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瞥了她一眼,薄唇輕啟,吐出的卻是讓人心碎的話語,「不知道。 et」
不知道?汐瀾的心,「咯噔」一下便落入了谷底,「那我會不會死?」
幾乎是沒有思考,她便直接問出了這個讓她擔驚受怕的問題。
「噗呲」,見她一副心如死灰,卻又隱隱帶一點期望的模樣,凌子墨終是沒忍住,笑了出來,「放心吧,唐瑾不會讓你砸了他的招牌。」
「行了,我還有事要出去。你再睡會兒,半個時辰後阿沁會給你把藥送過來。」他起身將碗擱在床頭的凳子,徑直離去。
…
正午的日光帶着點點暖意,鋪灑在這片被寒意籠罩的大地。
兩位白衣勝雪的男子並排坐於千機樓的頂,臨風而酌。
右邊那人溫潤如玉,左邊那人冷若冰霜。但是這樣風格迥異的兩人,坐在一起卻格外和諧。
「廚房那邊我都查過了,糕點沒有問題。」唐瑾自顧自地倒了杯酒,悠閒享受着冬日裏難得的暖陽。
「至於你說水瑤送了碗蓮子羹,我也查過了。」唐瑾輕輕晃着酒杯,漫不經心道,「那盅洗乾淨了,查不出什麼。不過廚房裏的丫鬟說,水瑤下廚的時候好幾個丫鬟在場,那蓮子羹也是丫鬟陪着她送去你房裏的。」
陽光落在凌子墨細長濃密的羽睫,於眼窩處映出一片陰影。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疏離,「是水瑤。」
「水瑤?!」唐瑾坐正了身子,一臉震驚地看着身旁的人,「為什麼說是她?」
凌子墨淡淡道,「汐瀾曾說過,那蓮子羹太甜了。」
「甜怎麼了?難不成這東西還能是苦的?」唐瑾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師兄難道不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物極必反的道理麼。」凌子墨輕聲笑笑,「她明明知道我討厭甜膩,而她卻放了過量的糖,甚至連素來愛吃甜食的汐瀾也覺得過甜。你不覺得這很怪?」
雖覺得這分析有些道理,但唐瑾仍不能接受,「可她明面還是送與你的,她不怕你真吃了?是人都看得出來她有多愛你,她不會拿你的命開玩笑吧?」
「她太過刻意了。」凌子墨側首看向唐瑾,目光沉着幽深,「正如你所說,她很喜歡我,甚至還把我視為她的良人,所以她從不會給別的女人多接觸我的機會。」
「從前她做了夜宵都是自己端過來,可那日,她卻偏偏帶了個丫鬟。且不僅帶着,還帶進了我房裏。」他漂亮的鳳目微微眯起,「你不覺得,這很怪嗎?」
唐瑾蹙眉思索了片刻,試探道,「你是說…她是故意要讓你看到那個端夜宵的丫鬟?然後以此來證明她一路有人陪同,並非是半路下毒?」
凌子墨嘴角微微揚,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正是如此。至於那多加的糖,大概是為了確保我不會吃。」
「那她還真是為你着想啊。」唐瑾挑眉,「那你怎麼沒懷疑是別的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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