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月黑風高,風暖駕着搶來的馬匹趁着月色瘋狂的奔跑着,渾身早已經是精疲力盡。
這幫人,這幫人的性子真是好,竟然追了她三天三夜。
不過這次也怪她自己大意,竟被他們發現了蹤跡,若是逃不掉,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絕不可能留着命給他們去拖累主子!
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跟她作對,好不容易搶到了一匹馬,竟然是一匹已經快要累趴下的馬,沒跑多遠,速度就慢了下來。
「駕駕」
指尖銀針,狠狠朝着馬屁股一紮,希冀馬兒可以再突破一下,帶着她突出重圍。
「嘶」
銀針入體,劇痛來襲,馬兒驟然揚起前蹄,差兒將風暖掀下了馬背,隨後果真跟瘋了似的向前狂奔起來
但會打馬前行的不止風暖,後面那幫人比她更加的喪心病狂。
沒有銀針,直接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朝着馬屁股上就狠狠插了下去,也不拔出來,馬兒使勁的跑出去,過一會兒速度就會因為疼痛減下來,就用手再狠狠一撥那匕首
沒過多久,就將風暖給攆上了。
「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跑了,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兩方都已經精疲力盡,風暖棄馬而下,藏於一棵參天大樹後稍作休息,黑衣人則悄無聲息將她團團圍住,一邊以言語誘導,一邊藉機恢復體力,準備伺機而動。
風暖斜斜的扯了扯唇。
「落入你們手裏,我還能有活路?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幹什麼追着我不放?我只不過是寧王妃的一個丫鬟而已。」
「而已?寧王妃座下兩大隱衛之一,風暖姑娘還是不要太謙虛了。只要風暖姑娘棄械投降,跟我家主子到陛下面前揭穿寧王假殘之事,我家主子保管風暖姑娘從此錦衣玉食,富貴無憂。」
「哈哈,真是好笑,寧王假殘?你們家主子想斬草除根可以,但這個理由想的未免也太清奇了兒。如果王爺是假殘,那東宮還輪得到你們家主子去住,真真是個笑話!你們要殺便殺,我風暖是死也不會跟你們回去,威脅主子的!」
只是遺憾,不能與主子共同進退,震殺四方。更不能看着王爺榮登九五,主子入住棲鳳宮了。
不過這又怕什麼呢。
她早已並非過去一樣孤家寡人一個,她還有妙妙,她的寶貝徒弟。
她已經完全繼承了她的衣缽,年紀,已經成為主子座下最大的底牌!
這幫蠢人,竟以為查到了主子所有的底牌,卻不知那個住在王府里整天抓鳥爬樹的瘋丫頭,才是主子最強的底牌。
「風暖,你果真不願意棄暗投明嗎?」周旋片刻,黑衣人已覺體力慢慢恢復起來,而風暖的體力想必也在慢慢恢復。
如果不趁此時將她斬殺,那將後患無窮。
「我本就站在明的一方,我主所在,便是風暖的光明所在。」
一言不合,殺招起。
十二個黑衣人群起而攻之,風暖提起腰間彎刀,柳目圓瞪,迎着黑衣人撲了上去。
一時間,鎮之外不足三里地的林子裏,剛剛冒出新芽的數目,倒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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