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山岩,所見的便是與之前大不相同的叢林。 et這裏的每一棵樹都高聳入雲,茂密的枝葉遮天蔽日,絲毫不見斑駁的光影在地晃動。
起之前所行的地方,或許這裏,才能真正稱得是深山。
「讓大家久等了。」以他一貫清冷聲音說出的話,怎麼聽,都沒有道歉的意思在裏面。
「不敢,不敢。」好在這裏都是有眼色的人,知道自家主子只是在與他們客氣,無一人敢托大妄言,包括水瑤。
水瑤雖很不滿汐瀾「拖累」了他們,但她畢竟剛被凌子墨教訓過,遂也不敢再隨意造次。
「公子。」程遠荇見凌子墨過來,便迅速行至他身邊,附在他耳旁悄聲道,「程祺傳書說,約莫亥初能與我們匯合。」
「嗯。」凌子墨淡淡應聲,表示知道了。
兩人說話的同時,剛剛還在休整的隊伍已用極快的速度整理完畢,隨時準備出發。
「看這天色,我們還能再行一個時辰,公子您看?」程遠荇朝汐瀾的方向看了一眼,試探問道。
夫人的狀況,看去並不好。山路難行,徒步疾行了兩日,本極累,剛才可能又受了驚嚇,她現在看去似乎更為疲憊。
順着程遠荇的目光看去,凌子墨也注意到了靠在樹的汐瀾,「你們繼續走,我去看看她。」
「喏。」
「你還能走嗎?」凌子墨蹙眉在汐瀾面前站定。看她臉色慘白的模樣,他突然有些後悔剛才故意嚇她了。
「可以。」說完,汐瀾起身跟了隊伍,不再與他多言。
竟然不搭理他?「你在生我的氣?」凌子墨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邊,不悅地問道。
「沒有。」汐瀾仍低着頭,沒有看他。
其實她確實沒有生氣,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罷了。一想到自己剛才竟然沖他發火,汐瀾止不住的後怕。
他是萬人之的帝王,自己不過是個與奴婢無異的低位妃嬪,有什麼資格說教他?更重要的是,萬一他一個不高興,真把她推下去了,她豈不是小命沒了…
汐瀾在內心不斷地告誡自己,下次一定不能再這麼衝動了…
而她認定的避免衝動的最佳辦法,是儘量減少與凌子墨的接觸,以免自己再忍不住多管閒事。
然凌子墨卻不信她所說,想想她剛剛在山崖邊沖自己發火的模樣,他更覺得她是在跟自己鬧脾氣。
凌子墨抿唇看着她咬牙堅持的模樣,這麼亦步亦趨地跟了她一路,直到休息的地方。
...
「老程,祺兒什麼時候到?」陸芳玲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隨口向程遠荇問道。
「估計快了吧。」
程遠荇話音剛落,便有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伴着枝葉抖動的沙沙聲,從叢林深處傳來,且不斷向着這邊極速靠近。
幾吸之間,便有七八人落於眾人不遠處。
「拜見公子。」領頭一人獨自朝着凌子墨的方向疾行幾步,單膝跪下,恭敬行禮。
「嗯。」凌子墨鳳目微抬,聲色淡淡,「你在雲華山這幾日,可曾有什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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