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大家快來評評理吧,連錦繡自己在河邊尋死不成被我三哥給嫌棄了,便胡是我推她下水的。蒼天可見啊,明明我們救了她,她卻反過來誣賴好人。」
蓮花幾句話,撩撥得村裏的婆娘們閒話飛了起來。
有那平時遇事就愛上幾句的,就跑到了中間,對着錦繡指手畫腳,指指。
「我連氏啊,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要尋死,也不能在那個地方呀,那可是大傢伙平時常去的。」
「就是,你要是死在那裏,以後誰敢一個人去那兒洗衣服呀。做人,不能那麼自私的。」
「這人也太不惜福了,趙家對她多好呀,她卻成天想着死啊逃的,一次不成,還來二次,真是會折騰。要我,乾脆讓她走了算了,到時候給老三重新一個,咱村的姑娘多得是,如玉不就挺好的?」
「是呀是呀,如玉模樣也俊的很,茶飯也好,不比她個養不家的強多了啊。」
一時之間,眾紛紜,弄得趙明暄十分惱火。
可是蓮花得信誓旦旦,兩個人都一口咬定錦繡是自己跳河,他又能怎麼辦?
趙明暄感覺有些無可奈何了。
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他又不能像對待伙子一樣,干一架完事。
這些人,都不能打不能罵,真真是
錦繡卻沒覺得尷尬,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錯,為什麼要垂頭喪氣?
她不但沒有覺得尷尬丟人,反而一直默默觀察着如玉的臉色。
在聽到大家都她跟趙老三更相配的時候,她看到如玉的唇角微微掀了起來。
笑容,也更甚了。
似乎,有一種對趙明暄志在必得的自信。
錦繡也跟着她笑了。
看樣子趙明暄還挺有自覺性的,知道如玉對她不安好心,不但不會靠近她,反而會防備。比起那些明知別人對他心懷不軌,還不知防備,一味靠近的男人強。
而且白蓮花不是想踢開自己上位嗎?
那她就偏要佔着這個位置了!
「今天就當做是我自己跳下去的吧,大家看夠熱鬧的話,就快回家幹活去吧。我們家的地可是快收完了,相公,下午你就別下地了,上山打野味明天拿上集去賣吧,順便去把咱們賣脫粒器的錢收回來去。」
趙明暄最是聽不得錦繡的吳儂軟語,一聽就覺得渾身發軟,理智盡失。
魁梧的身子矗立在錦繡的身側,臉上的表情凶神惡煞,動作卻像被馴服的野獸一樣老實。
「嗯,回去就去。」
莊稼人,最是喜歡收地種莊稼的事了。
聽錦繡趙長青家的地都快收完了,不由有些好奇。
「老三吶,你家今年地怎麼收的這麼快?」
他們可是苦幹了有七八天了,苞谷都還沒收完,地里的穀子已經全黃了。
提起這事,趙明暄心中一動,轉過身跟幾個婦人了起來。
「這多虧了錦繡想出來的那個脫粒器,有了那個東西,扒拉玉米一兒不費勁,晚上大家都能好好休息,白日裏幹活就有勁,自然就幹得快了。」
脫粒器?
「那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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