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蟒袍,早已經被揉成了菜乾一般,凌亂的披散在他的身上,一頭油光水滑的青絲,也黏黏膩膩的粘在一起,仿佛那大水牛在泥潭裏滾過之後身上的毛一樣。
臉色,也一片死灰,沉寂。
蕭景璃看着他那個樣子,倒沒覺得解氣,反而覺得越發的憤怒了。
站起身,朝着他便走了過去。
「就你這個樣子,也好意思宵想本王的王妃?池昊騫,到底是誰給了你這個膽子?」
池昊騫眸子微微動了動,抬起頭,便看到了不可一世的蕭景璃。
這個人,還是這個人……
「呵,你這個人,真是陰魂不散!不過,你也別得意,不就是個女人嗎?你不就是靠這個女人嗎?蕭景璃,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可值得你得意的?勝者為王敗者寇,本殿算計不過你們,本殿認輸了,要殺要剮,隨你便。」
被抓來這裏,他便知道,他再無可能回去了。
不是因為逃不掉,而是因為……即便逃掉了,回到熔池,也再無他的容身之處。
「你覺得你這樣子很瀟灑是嗎?靠女人?池昊騫你說話可是摸着良心了?十三年前,本王帶兵碾壓你熔池三分之一國土的時候,你雖然還乳臭未乾,但也好歹有記性了吧?你現在竟然說本王靠的是女人?」
想當年,他年僅十五便成為了一軍主帥,率領數十萬兵馬一路殺進熔池,平定了熔池皇帝主動挑起了的兩國爭鬥。
雖是過去輝煌,他不甚在意,但也輪不到他來歪曲事實?
「那又如何?現在呢?你還不是被你的好弟弟給拉下馬來了,東宮太子,本該是明日帝王,卻生生做了六年廢人,你比我,又能好到哪裏去?」
說起來,蕭景璃的身世與池昊騫的身世,是略略有些相似的。
但也有不同的。
兩個人都是皇長子,兩個都是生母被生父厭棄,連帶着自己也被冷眼相待。
可蕭景璃卻是十分看不起池昊騫這人。
以前只是看不上,如今卻是看不慣,從他擄走意意的那一刻起,他便成為了他蕭景璃不死不休的敵人!
「池昊騫,本來本王是想直接弄死你的,不過現在……本王覺得有必要留着你,好好看看,本王是如何從那些人的手裏,把屬於本王的東西給搶回來的!也讓你看看,你曾夢寐以求的東西,最後又是怎樣落入到別人的書里的!」
說完,蕭景璃忽然蹲下身來,不知從何處掏出來一個藥瓶子。
池昊騫見狀,便知道他手裏拿的什麼。
毒藥!
他要給他下毒!
但是還不會讓他死!
那會是什麼毒?他會給自己用什麼毒?
「不……不……蕭景璃……不要……」
「由不得你了,大皇子殿下!」說着,大掌一伸,一把掐住了池昊騫的脖頸。
池昊騫頓時嚇得緊緊的咬住了牙關,死也不肯開口。
他不要……不要變得受制於人。
他情願死!情願死去!
「本來,我是極其樂意看到你與池昊月繼續爭鋒相對的,有你給池昊月找麻煩,省得他總是閒的發慌,跑來找我大縉的麻煩。可惜啊,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了本王的王妃!意意啊,是我等了六年才等來的王妃,豈是你能宵想就宵想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9s 4.04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