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當他明白了汐瀾的意圖後,心的牴觸便慢慢消散了,蹙起的眉頭也舒緩開來。 et
她,只是想讓他睡得暖一點。
這算是關心麼?
「您怎麼了?呃…您要是覺得我離您太近…那我再往裏挪挪。」說着,她動了動身子,似要再往裏挪動。
汐瀾被他複雜的目光看得着實害怕,他該不是因為自己擅自拉他的舉動又不高興了吧?
雖說剛才還下定決心要膽大一些,但不可否認,她又慫了。
果然,對着他膽大這種事,不是想想能做到的。
「不用,睡吧。」凌子墨反手一握,便把準備往裏挪的人給拽住了。
到底是習武之人,僅這麼一拽,汐瀾便不可動彈,只得乖乖在離他一臂之遙的地方躺了下來。
相較於她的局促不安,她身邊這人則顯得異常冷靜。調整好睡姿後,便直接閉目,不再多言。
床簾放下後,清冷的月光和微弱的燭火都被隔絕在外。伸手,幾乎是不見五指的黑。
手冰涼的觸感已不似最初那般刺骨。他的身子在溫暖的被窩漸漸回溫,雖仍舊不能與常人相,但至少不再帶着寒意。
睡了整整一天的汐瀾,此刻毫無睡意,只能躺在床發呆。找凌子墨聊天,她是不敢的。當然,她也不願去打擾他休息。
這時候,她手那隻微涼的手,便成了唯一能讓她打發時間的事物。
在夜間,許是眼睛看不見的緣故,人的觸覺和聽覺的感知力都會強於白天許多,汐瀾也不例外。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她雖不是第一次握,但細細感受,卻是第一次。
畢竟是養尊處優的帝王,即使是長期練劍,也只在他的手留下了幾處薄繭。除此之外,便是那女子還光滑細膩的觸感。
然,修長的指骨節分明,讓人一摸便知,這手的主人定是個男子。
正當汐瀾研究得興起時,一道突如其來的清冷聲音,硬生生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你摸夠了沒有?」
霎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是醒着的?!
愣了好一會兒,汐瀾才訕訕道,「您…還沒睡?」
「如果我一直摸你的手,想必你也很難入睡。」他淡淡的嗓音沒有任何起伏,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在黑夜的掩飾下,她看不見他任何的表情。這不禁讓汐瀾心更怕。
都怪自己手賤,沒事瞎摸什麼。
她早該想到的,一個習武之人,對外界的警惕定然常人要高。他睡着的時候都能準確無誤地捏住自己的手腕,更別提他這會兒還沒入睡。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放開!」幾乎是在聽懂他話的那一瞬間,汐瀾把手從他的手抽離。
她生怕自己放慢一瞬,便又惹得他生氣。
與汐瀾想像不同的是,凌子墨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他似乎,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
在感受到她的手離自己而去的一瞬,他迷茫的眸子動了動,溫暖消失了?
汐瀾抽手很快,片刻之間遠離了他,只留點點暖意縈繞在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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