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並無……」
正待說話,那邊趙明暄等人提了長劍就朝着父子三人撲殺了過來。
明晃晃的銀芒閃爍着,晃得人眼花繚亂。皇帝眸光一閃,一把從池昊辰搶過了長劍正準備迎上趙明暄的長劍與他纏鬥一場。
想當年,他也是騎在馬上打下這片江山的人,豈會懼了這年輕的後生。
剛剛在御書房,只不過是不如池昊辰反應快速,被他一把拽住手護着往後退,一時有些震驚罷了。
眼下,人已追至眼前,再無侍衛禁軍護着,自然沒有再逃的道理了。
是生是死,總要戰上一戰才知分曉。
只是,還不等他提着長劍往前走呢,背後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整個人腳下一個踉蹌,朝着前方的長劍就撞了上去。
皇帝見狀,不由大驚失色,想再出招補救卻已為時晚矣。
只能看着那明晃晃的劍尖,朝着自己的胸口就透了過去……
噗嗤……
一聲響起,他看到了自己的長劍穿透了肉·體,更看到了那堅韌鋒利的劍尖直直的杵在自己眼面前,劍尖上,幾滴鮮血,猩紅奪目,飛快的朝着御花園的地面上啪嗒啪嗒的滴落。
他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這劍,是穿過了肉·體,可卻不是他的。
若是穿過了他的胸口,他必是看不到這帶血的劍尖的,那劍穿過的是……
他急忙抬起頭來,就看到池昊辰慘白的臉,正痛苦的扭曲着,雙眼直直的看着自己。
「父皇……快……快走……」
皇帝大驚,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身後池昊騫看着趙明暄的劍竟然穿過了池昊辰的身體,頓時嚇得大驚失色,搖晃着皇帝的身體便急吼吼的道。
「父皇,父皇快走吧!九弟,九弟被人殺了!」
皇帝聞言,氣得回過頭就給了他一巴掌。
「滾!」
而後,回過頭就一把抱住了因為趙明暄還沒有拔劍而勉強站立着的池昊辰。
「辰兒,辰兒!」
「父皇……你……你終於肯……肯抱抱辰兒了……」
池昊辰牽着眉眼悽然一笑,唇角,有鮮血,慢慢的浸了出來……
「辰兒!別說話了,別說話了……」
「不,父皇,兒臣要說,再不說……怕……怕永遠都沒機會了。兒臣……兒臣求的不……不多,只……只是想……父皇能夠偶爾去……去看看兒臣的母妃……她雖低賤……卻……卻真愛着父皇……」
池昊辰說着說着,話還未完,整個人就徹底昏了過去。
趙明暄見狀,忽然一抬手,快速將劍拔了出來。
還不等皇帝反應過來,就立馬拿着一個瓷瓶朝着池昊辰走了過來。
「你還要做什麼?」
趙明暄忽然一笑,抬起手翻過了瓶子,正要傾倒,就看到熔池皇帝抱着池昊辰的身子就朝後閃了閃。
目光,陰沉防備的瞪着他。
「你想幹什麼?他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怎麼樣?」
趙明暄但笑不語,伸手一把拉住了池昊辰的身子,將瓶子懸在了他傷口的上方。瓶子再次一傾,一些白色粉末便從瓷瓶里傾倒了出來,覆到了池昊辰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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