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信件上只告訴他阿嫵找到了,然後瘋了,並沒有細說原因。
而他到家之後一直在忙碌,也沒時間跟娘細說。
這來時路上,更沒有時間和紀書衍問。
「公子怎麼回事,竟然什麼都沒跟你說一聲,那你先別急着進去,來來來,咱到旁邊奴才跟你說一下。」
趙雲嶺見阿文事事處處思慮周全,不由十分感激。
「舅老爺,我們之所以能夠碰上夫人,完全是運氣。公子在京城等到了任命文書之後歸心似箭,不要命似的往回趕,他見奴才追不上,就讓他半道休息。虧得奴才那天真的體力不濟,不然夫人可就真的危險了。夫人碰到了歹人,我們到的時候,夫人和一個男人躺在血泊里,那個場面一看就是那個男人準備侮辱夫人,可夫人寧死不屈,竟用簪子扎傷了那人的命根子,那人死了,夫人好似也承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不過你放心,我找李大娘幫夫人檢查過了,除了身上有些青紫的痕跡以外,夫人並沒有被那個男人真的侵犯了。」
趙雲嶺張了張嘴,整個人驚得好半天沒合攏嘴。
他還以為就是孩子沒了的事情把於嫵逼瘋了。
沒想到……沒想到她還遭遇了更多更可怕的事情。
只差一點兒,只差一點兒她就被人給輕薄了去,這要是真的讓那歹人成了事,於嫵會不會當時就想自尋死路?
這麼一想,趙雲嶺只覺得背後驚起一陣冷汗。
「你放心吧,別說沒有被侵犯,就算是侵犯了,我也不會嫌棄她。都是我害得她落到這一步,我有什麼資格嫌棄她。」
阿文眨了眨眼,「舅老爺,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別嫌棄夫人。我的意思是夫人現在很抗拒別人的觸碰,你……你進去之後,記得離她遠一點。」
嫌棄?
阿文在心裏鄙夷了一下趙雲嶺,都是你把人害了,你有什麼可嫌棄別人的?
趙雲嶺聞言,不由面色一尬,朝着阿文再次點頭致謝。
阿文擺了擺手,「那你自己進去吧,我不陪你了。記住,她越清醒,你越要離得遠一點,但是如果她想自殘或者是有危險的時候,你記得拼死抱住她,不要讓她傷到了自己啊。」
趙雲嶺忙點了點頭,不太想對着阿文。
等他走後,他才轉過頭,朝着於嫵的屋子慢慢靠近。
手,顫巍巍的推開門,房間裏點着一盞昏暗的油燈,燈芯弄得很淺,燈光明滅搖曳,不是很亮,剛剛能夠看清屋子裏的一切。
趙雲嶺抿了抿唇,慢慢吞吞的走進門,小心翼翼把門合上,放慢了步子朝着床邊走去。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了吧。
以前,就是兩個孩子剛剛出生之後,生怕驚醒他們他都沒有如此的謹慎過。
好一會兒,他才挪到了床前,低着頭,看向了床上蓋着被子的女人。
第一眼,就被於嫵瘦得幾乎脫形的臉給驚住了。
這……這還是那個養尊處優的於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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