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雖然有點失落,可還是跟着男人點了點頭。
「對呀,你可別去山裏,太危險了,不值當。」
趙明暄也沒多說,他們心裏也估計是不信自己還會回來還人情的吧。
想着,一拍馬屁,揚長而去。
那女人看了一會兒,便轉過頭,看向了一桌狼藉。
眸子裏閃過幾分遺憾。
男人回頭瞧見了,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瞧你,還不高興了,往先你可不是這樣的人,今兒這是怎麼了?」
「哎,也對,往日也不是沒人來討過水,討過飯,我也沒收錢,也沒難受啊。今兒,我這是怎麼了?」
婦人也覺得奇怪,這種事不是頭一回,偏偏今兒她就難受了。
男人又是哈哈笑了兩聲,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撫着肚皮道。
「自然是因為上午的人給的銀子啊,往前你從未想過這事兒還能收銀子,可今兒上午有人就給了銀子,下午這人卻不給,這麼一對比,你可不就是覺得下午這飯白做了嘛。」
婦人一想,還真是的。
「哎,算了,人都走了,想這些有啥用?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
*
「這熔池和北辰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兩邊就打起來了?去年這兩幫人還勾結在一起對付咱們,怎麼回過頭就開始狗咬狗了?」
北疆軍營,傷兵營里,一陣高過一陣的笑聲傳來。
險些掀翻了營帳。
「就是,怎麼突然狗咬狗了?哈哈哈哈……」
「管他們誰咬誰,反正只要不來騷擾咱們,由得他們打,打個十年八載的才好呢。」
熔池和北辰忙着互毆了,就誰也沒空來挑釁大縉了,那他們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傷還沒養好就得繼續上戰場了。
這段日子,他們待在傷兵營裏面倒是不急不躁了。
因為這日子,舒坦啊。
「哼,甭管人家打多久,你們啊,明兒起,全部給我滾蛋!」
龐大夫坐在柜子邊的搖椅上,手撫着一把白鬍子,瞪着營帳里笑聲大的嚇死人的一幫小子,吹鬍子瞪眼睛。
這幫人的日子是好過了,可是他的日子就難過了。
成日裏耳邊就沒停歇過,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活像春日裏枝頭上的麻雀。
「哎呀,龐大夫,咱這傷還沒好全呢,你這兒現在空着也是空着,就讓我們多住一段時日吧。」
倒不是他們懶惰,想要人伺候。
實在是這營帳里的空氣,都比自己原來住的營帳裏面的香一些啊。
「滾蛋!我這一把年紀了,每天聽你們哀嚎還沒夠,還得聽你們好了之後更加的咋呼,不煩人啊?我才不干,明兒起,錦繡啊,你們幾個就不要過來忙活了,他們啊,都好了,該滾蛋了。」
錦繡等人笑着頷了頷首,「好的,龐大夫。」
他們這段日子也確實累到了,特別是八位老兵,雖說之前不是等着人伺候的,但也都未曾這般伺候過人。這一回,可是累得很了,累得都快直不起來腰來了。
「哎,以後回了老家,可得對婆娘好點兒,這伺候人的活計,真不是人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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