是每段都有金沙,要是…」
「要是正西方的那段金河沒有金沙怎麼辦?是吧?」李康讚賞的沖他笑了笑,道,「不僅如此,誰也不知道金河會不會綿延那麼長,不定在中途就匯入某個湖泊中。」
「那您…」雖然被李康的讚賞讓其激動不已,但柏孝明很快就平復心情,不解的問道。
柏孝明的表現被李康看在眼裏,一時間對他的觀感就更好了,心想以後要多觀察觀察,所以,話的語氣也被影響到了,沒有絲毫不耐煩的道:「到時候再轉頭南向就是了。這個鈍角很大,就算兩條短邊之和也不比長邊長多少。如果是沿着河岸走,那就更好了,反正我們都是要整個勘測的,哪條河段有金沙,哪段沒有,早晚都要確定。」
「主公英明!」既然主公都耐着性子解釋了,柏孝明還能什麼,唯躬身拜服罷了。
「走吧,或許在我們之前撫德他們就先找到金河了。」李康苦笑道,「要是再想到這一層,兩隊就可以一起出發了。」
……
這次李康猜錯了,早幾天出發的楊平威一行一路走走停停,走家串寨,但直到統調司發現的金河正北方時,也沒遇上什麼金河,遇到的最寬的河流也就和河差不多。所以…
「金河居然沒有流到這個區域。那匯入地就不是大河,而是某個湖泊了。」停下露營時,楊平威駐足在一座山坡上,望着夕陽西下,感嘆道,「不定主公一行臨時起意,想到捷徑,徑直西向,哎,這樣超近變成繞彎…」
「呵呵,楊主事多慮了。」站在一邊的秦漢淡淡笑道,「這只是你的猜測,主公一行走原路的幾率會更大才對。」
「哦?我的觀與你正好相反,我覺得主公一行走捷徑的可能性會更大!」楊平威瞟了他一眼,促狹的道,「要不咱倆打個賭?」
「打賭?」秦漢聞言,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道,「既然楊主事有此雅興,那秦某自當奉陪…怎麼賭?又賭什麼?」
「就賭主公最終走哪條路,我選徑直西向,發現撲空後,然後再南下!」楊平威笑道。
「那我就選主公走原定路線。」秦漢回答的很直接,毫不拖泥帶水。
「好,一言為定!」楊平威哈哈一笑,指着一旁的單成道,「單從事為我們做個證人。」
「我沒問題!」一直心不在焉,玩着匕首的單成無所謂的道,不過馬上他又皺了皺眉,抬起頭,直視二人,「你們這樣拿主公做賭,合適嗎?」
「哈哈哈,放心吧!」秦漢爽朗一笑,大手拍着單成,道,「主公務實不務虛,才不會在意這事。」
「還是秦屯長看的透徹。」楊平威指着秦漢,意味深長的道,「一都不像表現出來的粗魯莽撞…」
「呵…呵…」秦漢聞言一滯,乾笑兩聲。
「我只是提個醒而已,既然你們自己都不在乎,那就行了。」單成完,就又走神了。
「那賭注呢?」急需轉移話題的秦漢趕緊接着道,「不添彩頭?就賭十塊鋼板如何?」
「十塊鋼板?」楊平威一副&09;怒氣沖沖&09;的樣子,「這是雅事,雅事知道嗎?怎麼能與那阿堵物扯上關係,簡直有辱斯文!」
「那你有何高見?」秦漢眯了眯眼,&09;鄙視&09;的道,心中對文人的那套假清高嗤之以鼻。
「你不是有一尊三腳青銅酒樽麼?」楊平威狡黠的笑道,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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